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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浅闻酒香新居言温语 晚行单车天路对情话

这若生又是一夜未归,次早到家已过了早饭时间,不免又被海霞数落,不过此事新之夫妇却并不知,感激大姐之余又生了侥幸心理,便试探问是否可以出去,海霞责备若生得寸进尺,出口骂了几句。若生赌气,但也无奈,如此好生在家待了几天。这日逢海霞外出,若生心急火燎的几欲出门,不过又劝自己: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此又回去做习题,一张纸瞅了近半个小时毫无进展,又想这两情长久不在朝朝暮暮谁写的,纯属胡扯。心里烦躁,来回跺了几步道:罢了罢了,兵来土挡,水来将淹就是,推了单车出了家门。

到木屋一瞅,见门并未反锁而是虚掩了,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正见春夏坐在床头俯在桌上一手拖腮一手在个本子上写着什么,几日不见好似换了个人,不长的头发清爽的在后面扎了个小马尾,这个发型是两人相识后若生第一次见,感觉新鲜,想笑又憋了回去。两个长长的鬓角垂将下来,刚好露出粉白的后颈,上衣不知道何时换了颜色却是藏绿,下面是件运动裤,整个人忽然精神焕发了许多,两只脚不停的左右交叉踢踏着。

若生缓缓凑上前去看,见她文字清爽不乏劲力,忽然就想到秀色可餐,貌似用在此处并不恰当,相比之下自己的字可谓是鬼斧神工,货比货当真就要仍了,只是读起来字里行间流露出少许的惆怅之意,只知她天真无邪,大大列列,不想却有这样缠绵婉转的文字。春夏发觉身后有人,回头见若生正盯着本子看的出神,忙用手去掩,奈何手小本大,仍漏出一大半出来,才想起合了本子,道:“偷窥隐私,小人行经,羞也不羞?“若生歉笑道:“也就看了一点就给你合上了,忒小气了也,我又不是外人给看看又何妨?“春夏道:“别人要看兴许我一高兴就赏了,偏你不行。“说着便将本子收起放回原处叮嘱道:“没我允许可不能看,给我知道可不轻饶!“若生见她杏目圆睁煞是可爱,唯唯应下!不满道:“这么小气,还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我还真不稀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乐的,毕竟几日不见,虽没有如隔了三秋如此夸张,不过对这俩小恋人来说似漫长无比,几日前的不快早忘的干净!

春夏见若生额头有汗,取了毛巾,用门口凉水洗了拿来擦。还未放到脸上但闻隐约透着熟悉的清香,沁人心脾,若生接过,擦了盖在脸上也不取下。春夏笑道:“你这人真是,好心给你用,却不知还,还好意思放在脸上,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毛巾我不要了,你拿去吧!“若生笑了一回,在门口重新洗了,仍挂在原处。

两人叙几日来的遭遇,虽无直言,可都从各自的话语中品到相思之情,比之前感觉更是亲近了一层,,若生回过神来,才觉得口渴的厉害,便在屋内找喝的,却是没有,出了屋去拧开自来水就要灌,春夏忙拉止住道:“会害肚子的,我带你去吃好的。“就牵了若生手朝西走,若生本想与她多独处会,正要扭捏,被她小手一抓也就不再言语,心里好笑:刚也不知谁说的授受不亲来着!

西走不远,进了家小卖店,门口遮阳伞下的冰箱上挂了纸盒做的牌子,见那上面歪歪曲曲的写了几个字,若生眯着眼睛认了半天方知道是:麦仁酒!还真不曾吃过。两人进了屋,见里面靠右边上放着一个破旧的柜台,上面摆了不少文具用品,左边的空间略敞亮些,三张一米见方的小桌成品字行摆开,每桌下各有几个马扎,屋内本就空间不大,再放眼看去就更嫌小了。

若生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坐在这马扎上着实挪弄不开,憋屈的紧,就站起来听春夏和那妇人话家长。那妇人笑道:“这不是小春夏么,你前两天不是家去了,几时又回来了?“春夏笑道:“今早回的,我带朋友一起来品你的麦仁酒!“那大娘眼神围着若生提溜转,上下三路打量了一通,然后给了若生一个很复杂的笑容,若生全身疙瘩立时蹦了出来,对坐在面前的春夏道:“你认识这妇人?她刚用很那个的眼神看我!“春夏笑道:“这是咱们房东,莫不是她老看上你了?“若生道:“拉倒吧,真这样可够我难受几天的了,即使宋玉潘安,也未必就大小通吃了!“两人嘀咕间那麦仁已端将上来,见是一个白瓷小碗,底部沉了些褪了皮的小麦,上面飘了一层淡清色的液体,隐约似有酒的香味!若生未尝已道了个好字,端起饮了一口,入口尖香甜,又散着淡淡酒香,咕咚一声响那碗已见了底,春夏正用小勺细品,见若生如此,笑道:“一口为品,二口是喝,三口就是饮牛了,你一口见了底该怎么说?“若生也不与她计较,好在这酒可以免费续杯,若生厚着脸一口气喝了四碗,道:“古人三碗不过岗,看来那时喝酒都是用碗的,今天我也追回古,还真给我喝出来好爽的感觉了“春夏不屑道:“得了吧,这名为酒,实为解渴的茶水,倒给你喝出豪爽的感觉,可真厚脸皮呢!“

吃了酒回小屋坐着,不多时朱蕊同紫靖一起回了小屋。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生加上紫靖若生竟是丝毫不逞多让。四人闹了一回,然后两女趁机咬耳朵嘀咕,若生紫靖两个问去,不得答!过不一会,朱蕊一反常态,道:“靖哥哥,你也知道这破地方简陋,我们在这你们也放心不下,所以我们决定搬家!“紫靖哭天喊地的大呼上当,说:怪不得你一反常态的在一高门口等我,原来早有预谋的让我来当苦力。朱蕊笑道:“即是来了就干完活再走吧!“然后抬头跟若生说:“你也别装孙子,一听干活就拍屁股走人!“若生笑道:“不走,不走,帮你们搬就是。

俩女人东西着实不少,四人直搬了几个来回,才算告毕!一路上四人你吵我闹也挺乐和,春夏时不时用纸巾给若生擦汗,若生乐的享受。

新居位于一高西边不远的一池塘边上,河草繁盛,晚上听取蛙声一片倒也是个好去处。这是一处共两层的楼房,门口里面立个挡门壁。往里面走是一个不大的小院,正堂与厨房间是个楼梯,窄的的仅容下一人上下,沿二层走一圈无一不是学生租赁。二层再上面是一处宽阔的平房,散乱着放了许多破旧不用的家具,立在平房边上刚好看到一高操场,视野很好!

二女在屋内收拾完毕,俩男生躺在各自认定的床上喘气。紫靖顺手仍过来支烟道:“抽个放松下。“二便人抽将起来,屋内顿时烟雾缭绕,春夏见若生躺在自己床上抽烟,生气道:“滚出去抽,把我床上弄的全是烟味,我还怎么睡了?“若生就摁灭了烟头,仍躺在上面赖着,此举招来紫靖一通大笑,说若生也忒惧内了,被朱蕊瞪了一眼马上收了声,这回轮到若生乐了!

不待吃过晚饭,紫靖就带了朱蕊出去上课,若生道:“奇怪,依紫靖脾性会这般的乖乖上课?“春夏笑道:“你当真不知?他每次说是去上课,凡是和朱蕊一起准没进班,肯定去了哪个逍遥处耍乐了!“若生恍然大悟,道:“人家嫌咱当了灯泡了!“春夏笑道:“我还嫌他们当灯泡呢!“见她取出洗刷用的东西径直去楼下水房洗澡去了。再上来时已着了件睡衣,直瞅的若生心锦旗摇,道:“春夏我也热。“春夏说:“下去洗澡呗!“若生起身站在栏杆边向下望,道:我还真不太习惯在陌生地洗。“春夏躺在床上随手拿了文集看,言语道:“这么矫情,那你受着吧,!“若生就去门口立着吹了会风,仍回屋里在床沿边坐下。春夏着睡衣翘着双脚上下晃,一手拖腮趴在枕上看杂志,不知已是春光乍泄,若生再次紧张,道:“春夏,你```你走了光了!“春夏吃惊,忙用手把裙尾向下拉了一拉,嗔道:“不学好的东西!“说完赌气似的坐起来看。

若生无聊,站起来翻春夏的藏书,见有平凡的人生,唐顿庄园,再翻之后喜上眉梢,找到一本人家词话,两人并排盘腿坐床上看书,若生低头看会,抬头看会。春夏拢了下垂下来的鬓角,道:“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不成?“若生笑道:“那倒没有,却是比花好看!正是比花解语,较玉生香!“春夏笑道:“淫词艳句不学好!“若生放下书,想了一会,又道:“死生在手,变化由心,天不能灭,地不能煞,此为我之情也!“这次春夏倒乐了,道:“牵强,老子的教义给你用在风花雪月上,给他知道,看不打你才怪!“这若生看了会词话,有意卖弄凑到她耳边道:“耿耿此情,眷眷此心!“春夏回过头,看着若生笑道:“有点意思了,可还有么?“若生想了下,道:“前世钗头盟,今世梦中影,剪烛经年坐,低问几相逢?春夏品了一会,道:出自何处?若生笑道:小娘子还需多看些书才是!

屋内闷热,若生提议出去逛,就用单车载着她从西关穿过寨府中街调头北去。文家寨虽不富足,午夜时间市中心仍然灯火通明。春夏坐在单车上哼着歌,哼到开心处,就让若生也一起。若生心情好,她哼什么,就跟着唱什么,偶有不会的就信口胡掐,春夏仍是欢喜不已。再向北去已进了乡间地界,春夏见深夜,又较荒凉便嚷回去,若生说再往北去,过了高速口西转便是我们村子所在,春夏一听是若生家更是不干,若生说只到高速路,不再往前去就是。

夜晚的乡间很是安静,长长的路灯鱼龙般的向前蜿蜒,犹如典雅的贵妇向人展示自己深夜妩媚的一面,白天的暑气已消退,轻风乍起,清爽无比,不知何时春夏已立在后坐,两手扶了若生肩膀兴奋不已。

两人到了高速路边,就听上面忽忽而过的车辆一个接一个,若生随手把车扔在一边,牵了春夏手往公路上爬,上了路面二人沿着走了一阵,就地坐了下来!

每过去一辆车若生就告诉她这是什么车,什么型号,猜想车上装的什么,以及有怎样的生活境况。春夏有一声没一声的应承着,乐此不彼的摆弄着若生手,道:“这么细长灵巧的手长在你身上可惜了。“若生就势躺在她怀里,春夏顺手搂住,若生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仰面躺下。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星斗,一条赤白的银河倒挂天际,蜿蜒如练。盯着春夏尖尖的下巴,道:“你真好看,比夜空还清澈!“春夏也跟着抬头看天:“好美的星空,若生快看,好漂亮啊!“边说边推怀里的若生。若生闭上眼睛,喧闹的马达声消失了,不远的乡间小溪听见阵阵蛙声,果然蝉叫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若生再次陶醉在淡淡的体香中,幽幽的,仿佛午夜盛开的莲花,待睁开眼时刚好看到她凝视着自己看,双手扣在一起,拥着若生俯身吻将上来,那若生脑袋嗡嗡响,天旋地转已忘了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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