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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岁月静好

上海这个城市,对于大都数人来说,春夏秋冬像是一把梭,似乎一年只有四天那么长。

春、夏、秋、冬。

时间把这座城市的最后一点可爱之处都磨掉了。

幽若关掉灯,躺在床上,捂在被子里偷偷的掉下眼泪。

对于幽若来说,一年的时光总是漫长且一成不变的。

孤独、彷徨、逃避、无意识……

黑夜里的黑色瞳孔,黑色瞳孔里的黑夜。

此时的幽若已经晋升高二。

皓轩依然是幽若的同桌,只是两人的关系出现微妙的变化;琳娜对皓轩仍旧穷追不舍,甚至她把所有不好的矛头都指向幽若,并且恶意破坏幽若和同学们的关系;至于晨曦,每天都会找各种借口和幽若吃饭,周末请幽若看电影,最让幽若苦恼的是,但凡幽若顺嘴提到的东西,晨曦会立马买给她。

幽若在学校的生活,终究是快乐的。

(一)

圣哲中学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又开始了,学生会的各部门都忙得不可开交。幽若一天被网络部叫去不下三次,皓轩除了上课就是看到幽若从教室里跑进跑出,一天下来说不上几句话。

“这次运动会教育局局长以及市长都会来我校参加,所以我们校领导非常重视这次的运动会,你们要加大努力把我们的拍摄活动做好,这次如果失误,造成的后果会很大,是你们无法承担的,提起精神来干,听到了吗?”网络部部长凌菲学姐义正言辞地说到。

“听到了!”

“每次这种时候我都特别紧张!”坐在幽若旁边的娅楠冲她轻声说道。

“别紧张,没事儿的!”幽若摸摸娅楠冰凉的手,才发觉她是有多么的紧张。

娅楠在网络部地位最为低下,她体型肥胖,一头像是永远洗不干净的头发被胡乱地扎成一个马尾辫,带着一个笨重的眼镜,她的一双小眼睛总是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睛,所有的特点加起来,导致娅楠总给人家留下怯懦不灵活的印象。她总被周围的人嫌弃和欺负,是一个十足的受气包。

(“在这样的处境生活,当然会害怕,之所以懦弱也是因为害怕。”幽若心想。)

学校小礼堂全是各部门的成员。

“今天给大家分配下任务!”

“小雪和琳琳,还有子涵负责后期修图工作。”

“幽若和可馨,还有凯瑞和俊辰,你们四个负责拍照。”

“至于娅楠、菲菲、小婕你们三个做助理。”

“这次学校领导特别提醒我们,拍照一定要小心,这次的照片是要上教育周刊和电视的,千万别搞砸了,尤其负责拍照的同学一定要认真,别拍糊了!闯了祸我也救不了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

“我就说部长不会给我很重要的任务!”娅楠垂着脑袋似乎很不开心。幽若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娅楠的肩膀。

“至少,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惹祸了,做好分内事就好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哦!”娅楠冲幽若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二)

“前不久,我家幽若摄影又得奖了。”晨曦用下巴指了指坐在舞台一角正在捣鼓相机的幽若,冲身边的朋友说道。

“怎么就是你家的了?人家答应了吗?”文宇瞟了一眼晨曦。

“迟早的事儿!”

“你不表白,人家幽若哪知道你的心意啊?这么单纯一小孩儿!”

“你要是不追她,我就去追她!”另一旁的海瀚文插嘴道。

“去去去,哪都有你,林幽若这姑娘你们谁都不许动她,要追也是我追!”

“你以前追女孩也没这样呀!你不会是认真了吧?”

晨曦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朝幽若的方向走去。

“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晨曦揉了揉幽若柔顺的波波头。

“咦?你怎么在这里?我在重置相机,据说这次运动会特别重要,市长都要来,运动会拍的照片都要上杂志和电视的,照相的任务交给我和其他三个部员,我得重视起来,不能马虎。”

“这么厉害呢我家幽若”说着晨曦的两只大手又开始揉搓幽若的头发。

“谁是你家的啊!”幽若推开晨曦的手。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儿?你也参加了学生会?”

“没有,帮别人排列节目呢!”

“排列节目?你有才艺啊?”

“都高二了,你才知道啊?真是不关心我!我唱歌可是得过奖呢!”

幽若看了一眼严肃的晨曦。“男神啊!我的男神!”“唯一的男神!”“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给你拍几张照片!”幽若做出一副崇拜的模样。

“哈哈哈……这我就开心了!那我到时候好好表现,你好好给我拍几张照片,洗出来贴在你床头,醒来就能看见我,便宜你了!”

“你好变态……”

(三)

运动会开始的那一天,天气十分炎热,操场上几乎没什么阴凉地,唯一的阴凉地是供领导们坐的。塑胶跑道散发出浓浓的胶皮味儿,入场方队的学生们都被太阳折磨的没一点朝气。与之相反的是每一个工作人员,包括学生各部门的工作人员都精神抖擞,各自准备着迎接运动会的到来。

整个操场上,最忙碌的就是娅楠了。自从凌菲学姐宣布这次运动会的重要性之后,娅楠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在课余时间还在做准备工作。有一次幽若看见她在报告厅里一个人边啃着面包边学习PS。(“真够拼命的!”幽若发自内心的佩服。)

幽若的任务是给开幕式全场和比赛选手进行拍照。

她在方队中间开始徘徊,准备开幕式的开始。

“林幽若,过来,给咱们班拍个合照!”班主任刘青云叫住幽若。

(幽若小跑到刘青云的面前)

“给咱班拍个合照!”

“好!”

“来!都打起精神来!咱们照一个全体照!”

(“我都不在,哪是全体!”幽若小声嘟囔)

“大家准备好了吗?我拍了!1——2——3——拍!”

幽若拍完走到刘青云面前,“老师你看行吗?”

“你的技术我相信!”刘青云笑嘻嘻的,今天显得格外高兴。

幽若跑到站在后面的身高185的同桌面前,朝皓轩挤挤眼。

“同桌,我给你拍张照片吧!”说着就疯狂按快门。

“……”

“你别拿手挡啊!”林幽若踮起脚试图想把皓轩的手拿开。

“你长这么帅,不拍照多浪费啊!”幽若在皓轩周围转了360度的圈疯狂按快门。

“林幽若,你是不疯了?”

“那你配合一下嘛!”幽若把头贴近皓轩,做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那行,就一张!”

“可以,你笑一个嘛!别这么严肃!”

“咔嚓~”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停留在这一刻,那天阳光十分刺眼。照片里的皓轩,眯着眼睛,露出天真的小虎牙,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乐观、坚强,永不失快乐的女孩。

那一刻,浩轩的心莫名变得很平静。

(四)

开幕式进行的很顺利,幽若跑前跑后,满头大汗,瘫软地靠在主席台下的柱子旁。

“嗨!拿着!天气太热了!别中暑了!”晨曦递给幽若一盒冰激凌。

“你可真是救了我!我已经绕着这个操场绕着跑了不下十圈!”幽若边说边用一根小皮套将刘海梳起了个小啾啾。

晨曦揪了揪幽若脑门上的小啾啾。

“记得给我拍照!”

开幕式终于结束了!

幽若坐在田径场的观众席上,等待着各班同学吃完午饭按照指定地点坐在观众席上。她翻看着刚才节目演出时拍的照片。

“李晨曦还挺帅的,尤其唱歌跳舞的时候!”她来回翻看晨曦表演节目时候的照片。“他要看到自己的照片,可能又要自恋了!”“他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肯定特花心!”想着想着林幽若便靠着椅子仰起头,刺眼的光让幽若睁不开眼睛,突然一个东西盖住了自己的视线。

“什么啊?”幽若把眼前的东西拿开,才看是一个帽子,而眼前是一脸坏笑的皓轩。

“同桌?”

“这么热,怎么不戴帽子?”

“这不是等你给我送来嘛!”

“……”

幽若把帽子扣在头上,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你和李晨曦关系挺好啊!

“嗯!他人还挺好的,我每次也看你俩互相眼神交流啊!哈哈哈……”

“一个朋友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有一次放学回家捡到他家受伤的猫,我送到兽医站后是他来接猫的。没想到他也是咱们学校的,还和你是朋友,太有缘了!现在我们也是朋友了,同桌,我又和你有一个共同之处了!”幽若说着开心的将脸靠近皓轩的脸。

皓轩突然看到幽若靠过来的脸,心一紧,用左手把幽若的脸推开。

“不过,他唱歌真的好好听,他应该去参加比赛。”

皓轩看到幽若闪亮亮的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莫名的懊恼。“你要是这么关心他,你干脆当他的贴身助理!”

“同桌,你缺贴身助理吗?”

“干嘛?”

“我给你当!贴身助理啊!”幽若调皮的冲皓轩眨眨眼睛。

“……”皓轩看到幽若这副呆萌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傻丫头”皓轩暗想。)

差不多接近2:00,观众席上慢慢地涌上人来,学生们拿着一包零食找着各自班级的固定座位。

幽若伸了伸懒腰。

“又该去拍照了!”

“同桌你有参加比赛项目吗?”

“800米”

“那我给你拍照吧!”幽若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涉及到皓轩的事情她的心情就十分的亢奋。

“嗯!”皓轩揉揉幽若的头发。“戴上帽子!”

幽若乖乖把帽子戴好,就往田径场的方向跑去。

(五)

幽若一下午都在等待800米项目,结果都没有等到,便接到网络部在报告厅集合的消息。

她快步跑到报告厅,刚进报告厅就看见凌菲学姐在怒斥娅楠。娅楠站在角落里低着头,手里抓着镜片破碎的眼镜,脸上都是泪水。

幽若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询问离自己最近的琳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琳琳说,可馨负责的是市长、教育局局长、校领导参观学校的照片,正是最重要的照片,但可馨说自己临时有事情,就不负责任的将相机给了娅楠,在这之前,娅楠根本没有真正的去用单反拍过照片,所以相机设置她不是很拿手,之后相片拍糊了,没一张是好的。

“可馨,我当初怎么和你说的,照相前一定要检查好相机的各项设置,这不是手机拍照按快门就好,没设置不说,还把相机交给了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娅楠,现在总不能让领导重新参观拍照吧?你能担起这个责任吗?”

“部长,你不能怪我,你要相信我,我都设置好了才给娅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不会照相,万一是她不小心按到哪个键了呢?”

“可馨,你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我!我就是因为不会才什么键都不敢碰,因为我以为你设置好了!”

“那,娅楠,你难道拍完不会看吗?来网络部有一段时间了,你连怎么看照片都不会吗?”

“我……我没想到!对不起……”娅楠又哭出了声。

“娅楠这叫什么理由啊!”

“就是!不会学啊,连查看照片都不会吗?

“这也太笨了吧!被她害惨了!”

“猪脑子!”

“丑人多作怪!”

“……”

部员们都七嘴八舌的地埋怨娅楠,娅楠在角落一旁不停地掉着眼泪。

(幽若实在忍不住了)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你们完全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就这样说自己的同伴,太好笑了吧!你们根本不知道为了这次运动会,她多么努力,你们回家放松的时候她一个人在报告厅啃面包学习PS。”

“还有可馨,你敢说你一点责任没有吗?你原本是负责拍这个照片的,但你却因为你的私事这么不负责任的交给别人,就算你有私事,你也应该和凌菲学姐说一下,并且和娅楠交代一下该怎么拍,而你却一点也不负责任,这要是拍好了你肯定会抢功劳,拍不好了你就会推卸责任,娅楠也太可怜了吧!”

“凌菲学姐,你就没责任吗?平常你们看不起娅楠,娅楠问点东西你就搪塞回去,娅楠想学点东西,你连相机都不让人家碰,你知道她的家境除了网络部,她去哪找相机学习。现在,她之所以会把照片拍糊还不是因为没有学习过,还不是因为你们根本没教过。现在出问题了,矛头全指向她,你们就是看她太好欺负了!她被欺负,身为学姐的你,你不但没帮助她,还变本加厉对她不好,所以照片出现问题你也有责任!”

安静……

“林幽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为你得过几个破奖网络部就缺你不可,任你批评吗?”凌菲学姐说话都在颤抖。

“你是要开除我吗?”

“你和娅楠都给我滚!”

“正好我们也不想在这儿呆了!谢谢学姐!”说着幽若就放下手里的单反,走到娅楠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刚走出门,就看见晨曦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露出一脸邪魅的笑。

幽若看了一眼晨曦,就搂着娅楠的胳膊往外走去。

“幽若,对不起,连累你了”娅楠又开始哭起来。

幽若拍拍跟在身后的晨曦的肩膀,“纸巾。”

幽若从晨曦那接过纸巾递给娅楠,娅楠用力的将纸巾在脸上揉搓,仿佛这样做很泄愤一样。

“娅楠,这次这件事真的不完全怪你!我早就看不惯他们这样对你了!”

“可是我捅了这么大篓子!”

“你就放心好了!她们会有办法的,这次事就当给她们一个教训,太欺负人了!”说着,幽若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脚。(在旁边的晨曦被幽若认真的样子戳中了笑点,一直憋着笑。)

“总之,幽若,谢谢你,你是这个学校对我最好的人了,谢谢你!”娅楠说着就忍不住拥抱幽若,幽若轻轻拍着娅楠的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那,幽若,我先回班级了,我想安静一会儿!”

“好的!你快去吧!别多想了啊!”

幽若看着娅楠将镜片碎了的眼镜戴上,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你可真正义,我在报告厅门外听得慷慨激昂,看来,我家幽若也是英雄啊!”晨曦把幽若顺势搂在怀里。

幽若挣脱出来,把晨曦推过去。“我以前也这样被欺负过,所以我看不过!”

“谁欺负你,你长得这么可爱?”

幽若做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对了!你怎么在报告厅?”

“我看见你朝报告厅方向跑,跑那么快,我以为你出什么急事了,就跟过来了!”“不过,你胆子也挺大的!”

“这是我对抗继母练出来的胆量!”

“继母?”

“对了!我今天看你的表演了,还真挺帅的!”幽若巧妙岔开话题。

“是不有想和我在一起的冲动啊?不过,你给我拍照片了吗?”

“啊!”幽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定在了原地。“晨曦,我把相机还给他们了,那里有我给你拍的照片!”(哭腔)

“你看看你答应我的!”晨曦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我觉得我是要不回相机了,你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幽若做出一个求饶的小表情。

“也不是没有!”晨曦坏笑地看着幽若。

“什么啊?”幽若完全猜不到晨曦肚子里又憋什么坏。

“要不你周末陪我见我朋友吧!文宇说我们几个关系好的周六约着吃吃饭,聊聊天。你陪我去吧!”

“不去!我又不认识他们!”

“不去?”

“不去!”

“亏我对你那么好,你答应我的照片我都不要了,让你陪我去见一下我的朋友都不行,你还是我的朋友吗?”说完晨曦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往前走。

“喂!晨曦!你走那么快干嘛?”幽若小跑到晨曦身旁,试探地问:“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

“喂!”幽若捏捏晨曦的胳膊,发现晨曦毫不搭理自己。

“我去!我去!”

“真的?”

“真的!”

晨曦高兴地又把幽若搂在怀里。

“别碰我!”

“就碰就碰!你要是周六突然变卦,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知道了!你烦死了……”

(六)

幽若回到班级,看见皓轩趴在桌子上正在睡觉,教室里格外安静,暖风吹起晨曦额前的一点头发。幽若轻轻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皓轩熟睡的样子。

突然,心里的波澜荡漾着,这种感觉,幽若自己也说不上来。

从前的幽若是一个半夜都会被惊醒毫无安全感的人,她总认为没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的时候就会有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伴随她度过了16年。

而现在的她就像割破的手指,随着时间的磨合,她看着自己的伤口重新长出了粉红色的肉,它将会完整的回到幽若的体内,那种灵动的、鲜活的生命感是伴随着他出现的。

他说“那我们就继续做同桌吧!

高一上学期,幽若的家庭十分不安宁,幽若每星期总有一两天就会被喝醉的老林打骂,身上、胳膊上总会有很多淤青,胳膊上的淤青在她旁边的皓轩不止一次看到。家庭的不和导致幽若上课睡觉,下课便拿着相机躲起来,但是晨曦和皓轩就像两个救世主,拯救被折翼的天使。

“马上文理分科了!”

“同桌,你会选理吧,你学习这么好!”

“除了你,没有人愿意和我做同桌了!”

“那我们就继续做同桌吧!”幽若看着皓轩一脸笃定的样子。

“可是我成绩不行……”

“我帮你……”

那天的午后格外清凉,幽若把手里的冰棒掰成两截,将其中一截递给皓轩。

“那我往后就跟你混了!”幽若天真的笑总是能融化皓轩的心。

(七)

幽若回忆着回忆着就笑出了声,吵醒了旁边熟睡的皓轩。

“啊!吵醒你啦!不好意思!”

“你知道回家了?找你一圈没找到!”皓轩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找我干嘛?”

“喏!给你!”皓轩把一塑料袋冰激淋扔在了幽若面前。

幽若拆开塑料袋,都是她爱吃的冰激凌。“啊……都化掉了!”幽若揭开其中一个冰激凌的盖子,用舌头舔了舔。

(皓轩看着幽若舔冰激凌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用手揉搓她的头发)

“同桌,你跑800了吗?”

“跑了!”

“跑了?我没拍照!”她顺势将手伸进桌堂桌堂寻找相机,才发现相机还回去了。

“你相机呢?”

“我被开除了。”幽若耸了耸肩,继续低下头舔冰激凌。

“为什么被开除?”

“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被欺负的娅楠,她今天不小心犯了个错误,结果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愤世嫉俗了一下,凌菲学姐就让我俩滚了!”

“噗~”(皓轩看着幽若这个162的小身板,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突然笑出声)

“这回好了,好好和我学习吧,这些天你为了运动会落了多少课,等运动会完了,我给你补习。”

“好的!那,同桌,你800跑的怎么样啊?”

“第一名。”

“哇,同桌,你怎么这么优秀,你让我怎么做你同桌啊!”幽若拍拍桌子装作生气的样子。

“你负责快乐就好!”

“我还有一个作用!”

“什么?”

“崇拜你!”幽若朝皓轩做了一个痴汉相。

幸福往往很简单,就是我想为你做,你只负责快乐就好;快乐往往很简单,只要我知道你的心只能装得下我。

而幽若内心深处点点星光是皓轩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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