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叔,我听二狗他们说村外边儿都很先进啊,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村外面来的?”周祎坐在三蹦子后面,过多了农村的淳朴生活,没体验过城市的多姿多彩,内心还是充满着好奇与期待,“老爹说让我上学,那学校里都学些什么啊?”
少年在村中生活许久,可算憋坏了,一时间少年心性暴露无遗,问的陈建鹏连连苦笑。
最终被折磨了半个小时,陈建鹏实在熬不住了,转过头对周祎说道:“小一啊,你要记住,你的身世我和你老爹也不清楚,出去之后不论谁问,谁说,你都不要理睬。就像你老爹说的,城市里几乎全是普通人,不在万不得已不要施展我和你老爹交给你的医术、法术和那些技巧。”
周祎听着陈建鹏的嘱咐。
“还有你刚才问我学校里学什么,其实呢就是我们平时教给你的那些,你主要是去交朋友见世面。人都是要成长的,成熟男人才更有魅力,像你鹏叔我就是这样的!”
说完还很自恋的摸了一下头发。
“哦,好的吧。”周祎不敢反抗,弱弱地答应下来,脑海里回想起自己的莫名身世,聋拉着脑袋,不再看一旁自恋的陈建鹏,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陈建鹏看着“忧伤”的少年,内心有些不忍,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过小一啊,你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没准你还真的来自名门望族呢!所以千万不要难过,你老爹这一生无妻无子,是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他希望你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凭借自己的本事找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周祎虽然低着头,但耳朵还是竖起来听的。
回想起过往练武技、钻研技巧时受了伤,最着急的不是自己而是老爹,那一刻充满关爱和心疼的眼神,仿佛就是父亲对儿子的爱。
突然觉得老爹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在表达方式上与普通人不一样而已。
“鹏叔,你放心吧,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你和老爹的骄傲。”周祎前一秒还委屈吧啦的,下一秒就攥紧双拳,斗志昂扬了。
“嗯,有志气!鹏叔一直都相信你的!”陈建鹏竖起大拇指。
不得不说,有时候鼓励的话比严厉的话更能鼓舞人心!成长,本就是自身不断变好变强变成熟的的一个进化过程。
······
终于,在三蹦子和跑山路的双重摧残之下,三人终于熬到了桥头镇。
三蹦子这个交通工具谁坐谁知道,尤其是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开,那感受更是不可言喻。
艰难的下了车,饶是修炼者,周祎和陈建鹏的屁股也都是酥酥麻麻的了。
“老牛啊,谢谢啦,下次回去一定请你喝二锅头!”
“哈哈哈,没得问题!那我等你们回来啊。”章周村的村民都很淳朴,彼此也不需要太多客套。
辞别之后,一大一小背着少许行李,走在镇上。
因为到达目的地城市还需要坐三个小时的火车,所以陈建鹏打算先在桥头镇上稍作休息,买些吃的好在路上充饥。
叔侄二人闲逛了一下,最终走进了一家面馆。
这家面馆面积不大,因为现在才早上十点多,店内零零散散只有四五位客人。后厨就老板一人,靠近厨房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看起来17、18岁左右的女孩,拿着笔好像在写作业。
她虽然穿着很朴素的白T恤,但却掩盖不住其清新淡雅的气质,如同清水芙蓉、天然雕饰,看面相想来应该是店家老板的孙女。
坐定后,陈建鹏点了两碗大排面,因为客人不多,所以很快就端了上来。这刚煮的面上放着一块肥瘦均匀的猪大排,倒是让周祎胃口大开。
这也难怪,平时周老爹与陈建鹏在破旧房屋里生活,一般就是一锅素面,把面煮熟后加几片农地里长的不知名的野菜,再撒点盐巴,一顿饭就基本完事儿了。
真是食之嫌弃,弃之可惜!
只有偶尔村民送来的腌肉、腌菜,才能让爷仨吃到带味道的食物。
这就导致了后来周祎实在受不了老头子这种“养生”的吃法,直接自己跑到后山抓野味回来,或者空闲之余帮村民割稻谷,以此获取附赠而来的食材。
这硬生生的让一个天级高手练就了一身娴熟的烹饪、烧烤技能,主要是那两个老家伙在饱餐之后还特别不要脸地说:“这是为了让你以后能够自己独立生存,故意让你练的!”
emmm······某人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二人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面,突然隔壁桌的一个头顶黄色鸡窝的瘦子“啪”的猛一拍桌子,怒吼道:“老板!出来!你特么找死啊!你是煮面的还是煮头发的啊!”
老板听到这声怒吼吓了一大跳,险些把手中的汤面洒出,立马放下从后厨跑了出来。
“这位小哥,您这是怎么了?”老板躬腰,客气地说道。
“你特么是不是瞎,面里有头发,就在这儿!”黄毛哥指了指桌上那根有7、8公分的头发,威胁道:“我告诉你,我要是食物中毒,你这家店就完蛋了!”
老板这才看清楚桌子上被捡出来的头发,心中郁闷,自己就是个寸头,总共超过一公分的头发都没有,况且后厨是封闭的,就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进去7、8公分的头发?
于是弱弱的说了一句:“这位小哥,后厨就我一个人,你看我这都快秃秃了,怎么可能掉进去这么长的头发啊?”
“哎哟卧槽,你的意思是说鸡哥我自己掉进去的呗!臭老头儿,活腻歪了是不是啊!”这鸡哥语气嚣张无比,直接伸手将老板推了个趔趄。
其实这头发哪里来的,周围的人看了之后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事不关己,没必要强出头。
而且这个黄毛鸡哥身穿铆钉皮衣、紧身裤、大皮靴,就是个社会混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噗!”此时店里传来一声很不合时宜的声音。
周祎看了一眼闹事的黄毛,原本并不在意,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
但听到这个社会混混竟然称呼自己是鸡哥,一个没忍住吃呛着了,面条都差点儿从鼻孔里呛出来,还喷的对面陈建鹏一脸的面渣和葱花。
陈建鹏怒目圆睁,瞪着周祎,没有讲话。
“妈的,狗娘养的,你小子搞个毛线啊!”鸡哥一下子就不乐意了,走过来一把拍掉了周祎手上拿的筷子,“老子问你话呢,聋了是不是!”
因为不了解自己身世,更不知道亲人身在何方,所以周祎对自己父母的一切尤为在意。一听到这黄毛鸡哥在侮辱性地说出这些敏感词语,心中很是愤怒。
但一想到老爹和鹏叔的嘱咐:少惹事保持低调。便只得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别惹我,滚!”
鸡哥听后勃然大怒,自己好歹也算是桥头镇有头有脸的“黑社会”,这附近还没有人敢惹自己,这货居然还敢让自己滚!
而且听到周祎说话的声音很低很轻,失去理智而暴怒的鸡哥以为周祎这是为了要面子,怂人说狠话,不敢大声张扬呢。
他跨步走到周祎侧面,站定后就向周祎的脑袋上猛呼了一巴掌。普通人要是被打实了,就算不得个脑震荡也得晕乎个半天。
然而此时陈建鹏用脚尖碰了一下周祎。
周祎望去,正好看到陈建鹏向自己点了一点头。
他立马会意!
就在黄毛要打中的瞬息之间,周祎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一把扣住了呼来的手腕,手臂往下一沉,原本站着的黄毛被一股巨力压得立马“嘭”得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手腕像是被钳子拷住一样,并且不断施压传来剧痛,让瘦削的黄毛“嗷嗷”惨叫。
“我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周祎冷眼看着跪在地上惨叫的鸡哥。
“啊啊啊啊!帅···帅哥啊!我···我···我错了啊!”手上传来剧痛,鸡哥说话都结巴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周祎那双冰冷的眼睛,内心哀嚎,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大,力气怎么这么夸张?!
这特么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啊,真是够衰的了!碰上点子硬的,只能认栽啊!
周祎并没有立刻放手,因为他觉得此时送手对这个口吐芬芳的黄毛混混实在是太宽容了,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深刻教育才能长记性。
陈建鹏看到周祎沉着应对,心里对周祎越来越满意了。
心想,小一还是很懂事的,看得出来他尽管很愤怒,但依旧考虑到了在不暴露自己修炼者身份的情况下瞬间压制对方。
在座所有人都只会觉得小一身体素质不错,爆发力量比较强,是出其不意才一举制胜而已。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纠纷,缓解店内压抑的氛围,陈建鹏出口打圆了场,语气平淡:“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照价赔偿老板所有的损失。你打扰了所有人吃东西,那么在座所有人的面钱全部由你来付,以此补偿。”
“好的好的好的!”鸡哥忙不迭地答应,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要被周祎捏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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