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王先和阿乾才从警局里出来,拖着满身的疲惫两个人踱步着随便找了一家烧烤摊解决因为做笔录而错过的晚餐。两个人都能从彼此的眼珠的血丝看得出来这几天的疲惫,也许没有一个夜晚是安然入睡的。
一权这几天仍旧是昏迷的状态,两个人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警察医生打交道。他们两个人去警局里调动了那一段路所有能调动的监控,却依旧毫无思路没有头绪,那一段事故时的录像简直就像一权的车在和谁比赛车一般一会变道一会加速,甚至还有好几个漂移,虽然一权没有驾照但保不准他用什么手机软件之类的东西可以让车的人工智能模式变成F1赛车模式,还是难道说一权有吸毒史犯病了出幻觉了?于是期间两人还去抽了他的血做了检验结果显示一权无吸毒史,两个人想的头都快秃了,将所有能考虑的因素除了灵异因素以外的事情都考虑了进去。
灵车漂移?如果说按照福尔摩斯说的那样,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的话。
这真是个让人泄气的理由。
两人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老友的苏醒,但是显然看着毫无动静的一权,以及问了相关问题便只能摇头叹气的医生想来一权他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两个人心里便十分的丧气,今晚的警察看着他们都有些厌烦了,他们想着也许明天再来会被轰出去了,想着想着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
先上来的是一道烤鱼,菜单上有着许多划痕,现在烧烤摊连那些午餐肉和冻库里的僵尸肉都不能供应了嘛,上一次吃烧烤,还是咱仨一起的。。。
阿乾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王先脸色一阴,可见的哀愁布满脸庞,王先从兜里掏出了火柴,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抽雪茄的习惯,可惜国内的雪茄还不至于随处可见。无奈的向着烧烤摊老板要了一支大前门。
这玩意是不是没滤嘴的啊?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这种烟以前可能不太有档次,现在陆地都在慢慢变少烟草也算浪费耕地的产物了有的抽就不错了。叹了一口气,王先琢磨了一下便点起了烟,再没有尼古丁这些玩意他估计自己吃着烤鱼哪怕鱼骨头插喉咙里他也醒不过来,实在是太累了。
欸?你以前抽烟吗?阿乾突然嘴里蹦出来一句话,这是一个看似很莫名其妙的发问让王先愣了愣。
国外那段时间做实验累了教授递个雪茄过来会来那么两口,后来习惯了累的时候来一支。王先一门心思的琢磨着这大前门用火柴还是跟老板再借个打火机算了,随口应付了几句。
做实验?你出国不是去读IBM什么的吗?商科做什么实验,用电脑模拟熔断吗?阿乾人都傻掉了,这最亲密的朋友瞒着他什么事啊,说来王先自从回国以来他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不同,可当他第一次说出想离开宇宙前往太空后这位朋友的极力阻止甚至还建议他留下来将来一起做港口贸易?你说读了个商科咋没想着发展银河系贸易产业啊。而且这小子真学了商科上次推荐的股票基金咋现在还在跌呢?
绝对有鬼,这小子出去绝对不是学商业去了,一脸狐疑的阿乾盯着王先,眼睛专注的盯着王先,仿佛想要看穿过去几年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有一种陌生感迎面而来,不对,不是陌生感。那闪着活泼光芒的松鼠般的双眼,不对,不对,应该说是。。。
你怎么和以前的长相没什么变化啊,你出国干啥了,整容还是冻龄?阿乾尽量用着开心的语调,生怕激怒了面前这在他心中逐渐像个怪物般的身影,生怕这人只是披着老友面皮的妖怪。
王先沉默了一阵,拿起了筷子,刚要夹菜便被阿乾用筷子挡住,你不说,今天就别想吃一样菜。
先吃菜吧,凉了没那味啊。王先不无惋惜的看着那个渐渐凉掉的凉菜。
凉菜你还吃热的,你这是被洋人洗了脑?阿乾对这种不搭调的话感到一种无力的吐槽感,于是一下子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想去把王先的手上的筷子拿走,在刚碰到王先的手的一瞬间阿乾却感到一种不可思议不该有的触感。
你这是去修炼玉女心经了呀,按冷?方言都从阿乾他的嘴里爆出,那种好像是夏日躲在冰柜一般的凉爽,出现在了一个有氧呼吸的生物身上,不由得令他讶异,这老友别是被什么动物基因组织抓去做了研究现在是什么新物种了吧。
所以我才说菜凉了不好吃啊。无奈的王先放下了筷子,略微有些严肃的看着阿乾,粗粗的眉毛也挤出了几道皱纹。
沉思了一会,长舒了一口气,王先说,且听我娓娓道来,有什么想问的等我说完再问。
你还记得高二那个夏天吗,就是那个最热的夏天,手臂放在桌上一小会儿,便会渗出一滩汗渍,如果没有空调恐怕都要在教室里中暑了。但你知道吗,那一天我观察到了一件小事,就是那件小事,让我从那时候起,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
你还记得一个人不,就是那个喜欢从后门溜出去上网的家伙,我们喜欢称呼他为长跑健将,因为从那边到他爱去的网吧按走路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夏天,每次回来都是大汗淋漓的他,让我都有些佩服他对上网的执念,可也仅此而已。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盲点。那一天下午是自习课,许多人都没去教室,可我看见了他,一开始我还慨叹这人回心转意了开始读书了吗,可稍微凑前去便闻到了这个的味道。王先指了指手上捏着的烧着的大前门。他还是去了,可是为什么这次没有汗味,即使是从宿舍走来的我流了汗,从那么远的地方走回来,顶着午后的烈日,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后来的事情有些长,一时半会说不完,我就说简单一点不罗嗦了。王先把烟灭了,喝了口水,再脑子里整理了一会继续说道。
后来便是读大学的事了,说来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大学学的是生物这方面的,不是我跟你们宣传的会计这类,我当时跟你们说自己学会计一方面是为了隐瞒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正好有个家伙说我应该去学会计这样正好可以显得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大学期间我找了个机会把他身上的某个器官拿来,放心他死不了那个器官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借此机会我得到了对于人类来说质的突破的一个认知。他身上的细胞的呼吸,有别于我们认知的呼吸。
简单的来说,他可以使得他的氧化很慢,他的体温很低,但是机制跟外行的你解释起来太复杂,总之再后来通过一些手段,我加入了一位国外相当庞大的家族的科研团队,中间过程很复杂,结果的话我们研究出了最低级的能使人类冬眠的装备吧,我们也筛选了一些能够使用这个机器的人类,大概就像是千手柱间的细胞不是谁都能移植这个道理吧。
你是说移植他的细胞?阿乾想到那个有些油腻的在记忆力挥之不去甚至滑来滑去的身影有些反胃,脸色难看起来。
王先摆了摆手,表示否定,过了好一会儿王先的脸色一变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
一权是我们之前认为能够用来做这项实验的十分合适的参与者,与其让他做个植物人脑死亡,躺在病床上然后就等着入土,我有个方案让他的人生有产生变数的可能,那就是让他去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