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一度的皇家大围猎到了,这是谢蛮最喜欢的日子,易衾身体不好,小皇子又太小便没有跟来,刘婕葵水突然而至也无法跟来了,其他的嫔妃病的病,有事的有事,只有谢蛮一人伴驾,各大家族也都派了人前往,谢家只剩谢烟和谢徵在建康,谢徵年纪大了,只好派谢烟来围猎。
皇家的围猎大家都围着皇帝转,可真是好生无趣,谢蛮偷偷找了谢烟两人一合计便消失在密林深处,果不其然不愧是密林深处猎物就是多啊,很快两人就满载而归了,谢烟和谢蛮策马飞驰着仿佛回到了安康城一样。待他们回到营帐时,发现一群黑衣人围着营帐在密谋些什么,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谢蛮绕小路前去营帐报信,谢烟在原地盯着这群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还未等谢蛮回到营帐,黑衣人便提前动了手,谢烟的行踪被发现了,双拳不敌四手,竟被黑衣人活活砍死在密林中,看着妹妹走远了的背影,谢烟放心的闭上了眼睛,谢蛮一边策马飞驰着一边大声呼喊大家戒备,紧随在谢蛮身后的是成波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各个武艺精湛,看其身法应该是瀛洲人,整个围猎场中但凡会武艺的全部参与到了战斗之中,一时间死伤无数哀嚎遍野,谢蛮一直被宋长望紧紧的护在身后,一个始料未及谢蛮黑衣人从背后袭来,谢蛮掏出怀中的匕首便要与之抗衡,没成想,宋长望竟将谢蛮护在怀里生生的接下了黑衣人的一击,勾刀入肉鲜血淋漓染红了宋长望的锦衣,谢蛮一个回手将匕首狠狠的刺进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当场毙命,谢蛮夺过黑衣人的勾刀杀入人群,被侍卫护送着离开的宋长望暗自叹了口气,道:“躲在朕的身后不好吗?”
皇家围猎之乱很快便拉下了帷幕,黑衣人被尽数斩杀,各大家族参与围猎的人员更是死伤无数,说好的围猎一月变成了七日便归,皇城中无人知晓,宋长望偷偷的回到了皇城,而谢蛮亲自护送谢烟的尸首回到了谢府。
宋长望一进皇城便直直的冲向刘婕的荇藻宫,一脚破开宫门只见刘婕和一个男人滚在床上活色生香,宋长望快步上前一刀刺死了刘婕床上的那个男人,命令侍卫将一个早已死去的瀛洲人的尸首扔到刘婕床上,道:“修媛刘氏勾结瀛洲倭寇秽乱宫闱,密谋暗算于朕,意图谋反,挂于城门之上三日,以儆效尤。”
刘婕都吓傻了,连求饶都不会了,楞楞的盯着宋长望的面颊突然大笑起来,“陛下果然好手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婕被挂在皇成南门的城楼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皆可看到,谢蛮回皇城时从南门入看见了被挂在城楼上随风摇曳了三日的刘婕,着周围人稍加打听便已然知晓了大致的情况,令皇城守卫将奄奄一息的刘婕从城楼上摘了下来塞进了马车里。
待谢蛮回到朝坤宫便责令宫女为刘婕灌水灌饭,绝对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直到日落西山众宫殿点起宫灯后,刘婕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宫人赶紧向谢蛮报告,谢蛮脚步匆匆来到刘婕所在的侧殿,坐在正首上任由刘婕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刘婕终于言语了,她道:“皇后娘娘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本宫只是在想要将你送到军中红帐还是宫外狎妓馆?”谢蛮若有所思的扣着手指甲。
刘婕一听这两个地方便慌了神,立刻哭了起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不若给我个痛快,一刀杀了我。”
“无冤无仇,若不是你安排的这次刺杀,我四哥怎么会死,若不是通风报信,我三哥也不会死。”谢蛮气的拍案而起,怒斥刘婕。
“不对,还有你的大哥和二哥,他们也早就死了,大家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哈哈哈,就你不知道。”刘婕放肆的嘲笑着谢蛮,谢蛮拧着眉掐住谢蛮的脖颈,“你说什么?我大哥二哥怎么会死,他们再海耘城活得好好的。”
“活得好好的,你...你在说什么鬼话,他们若真的活得好好的你大嫂怎么会回建康来。”刘婕不断的激怒着谢蛮,期盼着谢蛮的手稍稍用力掐死自己。
“大嫂不是因为怪有身孕才......”未等谢蛮说完,刘婕便打断了谢蛮的话:“你在逗我吗?怀有身孕更不应该颠簸了,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大消息,三十万谢家军全部死在了海耘城,哈哈哈哈。”
谢蛮听到此,手指不断的用力,刘婕被掐的翻着白眼仿佛马上便可以得偿所愿的死去了,嘴角拼命的勾起弧度嘲笑着谢蛮,谢蛮突然松开了手指将刘婕扔到一边:“本宫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刘婕缓了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谢蛮走去,语气略带恳求的说着:“谢蛮若我告诉你所有的前因后果,你可否不要将我送去红帐或者狎妓馆,给我个痛快,算我求求你了?”说完“哐当”一声跪在了谢蛮脚下。
“你且说说试试,若你说一些废话,你叫我如何放过你?”谢蛮盯着刘婕的脸道。
“整件事情的起因还得从上一辈的恩怨说起:你的母亲并非生你时难产而死,而是被先皇猥亵之后跳下城楼而亡。”刘婕还未说完便被谢蛮一脚踢出去好远,“你再胡说些什么?”
刘婕吐了口血,强撑着坐在了地上:“你先不要着急且听我满满说完:三十年前你的父亲还是柱国府的世子,而你的母亲是曾经的富商合阳柳氏的独女,手握重兵的柱国府世子不能与官家女子成亲,否则会引起皇帝的忌惮,于是,你的祖父便挑中了你的母亲将她接入建康城。你的母亲风姿绰约,容貌绝佳,文采卓绝,初入建康城便照亮了整个建康城被当做神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