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想到这里,凌定非恹恹地道。
奈何这话实在是不走心,叫岳霄一眼就看出来他口是心非,本以为会得来嘲笑,不料岳霄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二话不说丢了过来。
凌定非堪堪接住,看了一眼不禁挑眉。
可岳霄在不喜欢说话时就完全不说,凌定非也不好问他,毕竟问了也不过白费功夫,于是自己拔开木塞,垂头闻了一下,顿时眉头就蹙了蹙,“是药?”
“你闻不出来?”岳霄挑眉。
谁说他闻不出来的!一见自家表哥半笑半讽,本来漫不经心的凌定非不禁不服输起来,认真地嗅了一下,入鼻的味道很熟悉,带着草药独特的香味,似乎总是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
“治淤伤的?”凌定非终于看向了岳霄,岳霄并没有否认。
他从小到大受过的打不计其数,母亲疼爱他,受不了他时不时被父亲打倒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于是特意问他姨母,也就是岳霄的母亲要了这个药过来。这是岳霄家中的大夫特制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极为灵验有效,有钱都请不到。
等到凌定非大了点,再也不喜欢与人当街斗殴时才不用了,所以岳霄刚拿出来,他才没有发觉。
没想到来一次京城,姨妈倒叫他把这玩意儿都带来了,这分明是担心他不好好念书,与同窗耍狠啊,凌定非在心底偷笑了一下。
京城里达官贵人不少,习武的自然也多,岳霄虽说在他们那里是万里挑一的人物,这并不代表着来了京城也是这般,姨母担心的不错,若是他对上不如自己的人倒是罢了,若是对上一个无论是武艺还是块头还是经验都比他要好无数的对手,岳霄不挂点彩都不行了。
怪不得叫他带来呢,呵呵。
这几年被岳霄打压的凌定非的性子是越来越狭隘,好几次想要翻身,最后都无法,如今男的找到一处机会,正打算笑个够,奈何还没在脸上露出个笑容来。
就已经被岳霄看穿了他的想法,岳霄望着身边这个虽长得不错,却一点儿不争气的表弟,勾了勾唇,笑得很冷,一点儿不容忍,直接就打碎了他的美梦,“容我纠正你一下,这药并不是我开始就带来的。”
“不是他开始就带来的?”
那是什么意思?凌定非一时间蒙了。
岳霄的视线却很有意思,他像是看了看这瓶药,见凌定非只放在一边,他直接又重新夺回来塞入对方的手中,甚至还拍了拍,这才微笑道,“我问你,你说我们两个我娘会担心哪一个?”
担心哪一个?这还用得着说。
“那肯定是我啊!”凌定非刚回答完,马上就反应过来是被岳霄给耍了!
果不其然,闻言他这才真心实意的露出个笑容,意有所指,“所以,你说这药还能带给谁的?”
带给他的?不对啊,凌定非也不是白痴,他当即反驳,“姨母怎么会知道我也要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