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笙带着众海棠观弟子和那个男孩回到绝情崖时,铺天盖地的诡异目光直接朝他们涌来,那四位长老看见都惊呆了,让南宫笙把那个小孩丢给明溪后就把她叫去了玉衡观。
“不是,南溪,你这怎么回事?怎么带回来个孩子?”东临长老一把南宫笙拉到玉衡观就急吼吼地问道。
“东临长老,我在协弟子远足时遇到了他,见他被人欺凌,心生怜悯,便想带他回来收入我海棠观门下。”
“你,你……”东临长老看起来像是被她气得心肌梗塞了,“你”了好几声,没说出一个字来。
“不是南溪,你是绝情崖的南溪长老,不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你带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算怎么回事?”西迟长老替他问道,“你确定?”
南宫笙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确定!”
“好好好,那便依了你!”西迟长老勉强应允了下来。
“你……你们……!呃……”东临长老抽了一口气,彻底晕了过去。
“东临长老!”
“东临长老你怎么了!”
“东临长老!醒醒!”
在几次呼唤无果后,得,东临长老真的晕了。
安置好东临长老后,南宫笙回到了海棠观。
“师尊,你回来啦!”明溪见南宫笙回来了,一溜小跑跑到了她面前,“师尊,我们已经给阿贺换好海棠观的道服了,只不过有些大,弟子学过些手艺,明日再给改一下,可好?”
“等,等等,明溪,阿贺是谁?”南宫笙满头问号。
“阿贺就是咱们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啊!师尊你看,他在换衣服时掉出来的!”说着,明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红珠手链:
“师尊,你看,这上面刻的!”
那手链中间有三颗红色的珠子,上面刻着不同的三个字:
贺、念、君。
“贺念君?”南宫笙疑惑,“这名字好像是个大户人家公子的名字。”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溪附和道。
“算了,先收进来吧。对了,他换上道服了?带为师去看看。”
——
洗完澡,修好头发,换上洁白如雪的道服的贺念君,就像一个从某个门派里溜出来的小弟子,一点都看不出就在前一会儿还是一个小乞丐。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了,而是她海棠观的弟子。
南宫笙弯下腰:“你换好衣服啦?你以后就是我们海棠观的弟子了,这些人是你的师兄师姐,记得了吗?”
“谢,谢师尊……”贺念君小声嘟囔。
“呦,还知道叫我师尊呐!以后我就叫你念君,好不好?”
其实南宫笙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好……”
“这就乖嘛!”南宫笙揉揉他的头,“让你的明溪师姐帮你改一改衣服,明天就和他们一起修习。”
南宫笙站起来,走到明溪身边:“明溪,这小家伙就丢给你照顾了,为师先回去了。明日卯时,修炼场上集合。”
“好,师尊!”
第二天的早上,估计所有人都不会忘掉。
“锵锵锵!锵锵锵!”没错,我们那修道界的一股清流,长老界的一朵奇葩,我们的南姐,她,正在敲着锣叫她那几个徒弟起床!
让我们回到卯时的前一段时间——
卯时还未到,南宫笙就提着剑到训练场等着。时间流动着,可连一个人来的迹象都没有。她的脸色越来越黑,路过的其他弟子都不由得绕着走,绕的越远越好。
终于,南宫笙忍不住了,去找东临长老要了个锣,在他们的寝室门口黑着脸,一言不发,只是“锵锵锵锵”用力敲着锣。很快,那些倒霉玩意都起了,一个个睡眼惺忪,倒是那个小孩有些精气神,拿着海棠观弟子通用的佩剑,甚至有些提不动。
见他们一个个都来了,南宫笙把锣一扔,脸黑的好像要滴出墨了:
“现在多会了?”南宫笙沉声问道。
“是不是过了卯时了?”她再次问,“是不是?!”她这一声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天,昨天那个温柔贤惠善良大方的师尊呢?!说好的温温柔柔呢?!
“今日内容过后,加练两个时辰。”
“这么狠?!”明溪暗暗想,她还想再争取一下:
“师尊,我们加练倒没事,那,那阿贺呢?”
南宫笙转头看了明溪一眼,又看了看贺念君,狠下心来:“一起跟着练。”
“啊?哦……”嗯,南溪长老,下手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