王牛一宿没睡着。
母亲在生王牛的时候难产去世,王老爹一人把俩孩子拉扯大。
现在因为自己,家里的地也没了,钱也没了。
睡不着,王牛就爬到房顶看月亮。
对着天上的月亮,王牛立下了人生中第一个宏愿。
“我王牛,就算资质再差,也要在魂师界混出个名堂出来!不能辜老爹和姐姐的期望!”
就当他立下愿望的一瞬间,心头一阵灼热,身体里孱弱的魂力莫名自行流动起来。
他伸出右手,一阵淡淡金光闪过,一串念珠浮现在手心之上。
这是他的武魂。
只不过和武魂觉醒那时有些不同。
原本粗糙古朴的念珠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点点银光。
不对,这是……它在吸收月光!
王牛即使活了两世也没看见过如此奇妙的一幕,呆呆地看着眼前奇景。
念珠不断吸收着月光,每一丝的月光精华的渗入都带来了一丝魂力的壮大。
壮大的魂力没有停留,而是朝着王牛大脑流去,丝丝凉意浸透着王牛的精神,灵台一片清明。
仿佛原本老化腐朽的零件被重新打磨,并且上了油。
曾经的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都有了眉目。
正当王牛闭着眼享受着这种奇妙境界的时候,丝丝凉意突然停止了,让王牛不得不从境界中退了出来。
睁眼一看,掌心的念珠已经停止吸收月光,重新变成了那个粗糙古朴的普通念珠。
王牛开始打量起手中的念珠起来。
这是王牛第一次仔细观察自己的武魂,九颗佛珠攒成一串,不过其中一颗上印刻了一个奇怪的符文。
王牛很确定,之前并没有这个符文!
也就是说这是念珠吸收月光后遗留下来的。
王牛打量了半天只觉得像是前世的梵文,但又似是而非。
体内孱弱的魂力已经不足他继续维持武魂,王牛只好把武魂收进体内。
但他没有下房顶。
日月精华这个东西在王牛前世算是耳熟能详,一般都是出现在修仙世界中,如今自己算是真正吸收了月精华,那么日精华呢?
自己是否能吸收?
自己手中念珠看起来像佛门器具,能吸收月精华,那吸收个日精华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抱着这样的一个侥幸心理,王牛眼巴巴地等着奇迹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牛终于……
睡着了。
天边鱼肚泛白,一声鸡鸣嘹亮。
王牛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顶,轻轻的呼噜声忽高忽低。
正当王牛梦见自己神功大成,德高望重,成为一寺住持的时候……
等等,为什么会成为一寺住持?
我才不要变光头!
我才不要当和尚!
体内魂力再次不受控制的运转起来,一串念珠浮现在王牛身体上空。
念珠散发着金光,沐浴着太阳初升的第一缕紫气,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却让王牛享受到了切实的好处。
丝丝温暖的气息浸入王牛的身体,让他舒服的哼哼起来。
紫气没有朝王牛大脑而去,而是随着经脉进入他的皮肉骨血里,刺激着他的身体。
在紫气的冲刷下,身体里原本的杂质被一丝一缕的剔除出去,看似缓慢却极为效率,很快就在王牛身体表面渗透出一层细细淤泥。
易经伐髓!
脱胎换骨!
金光维持的时间很短,不过几个呼吸。
念珠重新缩回王牛身体里。
直到听到姐姐的呼喊才让王牛从睡梦中惊醒。
随后自然少不了王老爹的一顿打。
这孩子,皮成这样了?不好好睡觉跑出去玩,还弄得一身泥回来。
王老爹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烂泥扶不上墙?
不同于老爹和姐姐的怀疑,王牛心中即是兴奋又是懊恼。
“让你贪睡,这下好了,吸收日精华易经伐髓的一幕没看到。”
“亏大了!”
搓洗着身上的淤泥,王牛感到身上一阵轻松。
和吸收月精华一样,此刻的王牛就像是脱掉了出生就带着的枷锁,耳聪目明,手脚有力。
毫不吹嘘的说,王牛感觉现在能打十个以前的自己。
洗干净身体,换上一身洗的发白的“新衣”,一家三口踏上了路途。
蓝溪城。
蓝溪城的人民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为天斗帝国的发展贡献了一份力量。
无他,唯有钱耳。
蓝溪城临近蓝溪,水路畅通,官道宽广,来往商贾络绎不绝。
这也造就了蓝溪城这样一个经济大城。
但唯独有一点不好的是匪类猖獗。
蓝溪城城内的治安可以保证,但是一旦出了蓝溪城,那身家性命可就全要靠城内招揽的护卫了。
所以除了行商,蓝溪城的佣兵和护卫也是极为抢手。
甚至不少都是魂师出身。
走在大街上,王牛努力控制双眼不四处乱看,维持着自己穿越者+乡下人的颜面。
前世的高楼大厦,雄伟建筑王牛也看的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在网上看的照片,没什么身临其境之感,平日里看的最多的就是租房附近高高的公寓楼。
和前世建筑不同,这座城市的建筑充斥着文化交融冲击美感。
斗罗大陆的风土人情在原文中少有涉及,王牛也不得而知,但是真正来到这样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他才真正感受到这座大陆的丰厚底蕴。
白玉砌成的围墙极尽奢华,琉璃翡翠点缀下富丽堂皇,有古色古香的雕栏玉砌,也有温润圣洁的华丽教堂,街道两旁的马车上既有羊毛编织的地毯,也有丝绸缠绕的锦布。
街上行人各异,但是都能找到前世的参考样本。
譬如,头裹布巾的大胡子商人……
走马观花地走过大街,三人牵着牛来到了洛蓝初级学院。
入学的过程很顺利,没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的门童,也没有什么尖酸刻薄的教导主任。
毕竟大家都是文明人,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超喜欢这里的。
王牛原本还想跟着老爹和姐姐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结果被老爹一个“滚”字给退却了。
“不去就不去。”
王牛抱着被褥在老师的指引下走向宿舍楼。
因为交了钱的原因,所以王牛不算工读生,而是普通在读生,被分配到的宿舍也就是个普通的宿舍。
一进门就看见了起正在发生的惨案。
四个鼻青脸肿的小孩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唯一的胜利者——也是脸上受伤最重的小孩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
“以后我就是你们老大,服不服?”
四人倒地呻吟。
“服……”
这就是王牛推开门所见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