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构思于八年前,始于我看完赵薇导演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之后的一段日子,整个电影最让我耿耿于怀的就是张开在阮菀的墓碑前说的那句:我怀揣着对你的爱,就像怀揣着赃物的窃贼,从来不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是我第一次震惊于一个作者怎么会将暗恋写得如此深刻形象。毕竟当时流行的小说,确切的说,是我看到的小说,无论长篇还是短篇都很无脑,无脑到让我产生写小说是很容易的事情的错觉。
那时我才初中二年级,因为学习成绩、同学的误解、某位老师的排挤,我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后来,我才发现我的一些恐惧都源于那段时期。我就像是突然被困在绝对光滑的黑暗里,周围密不透光,却听见四周震耳欲聋的回声,是我的呐喊,是周围人的言语,是所有难听的声音。我找不到求救的方式,打不碎黑暗的壳,也爬不上去,很窒息,很绝望。然后,我写了第一个连载在日记本里的故事《晓月藏云间》,我幻想着故事里的主角都得偿所愿,足够坚强到可以突破这致命的浓雾,但是我依然没有得到救赎。
当时有一个同学让我给他的小说起一个名字,我说:“就《兀兀穷年》吧。”他好像没有问我什么意思,又好像问了,时间太久远我也忘记了。只记得当时语文课上学到“兀”这个字,却又在数学课上很像圆周率。后来,他没有用这个名字,我自己用了。因为自己的痛苦,所以希望其他人可以找到救赎,所以就构思了安夏与叶辰的故事。八年来,我修改了很多次故事细节,但大概的故事线和角色名字一如始终。可能有的人觉得有些跑题吧,但是我还是很努力得在讲述平行时空中的一群人的故事,这样就不只是我一个人是他们的故事的旁听者。年少的时候,见过太少的世界,所以以为自己可以无所不能,可以改变世界,但现在,见识了宇宙的浩瀚,为自身的渺小而恐惧着。所以不在希望可以改变什么,只希望当你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可以找到生活中一些迷茫之处的答案。
但我其实又有一些不甘心,不甘心于这八年来,我当初所有的设定甚至是人名、小说的名字都已经出现在屏幕上。自我写了《兀兀穷年》,后面播出了《匆匆那年》;我写叶辰为救女主进了监狱,前年《少年的你》爆红一整年;后来我改成《一叶轻舟一片心》,看到我追过的小说改名为《一叶轻舟一叶愁》还有其他的细节我都已经记不得了,我觉得我再不写完,这个故事就被别人拍出来了。所以我匆匆忙忙,码字时长一个半月,终于勉强写完了,但是却只能算是潦草收场。
我总会在一个又一个的短篇里将中长篇小说里我喜欢的配角赋予一个故事,因为就算我稚嫩的文笔不能写出惊天动地的故事,也希望故事里的人都生活在平行时空里,在那里相遇、成长、结婚生子、无忧无虑。
很多人物的角色都和他或她的故事有关,比如吴歧就是差点走入歧途,在经历了曲崎坎坷之后才发现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个故事原本计划还有20章左右,想让大家看到他们的生活细节之处,最后因为对自己文笔的质疑而匆匆收尾,也算是给自己的青春幻想画上一个句号。
想说的很多,算了,就这样吧。
中心思想就一句话:生活中会有恨都的迷茫时刻,我们都可以做自己的英雄迎难而上,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们都要保留做梦的权利。
那些原谅与忘记,那些背叛与愈合,那些被抛弃与和解全都在这里结束吧。
——林子川,写于2021年8月6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