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州面无表情的抱着陆知非出现在温府之中,直接朝温府最幽静的一处宅子走去。
“咯吱——”
推开门来,房间坐着位素衣男子,眉眼间与温辞州有几分相似,棱角分明,不过他却是那种更加温和的面容,即便是不笑也是那种温和到了极致的样貌。
温辞州却不同,他若不笑,便就只是位俊美无俦的尊者,带着与生俱来上位者的气息。
温让,是被指配与温辞州从神域而来的人,是一位不世出的医者,也是温辞州的影子。
那男子见温辞州来他房里,怀里还有位姑娘,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白棋,温声道:“公子。”
温辞州将陆知非随意放在房中的榻上,朝那男子说道:“温让,把她弄醒。”
温让道:“可我的棋局.....”
一枚黑棋忽然从盒中飞起,稳稳地落在棋盘之上,黑棋本是一片颓势,而那棋子落下之后,棋局扭转,呈现出了生机勃勃,重生之势。
温辞州将微扬的手放下,道:“可以了吗?”
温让与站在陆知非旁边的温辞州对视,淡笑道:“好的,公子。”
抚开自己的衣摆,走到陆知非的旁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手。
好一会,温让收回自己的手,往放在一旁的药箱中拿出根银针,在陆知非的食指上一扎,将那针放在一药水之中,那药水瞬间便从透明无色转换为黑色,不过混浊一会又转换为透明无色。
温让见此,蹙眉道:“似毒非毒,真是奇怪。”
继而观察了下陆知非的面容,见她面色红润又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可脉象却忽而像是洪涛汹涌,忽而微弱无力,又归与平淡,倒像是在消化一些灵脉消化不了的东西。
不过.....
“公子,她是陆知非吧?”温让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说道。
没等温辞州回答,温让又道:“公子,替死之人,望您莫要动心,我听白亦说您的那一魄是被她吞去了,我知道她现在不可以死,但她死之前需将那一魄取出,不然....”
“温让,我只是要你把她弄醒。”
所以废话不要怎么多。
“......”
温让没再说话,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净瓷白瓶,倒出一颗浅金色的丹药喂入她的口中。
“这枚丹药服下可以缓解她灵脉里那些药力,但是她醒不了,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来。”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温让将自己的棋局收拾妥当,便掩门而出了。
温辞州看着陆知非不怎么安分的睡姿,想起刚刚温让的那些话,有些嘲讽似的笑了笑。
动心?
若不是神域那些老匹夫硬是要留住我,找来了沉央,我可能连这么个人都不会知道。
温辞州的眸色暗了暗,那个都快被我遗忘了的称呼,她怎么会知道?
“热......”
陆知非呓语着,胡乱的扯开自己的衣服,白皙的皮肤露出一大片。
温辞州的思维被打断,不悦的看向陆知非,蓦地瞥见那一片春色,目光迅速挪开,掩饰性的咳了两声。
吃下罗厄丹之后,陆知非先是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的,然后落入一个很好闻的怀抱,之后身体就迅速升温,不是那时契约混沌火的灼烧感,而是从心底涌出来的燥热,特别想要发泄出来,整条灵脉都是沸腾着,叫嚣着的。
“热呀.....我要水...”陆知非胡乱动着,那张榻也只有那么宽,只消得她一个翻身,整个人已经是要翻下去的赶脚。
眼瞧着她要掉下去了,温辞州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将她身体摆正,双手叠放在她的肚子上,双腿摆放的笔直,又将她的衣服拢好。
做好一切之后,温辞州虽然还是面色如常,平平淡淡的,但耳朵尖已经红透了。
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水,快步回来喂到她的口中,陆知非闭着眼睛喝的又急又猛的,不出意料的呛到了,呛出了不少水,温辞州又手忙脚乱放下杯子从自己袖里拿出一条锦帕给她擦水。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让那家伙走掉了。
陆知非感觉到有一个温凉的物体在自己的脸周围擦来擦去的,最后还有个微凉的东西覆盖在自己脑门上面,成功的让她心里燥意消了下去。
“没那么热了,但这人应该暂时醒不过来了。”
温辞州把手慢慢拿开,还没收回,陆知非猛地抱住他的手,眼睛没有睁开,却抱的死死的不撒手。
“.....”
他用力把自己的手扯出来,可陆知非抱的紧紧的,还蹭了两下。
“不要走......”
温辞州的眸光闪了闪,还是将自己的手扯了出来,陆知非的小脸瞬间皱的死死的,配上她那张极具杀伤力的脸,可怜极了,像一只小幼兽。
犹豫了一下,温辞州试探性的把手放她额上,陆知非的表情就舒服了,小样子还挺惬意。
温辞州又把手拿开,陆知非的脸又皱了。
又放回,又惬意了;又拿开,又皱起来了.....
如此下来三回,温辞州玩的还挺开心,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最后等他又把手拿开,陆知非猛地的扑到他身上,嘴里还念道:“抓住了.....”我的冰块.....
温辞州的体质就是这样,身体一直都是温凉的。
不过此时温辞州整个人都是僵直的,手不知道往那里摆,陆知非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女子身上淡淡的药香不停的往自己的鼻子里钻。
陆知非还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弄的温辞州一动不敢动,瞟了陆知非两眼,看她恬静的睡颜,僵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放上去拍了拍。
罢了,我这一生可能也就只会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