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帐和黄帝讨论具体事宜的玄女突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来了,果然还是改不了爱热闹的本性。
“玄女大人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便叫人击鼓开战了。”黄帝小心翼翼地看着玄女。
玄女回过神来,“好。”
倪子妗找了一处较高的山坡,坐在那里兴趣盎然地看着下面的大战,原来凡人打斗全靠近身利用兵器,对哦,母后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兵器,那自己呢。
倪子妗吃了一口糕点,看来回去还得找一件属于自己的兵器了。
倪子妗看到这些凡人死后,灵魂都飘向西方禁地,看来盘古大帝是使用了什么术法,让这群无家可归的魂魄自主集合到禁地。
倪子妗皱眉看着西方越来越浓郁的黑色气息,虽然母后父王保证他们可以压制住,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思及此,倪子妗收起手中的糕点,化作一道蓝光向西方赶去。
正在牵制着神兽的玄女看着倪子妗飞向的方向,她皱眉,神女去那里做什么。她想起西王母的叮嘱,“玄女,妗儿虽天赋极高,但从小未经历挫折,心智难免不成熟,易冲动,希望你能好好帮我看着妗儿,别让她涉险。”
她看了一眼处于白热化的战斗,心中有些焦急,神女,千万不要有事。
倪子妗站在禁地边缘,三足青鸟化作原型,“小主人,这里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
倪子妗点头,“这里的灵魂全都化作冤魂了。”
三足青鸟有些退缩,“不如我们走吧,主人也告诉你暂且不要管这里的事。”
倪子妗摇头,“我苦心修炼就是想进去看看,这里的气息你暂且承受不了,就在外面等我。”说完她就运气神力进入了禁地,三足青鸟焦急的看着消失的倪子妗。
倪子妗一进入禁地,里面一片漆黑,空气中满是尖锐的叫声,许多灵魂体看到倪子妗,倪子妗身上的气息让他们想撕碎。他们疯狂的想倪子妗冲撞过去。倪子妗皱眉她不想伤害这些可怜的人类,只能不断驱赶。
鬼魂的尖叫声震的倪子妗耳朵很不舒服,仿佛这是一种灵魂的冲击,倪子妗看着密林深处,“出来吧,躲在后面算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你们神也知道这个词?”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倪子妗皱眉看着黑暗处渐渐走出来的男人,有些震惊,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反而十分俊美,一身黑色的长袍上面有暗金色的龙形刺绣。
周围的鬼魂见到男人都安静下来,一时间这诡异的地方安静的可怕。
男人看着倪子妗挑眉,“新神?”
倪子妗没有说话,男人也不在意,“你们众神里面,只有盘古配和我讲话。”
倪子妗笑了,“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男人转过身去,“既然是新神,那你走吧,如果可以叫盘古那些人过来,我的仇人只有他们。你还不配。”
倪子妗皱眉,他和盘古大帝有什么仇恨,盘古大帝一直守在玉京山,并未听说与人结仇,还有他刚刚说,他们?难道指的是母后他们。
倪子妗运气灵力,“你修炼的不是仙法。”
男人转过身看着倪子妗,不屑的笑着,“仙法?修炼了跟你们一样做一个道貌岸然之徒?”
倪子妗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有些不耐烦,一道黑色的力量直直打到倪子妗身上,倪子妗连忙运气神力抵抗,但是部分黑色气体还是进入她的身体,她感觉灵魂受到了强烈的撞击。
男人看到仍站着倪子妗,挑眉,“看来你这小神修炼的不错,这都不死。”
倪子妗有些震惊,这种黑暗之力,居然能破开她的防御直接撞击灵魂,如若让此人继续成长,恐怕后患无穷。
她想到这,直接神力大开,男人表情变得严肃,这等神力,可不是普通神能拥有的,“你到底是何人。”
倪子妗没有搭话,手上的神力渐渐化作一支长剑,指着男人。
男人大笑,既然如此,他就来试试他的鬼魂之力到何种地步了。
两人在禁地打的难舍难分,三足青鸟看着倪子妗迟迟不出来,正准备去找西王母,玄女赶过来,她看着青鸟,“神女呢。”青鸟急忙答道,“在里面。”
玄女运气神力,却被盘古的禁制撞的退后一步,她吐了一口血,“看来只有找师父了。”
禁止内,蓝光和黑光相碰撞,倪子妗被震得退后一步,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男人也退后一步,用手抹开嘴角的血。这样斗下去他的鬼魂之力会受到重创,如果盘古他们来了,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一挥手消失在原地,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禁地的鬼魂。倪子妗强撑着站直,看着周围由黑变亮,清脆的树林,好像这里和普通地方没有一点差别,她皱眉,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年小的人打成这样。
三足青鸟正准备去找西王母,倪子妗从禁地出来,玄女急忙扶着倪子妗,青鸟见她出来也凑过来。“你身上气息不稳。”
倪子妗摇头,“我没事,只是灵魂受了一些伤,调养一下变好。”
倪子妗看着玄女,“黄帝那边怎么样。”
玄女回答道,“我用神力暂且封住了神兽,就赶过来了。”
倪子妗不想母后给她的任务搞糟,坚持要回涿鹿去看看。玄女扶着倪子妗坐在青鸟背上。到了涿鹿,玄女重新给了倪子妗一张一样的面具,倪子妗才发现自己出来一直没有戴面具。她接过带上。
看着涿鹿血流成河,倪子妗皱眉,“看来已经结束了。”
倪子妗突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她循着气息走到被染红的河边,看到让她一辈子难忘的画面。
一个人面蛇身的男孩,正在啃食着死去的人类的尸体,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下转头,裂开血红的嘴恶狠狠的看向来人。看到一身蓝衣的倪子妗,他一下愣住了,那种纯洁高贵的气息,他从未见过。
不知为何,他急忙擦着自己满是血的嘴巴,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种肮脏的样子。倪子妗有些心软,她不顾玄女的阻拦,也不嫌脏,她蹲下看着男孩,“你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