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界域的存在一直都是第二大陆上层的隐秘,塞托斯之前只接触过霍奇亚,自然是无法得知这种情报的。
实际上若不是他和尤马兹的阶位差距太大,尤马兹的攻击无法破防,塞托斯只怕是要遭殃。要知道没有进入魂海界的手段,塞托斯魂体的防御力可是远不如本体的,更何况尤马兹还有这针对魂体的魔器。塞托斯眼中含着一丝杀意,还有一丝后怕。
“不能小瞧任何人!现在当务之急便是继续收集那些第二大陆中的隐秘,还有必须要加快对魂海界的掌握了,这样我才不会落后于他人。帝国那些混蛋,真就欺负我初来咋到不知晓这种情报是吧!”
塞托斯将千眼召唤了出来,银色的丝线不断从这颗脉动的“心脏”中延伸出去,无法用言语描绘的“赤红”将整个大殿包裹起来。
瞳孔化为黑金之色,塞托斯这一刻接触到了未来的光景。他透过迷雾看见了一名少年正朝着这里行进,他身上的气势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可是塞托斯却从他身上感知到了打败自己的可能性。
“神殿勇者?不,预备勇者……想用我来刷级是吗?”塞托斯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神殿!”
银色的丝线继续延伸,突然,像是到达了某种极限,银色丝线断裂了。
塞托斯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自语道。
“我的灵觉果然没有欺骗我,不过没想到威胁居然是来自一个四阶的小不点……本来还以为是帝国的神格者呢。”
看着只有自己能觉察到的银色丝线,塞托斯感觉有些可惜。差一点他就可以探知那个预备勇者的身份了,可是自己的这个能力并没有熟练掌握好。
这项由千眼赋予的能力名为“预知之线”,具体的效果便是极大的提高自己的预感能力和窥视能力,来发现那些隐藏于因果深处的对于自己不利的因素。
神殿勇者是一种可怕的存在,他们受命于神灵,为祂们扫平现世中的阻碍。神殿勇者和游历的勇者不同,他们背后的靠山是神殿,而且有着极高的忠诚和信仰,一般来说受到那些擅长污染心灵的邪神的喜爱。
不同于辅助性质的天使和“圣灵”,神殿勇者的战斗力极为强横,几乎有着同阶中的最高战力。再加上神灵亲自赋予的神器和神殿提供的道具,真的是“同级里面能横扫,越阶挑战不难搞”。
“可是那说到底还是正式的神殿勇者!一个预备的神殿勇者也敢来送死?不过还是要稳健一点,先搞清楚他的目的再说。神殿勇者进行活动一般都是有着目的的,这点必须和那些拥有着自由身份的勇者区分开来。”
塞托斯下意识的就选择了退避,现在他人生地不熟,跳起来搞事情怕不是要成为公敌,徐徐图之才是王道,没有必要非要去打脸那些有着主角模板的存在。当然,要是威胁到了他,他也不会忍气吞声。毕竟只是预备役,没有成为正式勇者,就算捏死了也不会有神殿来出头,最多只能算得上是试炼失败。话说……
“对了……难道说真的是来进行试炼的?”
塞托斯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先按照计划进行,找到低阶穿越者和验证自己传承的特性才是重中之重!
…………
诺兰王国王都扎赫拉,这是一一座有着数万年历史的古老城市。自建国以来,这里从未经历过战乱,也不会受到魔物之潮的袭击,因此王国的子民以生活在这里为傲。
高大的城墙,完备的防御设施与工事,不断巡视的职业超凡者,这一切的一切给与了诺兰王国无穷的自信。
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尼尔联邦摧毁了。因为反对王国对于下层的压制,在野心家和不满王国的贵族的支持下,这个新兴的国度在短短十年的时间将诺兰王国的南部割裂了出去,两方以两大公国和弗罗拉·拉索加山脉为界展开了长达近千年的对峙。
这一期间,诺兰王国数次试图收复失地,但是都以战败而告终。久而久之,许多新上任的国王都尝试进行改革,可是这受到了诸多贵族的联合抵制,对于这些损害到贵族利益的改革,他们绝不姑息。也有不少国王和改革派贵族使用保守的改革方式,但即便是再轻微的政策变动也会出动贵族敏感的神经。
这实在是太过异常了,贵族都不是傻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坐等灭亡的蠢事?
“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否则无法解释这种异常的来源!”
三哥尤马兹的声音回响在女王埃德温娜的脑海中,令她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她轻抚了一下耳边的金发,一脸担忧的看向南方。不远处是靠近王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战火已经快要燃烧到王都,可是她这个花瓶女王却无能为力,这令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
三日前,前线传来了战败的消息。诺兰王国的主力由六支军队组成,总计一百五十万。与之相对的尼尔联邦即便是得到了海莉公国的效忠,也只有不到一百万人而已。
可是战争一爆发,王国的部队却被打的溃不成军。在主场作战,而且还是人数占优的情况被数月内就被一路平推到王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开始的失去指挥中枢和被打的措手不及只是诱因而已,更重要的原因是双方超凡者人数的比例。在尼尔联邦刚刚建国时,双方的超凡者比例是十比一,而在这次战争爆发之时,这种比例已经被逆转成了一比三,这其中所象征的数字是谁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吧。
超凡者的数量和质量一直都是衡量综合国力的最重要标准,在神格者不出动的情况下,一个超凡者小队在正面战场上可以轻易击败十倍于自己的普通军队。
“听说尼尔联邦实现逆转的原因便是那个超凡者选拔制度……可惜宰相他执意反对,否则父亲在数十年前也应该已经将这种方案推广了才是,现在也不至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她握紧了自己拳头,眼角向着自己身边望去,但是目光一接触到那名严肃的中年男子后,又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般撇过头去。
她怨恨自己的胆小和无力,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命运会步入何方这点,更是令这名王女恐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