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里离开后，廖可径直去了‘原来这里’舞厅，他和李锋约定在这里见面，他在吧台旁的桌面坐下，不时的看下腕上的手表，他素来是不愿等人的，当然也不喜欢被人等。
李锋手里拿了瓶酒，拧了盖倒满两杯，端起一杯来说道：“是兄弟就干了这一杯。”
他二话没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李锋当仁不让，他问：“廖可，你似乎好几天没去看可儿了。”
“最近比较忙，所以…….”他想了想回答，“不过有空我就去看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
“说吧，是什么事？”李锋像是执行任务般，他早习惯了这样的交易，每次帮他做完事就能得到大笔的酬劳。
舞厅里是喧闹的，酒精味，香水味混杂，在这鱼龙混杂的环境里，廖可看上去是安静的，仿佛他不属于这里，但他却学着将自己放进这里，似乎在这能忘了真实的自己，忘了烦劳。
“彻底的调查卫十一，我和他之间有笔不得不算的账。”他说的时候眼里明显有一丝火焰。
李锋这才观察到他的脸上有不少淡淡的伤痕，是经过处理和愈合后留下的，他寻思廖可和李锋一定又发生过摩擦，并且是正面交锋。李锋问到：“上次不是将卫十一的资料都给你了吗？”
“我需要更准确的，他的成长轨迹，现在的生活出行规律。”他又倒了杯酒，浅饮了一口。
李锋知道，如果廖可这样吩咐自己的话，他很大程度上会施展报复手段，如此说来，他将与卫十一有一场恶斗。当然，最后出手的人必定是李锋，他亦会因此大赚一笔。他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对饮了一会，各自散去。仿佛从未聚过头一般。
知道卫十一最近没去打扰凌依依的生活，廖可安心了不少，他时不时有意无意的路过那家饭馆，却不进去，也不停留，只是瞥一眼知道她安好就放心。只是他不知道另外一双眼也关注着这里，所以他是没有危机意识的。
隔壁的水吧里，两个混混模样的青年，低声对话。‘老大说把这个女人盯紧，随时汇报。你说老大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找死吧？老大的心思是你我能够去揣度的吗？看好这个女人就是。’
廖可知道如凌依依这样的好学生，是最不屑与不学无术的他们交朋友的，所以他开始告诫自己要做个好学生。至少能和她说说话，那样的她，这样的自己，他们其实是一样的孩子，被痛苦包裹着的人儿。
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从拒人千里到现在的怜悯，也许是看穿了他心里深藏的故事。他把她神化了，她仿佛是心灵窥探者，将每个人的秘密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每个人羞愧难当。
他去学校的次数变多了，再不会无缘无故迟到和旷课，虽然陆远舟对他放纵之极，虽然他的成绩并没有因为去课堂次数的增多而提高。
只要他出现在校园里，那些曾是他的老师都像是看奇迹一样看他，不少的学生亦是议论纷纷，他置若罔闻。学校是该他去，却不是他想呆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