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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已经绝望

近视眼镜是我还能冒充知识人的道具,在梦里出门我也绝对不会忘记戴上它,我一出门可就傻眼了,满街都是悠闲漫步的人,都不像早班匆匆赶路的样子,他们有些老少像是要去纳凉,还有些成对年轻人是在谈恋爱……难道大早晨的这些人都疯了吗?我像在赶路尽量躲着散漫的人群,已有目的地却还只是个方向,我谋生那店面是在家的东边,我梦里常去的是旧地西面,可我背对着的才是身后北面,我梦里出门就直去的是南边。空间这时也开始变得永恒了,梦里我还能分清东西南北!可早上的天色本该是越来越大亮的,怎么这阵子太阳却明显偏西的厉害?

我掐一下自己还疼呢!我明白这不是在梦游,原来今天下午我稍早回家,独自紧闭门窗拉严实了窗帘,故意把屋里弄黑狂听歌乐,为让空气循环我还开了电扇,可不知怎么我还是睡去一会,这阵我是真醒来把黄昏当清晨了。这不过是我颠倒日夜的常事,我独自想着已漫步走出了好远,直到前面那所熟悉的医院出现,在又是一片傍晚落日的余晖中,我沿着一条水渠走到一片乡间,前方不远处有两位少男女,他们似乎是在树荫下背书,此处可见一首元曲中的意境之美,该是我跟少年时同窗学过的,曾经那些姐妹少女也一定记着,像一个少年还站在古道边念叨。

“我友宁妹,当我傍晚从外面独自散步回来,仿佛是去探望过一位女病人,路上还想起你曾打电话让我去看看她,随即这夜不知怎么变得阴沉了!在我这刚才还是半醒的时候,听着电脑里播放的怀旧曲,这阵我索性没醒来直沉睡梦中,你就已清晰出现在我身边,这让我还不知该怎样形容的事情,却已令我感到一种深度的恐慌!我知道自己的余生还要在这种像莫名其妙中度过,如同我感觉自身似乎前生落下不得好死的报应,可我正试图挣扎改变这样的状况,我只求在将来能死的好看一点,这是美妙人生中我期待的结局!能不能如愿就靠刚做那样的梦,谁都知道梦是不易说清楚的事情,所以我在这里极力搜索梦的记忆。

你真得在我梦里出现在了雨中,那绝不是我们少年时的情景再现,而像是你少女时某种意境的延续……我还不是解梦高手,只能神会这点荒唐。你在我梦里雨中一个阴郁黄昏,或者那是个阴雨傍晚也说不定,天色有些暗却还没完全黑下来,你站在一处没能遮雨的屋檐下,你穿着还是少女时的夏季单衣,我搂了你的肩膀想给你挡冷雨,效果微弱却可见你带泪的凄笑,这像是我们在刚看过一场电影之后,或者是我们在演过一场电影之后,大概就是这段真梦的全景了,喻示我们还有点什么但不确定。

幸亏我有些欠你的旧账可以确定,不然我再记不起跟你还有的实际,每每想到这点都有一种愧疚幸福的笑挂在我脸上,至少让我觉得世上还有个一直帮我的友妹。记得曾经帮助我完全出于你情愿,这让你帮我到你不愿意了却还矛盾,可我不确定你这种矛盾到什么程度!让我还有拖欠你债务的事情随这些故事进展!因为这里还有我更难跟你确定的事情,这些事因格格不入现实,潜移默化到我们迷幻中,我曾认为你早对我从失望到已经绝望,但刚才梦境告诉我似乎不完全是这样,而且像这种梦幻在我这里时常出现,让我越加难以确定跟你这种关联的深意。

怕有太多不确定让我迷茫了,我在梦里都还在使劲想呀想!那绝对就是我友宁妹不会错,你给我留下的这种清梦很多。虽然我能感到你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但实际上我跟人们一样能记清晰的梦境很少,这里还不是在深入研究什么梦幻者,所以对更多梦的分析问题先搁下,只说这片梦的世界留给我们的荒诞,应该可以简单归纳为自然概念:对我来说就是风云雨雪山月夜!你给我独留下的遗梦背景就是这样,没有你影响我不会深刻理解漫漫长夜,没有你的作用我不会清晰看到雨中梦境。醒来后我很快听到一首让我含泪的歌,绝不是因为我容易没出息才记下了,再听这新歌里我又见到你,可知不少人有同样意境。

“在雨中,看见你身影,突然那么悲伤,那么疯狂!

刹那间,往事涌上心头,时光飞逝,掉进了回忆。

有一次,一起去看电影,那个故事,感人肺腑,还记得,你流着眼泪,在黑暗中,我们紧紧相拥。

在这场淅沥沥,哗啦啦,纷纷扬的雨中,我们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紧紧相拥?

在一切甜蜜的,疯狂的,都远去的今天,我们还能不能像昨天,那样拥抱在雨中?

在雨中,想起你的模样,感觉那么温暖,那么哀伤!

刹那间,你似乎就在眼前,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很多次,一起走在雨中,那个情景,浪漫如梦!

还记得,你总是靠着我肩膀,在雨中,我们紧紧相拥。”——汪峰主唱《在雨中》

尽管我们曾是童年时就同窗的小男孩小女孩,但我相信跟你可以不用总是童话般的故事,如果我想找一则能贴近你的童话,那你留给我的印象稍带模糊,浅层寓意很勉强有点像《灰姑娘》。却又不对!我查阅过《安徒生童话》所有目录,可以肯定最早的灰姑娘故事出自《格林童话》,在那里她是个穿灰衣服的小姑娘,她跟你相似之处大概只是童年的家务,你从小学做起一些洗衣服做饭的事情,因为你也是家中长女也没办法。令尊有没有想过给你找个后妈这我不确定,可我刚长大家父就想给我找个后妈真是荒唐,无奈即便再破落我也是精神上的王子,谁还配替代我仙逝娘亲母后的位置呢……我不想用噩梦打搅这里的好梦。

梦中的宁妹,我得承认对你有一种赖皮心理,源于以前我对你少女情怀的依赖感,像这种怪事我努力克服过多年都没有用,如同当你听到我名字真能说不认识呀!或许有些时空变迁让你也会无奈,有时候这种精魂感应跟托梦一样灵验,就像我们该有多亲近在彼此梦里知道!可你也为难既不想让我赖上你,又不想让我怎么把你都给忘了,因为你最了解我是怎样的多情种,再怎么穷困潦倒我这德行改不掉!这一来现实问题是你身份早就变了,当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身份高低,也没想把你终归为富婆一族,这跟我心里也爱富婆是两码事,我要爱上富婆那该是图谋钱财,所以我不奢望攀上富人家,也不想管你是不是富人家。

总在梦醒时分我常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你要让我们曾有那点像童话变成神话,是宁妹你并没想让这种离奇停止,至少你能从一些迹象上发觉一点,如果要击溃我精神,那你可能会易如反掌,对此你只犹豫过一阵就很快明显沉默放弃,我明白你是宁可对我绝望也不愿冒毁我之险。而今在这样迷幻中我才知道你做错了,像你还未泯少女怀柔之心放纵我荒唐,反过来很容易让我认定你好欺负,我的好妹妹你并不像表面那么坚韧,你同样也残留着早该除去的少女旧梦,这种残梦就像种子一样会生根发芽。

“既然咱们走得这么近,也谈上一回恋爱嘛!”这是我重复似曾像风流王子的话,当然那灰姑娘曾对我这一试探断然回绝,当时你的明确回绝无疑是对的。可这成了我们走进长夜的原因,成了我们要解决走那么近的原因,那时我们已走得那样近就一定要有结局,那漫步中的长夜星空也都在等着我们的结局,但事实上那才是我们想要的开始,星星眨着眼睛看这兄妹之爱的开始。这段旧梦里其实没什么可神奇,再简单不过明明我心里有个她,你也曾稍用暗喻就给我点明了,可你隐隐心中也有个他,我却没办法给你喻示出来,于是我们留下发自内心的兄妹说,留下像这样一段歌乐里的故事,伴我难耐夜读不觉中又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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