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啊啊啊····别····放··放我下去···
一阵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哀嚎从那团高速移动的颠簸的格外鬼畜的水里发出。我这张稍微有些苍老的脸庞如果是在地上的游乐场恐怕是不被允许去玩这样的刺激项目了,不过我的骨头还是很硬朗的,因此在水团被达鲲书记重新控制好后我的脸色并不会因为失重而格外难看,但是达鲲书记显然看脸色并不太行,毕竟刚才他也是十分丢人的叫了出来。罪魁祸首的波波在她的位置上在经历了刚才的体验后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的拍起了手。
“达鲲书记没事吧···”我出于好心头向达鲲书记那边伸去问道。
达鲲书记挥了挥手,看起来一时说不上话的样子,波波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这一闹腾差点把自己爹弄吐了,有些内疚的低着头,不知所措地搓起了手。
“没事的,波波,你爹刚才是爽到了的,坐过山车能叫出来的男人才是在真正的享受其中。“
我以这副话语和给予坚定肯定的眼神显然鼓舞了这个有些丧气的小东西,她眨了眨眼,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这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可真好看,我当时也一时入了迷直到达鲲书记说了一句。
快到城里了。
那团水终于接近了一个茎块了,只见那个茎块也是张开了一个庞大的‘气孔’用以接收即将到来的水团。茎块的墙壁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厚,在进入了茎块后会发觉这内部又是一处错综复杂的地带,天上都是飞来飞去的水团,正上方也有着类似于灯泡一样的发光物体提供光亮,虽然他们没有自然的日升日落但是也有自己的生活作息呢。
水团显然彼此之间有着联系,密密麻麻的水团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各自朝着彼此的目的地前去,它们之间形成了良好的秩序,能够自然有序的行动。就这样可以说一路上都是处于最优解的道路选择下我们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抵达了达鲲书记的宅邸。
也许是因为十分十分久之前同样生活在陆地上的原因,我目前所见的亚特兰蒂斯的宅邸形状并非说是海底的那般混合着漂亮的珊瑚,岩石的风格,更像是许多年前一部名叫海绵宝宝的动画中出现的比基尼海滩风格。达鲲书记的房子就很像其中一个粉色的海星居住的地方的形状,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椭圆的石头一半埋在地里的形状,走近了看,这屋子显得更加精致,繁杂的花纹在庞大的岩石外壳上,这样使得这块石头不显得廉价。
我们下了水团后,水团便自动的往不知道哪走了,我想可能类似于回它们的停车坪这样的地方去了吧。达鲲书记微微颔首,那块石头估计是进行了类似于虹膜识别之类的信息识别的方法便打开了他的‘门’,前半段的石头尽数散开漂浮在空中,石头内部是一个楼梯,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石头是类似于达鲲书记的宅邸的屋顶。
那一段楼梯类似于陆地上的扶手电梯能够将我们向下运载,波波在其中一个平台便走了,她说她要先回卧室去了,说完便和我们挥手告别了,我这才意识到她手里不知道何事出现的一件棕熊外衣被她搂着,如果有下次再来的机会给这孩子买一个,泰迪熊?
达鲲书记脸上的疲惫在和女儿挥完手的一瞬间便再也藏不住了,脸色难看的倚靠在电梯上。我想试着将他扶起来却忘了这刚才压在我身上使我动弹不得的达鲲书记的质量可不是我这个身体素质及格的普通地球人能够抬得起的啊,这可是上古神兽鲲啊。放弃了这个打算后我和他又坐了一段电梯,他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看到哪了,便指了指示意我可以下电梯了,自己则有些狼狈的爬着出了电梯。
我推开了那个他示意我们要去的房间的大门。那个门也是由海草制成的,那些绿油油的海草卷起来将那处空间暴露在我眼前,那些都是水?
那个房间都是漂浮的透明液体,但我很难判断这是水还是什么,只见达鲲书记趴在地上在那操作屏上操作了一番,便有几根海草将他卷起扯进了那液体中。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结果一点失重感都没有,仿佛跟平时在空气中行动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而达鲲书记显然在吸收什么,从他身上的毛孔正在大量的分泌出黑色的液体这些液体并没有在这房间的液体中扩散开来,随着这些黑色液体的排出他的脸色也在慢慢的恢复好转起来。
终于能喘过气了···让王先先生你看着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真是不好意思。
达鲲书记对着我这样十分歉疚地说道,这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坐过山车很多人身体不舒服一整天的,我记得当时还是学生时代的阿乾在大摆锤的顶端哭喊着放他下去,下来后脸色也是跟吃错药了一样难看。
我赶紧摆了摆手,想要说什么宽慰一下达鲲书记,只见他摆了摆手又在那操作屏上点了什么,几根海草在我身后形成了类似于秋千一样的座位。
王先先生你也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我笑了笑,正要习惯性的像是坐凳子一样坐下去,却发觉这根海草秋千座位的位置对于我来说有些高,我稍微踮了踮腿,用力一蹬费了些力气终于是坐了上去。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发觉达鲲书记也是在我面前几步的距离坐好了,他依旧在操作着操作屏。
王先先生会感觉到饿或者口渴吗,这么长时间旅行···他没抬起头只是这样提问到,因为我是冬眠了并不会说身体有多么饿或者虚弱,于是我跟他说推荐一杯海底的特色饮品吧。
来都来了,总得尝一尝海底的味道。我心里这样盘算着。
他点了点头,过了小一会,有类似于机器人管家一样的东西从门口伸出了长长的机械臂将一个装有奇怪颜色液体的而且有些奇形怪状的玻璃杯放在了我的手中便走开了。
这个玻璃杯有一种海马的造型,尾部的翘起的设计以及还插着一根吸管吗···
尝一尝,这是海底几乎所有人家都会制作的饮品,这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饮品···它源自亚特兰蒂斯还在陆地上时,这算是当时人人所供奉的那位海的神女的一个发明···达鲲书记娓娓道来这杯饮品的漫长历史。神女吗?不知道和那时候的一权是什么关系噢。
想着我便含住了吸管,轻轻地一嘬,有些微甜的液体流入了口中,我略微在口中咂巴回味了一番,这饮品绵密的口感感觉到自己这苍老的嘴唇好像刚才亲吻到了什么年轻人柔软的唇一样的感觉,海底的口味也不差嘛。
说起来王先先生,十分感谢你为皮皮对河马在陆地上求婚这件事出谋划策,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进展能那么快,之前我总以为他们两个心里有道坎过不去什么的。
我只是笑着应付了他的这般说辞,我想这不是他喊我来这的主要目的,更何况饮料这么好喝,一门心思在那之前从未尝过的美味上了。
达鲲书记可能见我这幅敷衍态度摇了摇头,说道,王先先生,接下来我要讲述的事情和一权先生有着莫大的关联,仔细听吧。
一听到有一权我当即打起精神专注的看着正在看着我的达鲲书记,数月前听到的故事这次终于能够补齐了。
让我再讲回那个神女,是世间至纯至极的象征,她本应断了所谓的七情六欲,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不该有的爱慕使得神女动了心,那个本来将身心献给海洋的神女心里出现了不该有的禁区,海洋的象征的神女的弱点被暗中窥探的势力抓住了,那个恐怖势力谋划了那个男人的逝去的阴谋,使得神女内心产生了愧疚居然一同随他沉入大海去了,海洋的神祗觉得自己蒙受了羞辱,自己所选择的神女居然亵渎了海洋,海洋的神抛弃了亚特兰蒂斯,因此失去庇护险些毁于一旦成了这个爱情的陪葬···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多亏了王先先生您的朋友一权当时甘愿做出牺牲··出面和海洋的神祗对峙,最终亚特兰蒂斯能够留在海底世界赎偿这场闹剧的后患,并且在这等待神女的复活。但很可惜,神女不在仅凭一权先生一位神祗不足以在让他逝去的事件中全身而退,神女可真的是人类的罪人···
说到这,达鲲书记又停了下来,双眼瞥了一眼四周,他在担心谁听到吗?
等等,这里只有···
达鲲书记见我脸色便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很轻微的点了点头,仿佛没用力的吐出那个神女的名字。
复活的神女就是波波,我是她的养父,对外一直宣称是我的女儿。在那数百年前前任海神和我发现她的一刻起,海神宫的大祭司便预言出了一权先生也将重归神位,于是我们便开始想办法前往遥远的许久未曾前往抵达的陆地上,但很可惜,前任海神的急功近利,他还没和我有任何商量,便消失在了那海与陆地之间,如果时间对的上的话,前任海神消失后,地球的海水平面便开始以不可控的速度增长,我想一定是他的什么举动引起了不该有的灾害,十分抱歉!之后我着手修建起了你前往这里时的通道,但是河马和皮皮回来后告诉我一权消失了,或许地球即将迎来他的末日了···从很久很久设计神女之前···
有些惆怅的结尾后,他脸色复杂的看着我,透露出几分绝望,我一时想不到说上什么话,我好像想知道的一切答案都被他说出来了?我一句没有问他遍说了个明白,那我还能问什么?好像什么绝地翻盘的可能这帮技术比我先进的人都跟我说的好清楚了?过几天去参加一下婚礼,然后老头子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陆地上慢慢等待自己的死期就好了?
我正在琢磨着还有什么值得问的,突然脑内有着一道灵感的火花蹦出。
你说的那个大祭司是否还在世?为什么他说一权是要重归神位?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也是最大的希望,或者说是原先渺茫的希望即将变为一件最大的可能。我突然想起来基地系列小说中那个通过科学实现预言的主角,这个大祭司的预言到底是有迹可循还是胡说八道,我的心激动起来。
达鲲书记一听到我说之后大祭司之后,眼睛恢复了些许的神采,却又突然暗淡了下来。
他捏了捏肚腩上的肥肉,有些无力的说道。
大祭司他在数十年前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用陆地上的话怎么说,天机不可泄露?遭报应了,结果来说····
结果什么···?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