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傅欢做书童的第八日,和前几日一样,傅欢寅时起床,开始帮百里流云准备今日的课本,然后去主院叫百里流云起床。百里流云一向非常自律,总会在傅欢到之前就穿戴整齐,然后一起用膳出门。今日,傅欢照旧轻敲了敲门,等了良久没有动静,这时白毅从里面打开了房门,轻声道:“昨日,皇上宣公子进宫共品波斯进贡的美人醉,谁知那酒后劲足得很,公子到现在都没醒,我叫了好几声,公子愣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哦,要不我来试试?”说着,也不等白毅反应,当先走入了百里流云的卧房。她先是卷起床帘,然后低低唤了两声公子,见百里流云果然没有回应,于是拿出了以前爹爹对她惯用的杀手锏。白毅站在一旁,正好奇地看着傅欢打算如何唤起公子,然而当他看到傅欢下一个举动时,他头上的冷汗簌簌流了下来,他的手已不自觉地握在了剑柄上,宝剑随时有可能出鞘。
再看傅欢,此时她正一手捏住百里流云的鼻子,一手捂着他的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毅握剑的手不停地颤抖,就在他即将拔出宝剑的前一刻,百里流云突然睁开了双眼,傅欢见状马上拿开了自己的双手,百里流云急促地喘着气,傅欢见状,坏笑着退后。
白毅紧张地问道:“公子,你还好吧?”见百里流云微微点了点头,他转头斥责傅欢:“傅欢,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想害死公子不成?”
“公子赎罪,小人一直叫不醒您,怕您误了今日的早课,所以才出此下策。”傅欢看着百里流云,解释道。
“算了,你也是为我好。白毅,这次就饶过你,若你下次还敢如此污蔑傅欢,我定不饶你。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绝不会对我不利。”百里流云斥责道。
“是,属下知错,请傅兄见谅。”白毅咬牙切齿道,同时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公子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刚才傅欢明明就是要闷死公子,可是公子竟不相信他,没关系,他会盯紧傅欢,一定不会再将公子置于险地。”
“傅欢,快帮我更衣吧。”说着,百里流云起身掀开了被子走下床来,他的下身只穿了一条亵裤。
“啊”,傅欢当即刷红了脸,捂住眼睛转过身,心跳加速。她可是个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啊,几时见到过男子穿成这般明目张胆地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百里流云被傅欢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公子,您能不能先转过身去?”傅欢弱弱地问道。
“哦,好吧。”百里流云以为傅欢是因为没有伺候过人,所以有点不自在,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傅欢赶紧拿过一旁衣架上的外衣为百里流云披上,可是她从来没有为男子系过衣带,这可如何是好,她不是不想帮他,而是真的不会系。死马当活马医吧,傅欢一通左拉右扯后,衣服总算被系上了。
百里流云低头一看,欲哭无泪,这哪是系衣服啊,这是月老的红绳结呢,往死里绑啊!
“你先去外间等我片刻,我拿个东西就出来了。”百里流云赶紧支走傅欢,自己重新解开衣带,绑了一遍。“看来以后可不敢再让她系了。”百里流云一边系,一边想。
外间,傅欢和白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思。一刻钟后,百里流云终于穿戴整齐,三人用完早膳后,步上了去上书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