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脸通红
却在那一瞬间功亏一篑。
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两年来,我第一次掉泪。
弋阳给我冰敷,脑袋一阵阵的疼痛,我龇牙咧嘴的难受。
“弋阳,我没事……”明显的撒谎,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在他的逼视下,越发汹涌。
他的眼神慢慢变冷,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我停不下来,好难过,真的……要死了……
他不回答,我更加慌乱,下意识的吻了一句,“程信彦……他没事吧……”
再也无法忍耐,他猛的站起来,把手里的冰包狠狠的摔在地上,晶莹的冰块散落一地。
亦如他的心。
“两年了,两年了,冷暖……”他极力忍耐着掐死面前的女孩的念头,颤抖着手指着她,“我把自己掏干榨净对你好,不求你原谅,只是希望你忘掉过去,别再折磨自己,可是为什么,你还是忘不掉?”
“我没有……弋阳……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语无伦次,心思已经暴露了。
弋阳无奈的冷笑,挑起我的下巴,冷酷的笑,“随便问问?你敢拍着胸脯说,不是因为那张和那三个家伙有几分相似的脸?
呵,你就那么想他们?那么怀念他们在你身上像个种马一样?”
我嘴巴张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突然被毫不留情的撕裂。
“我真的没有……真的……”我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呆呆的看着弋阳。
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个温柔的男子?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指着我的鼻子,赤裸裸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以为他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当我的天使。
可……我是不是太愚蠢了?他为我做的,为我忍的,太多了。
“对、对不起……弋阳,可是你相信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伸手抓住一样的时候,我期待,他可以像以前一样紧紧抱住我。
可是我错了,他狠狠甩开我的手,眼里带着忍耐许久的怒气,“没有?好啊,跟我证明你没有想他们。”
我一瞬间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笑,“用你的身体,来证明。如果没有再想,就把自己交给我!”
手,缓缓的顺着我的脸,摩挲我的脖子,修长冰冷的手指欲滑进我的衣领,进入他从未开采过的领域。
“不……不要!”我下意识的扭过身体趴在床上,我不敢看他的表情,我希望他甩手离去,像以前一样。
“嗤啦!”衣服被狠狠的撕裂,我的身体裸露出来。
我尖叫着想要逃跑,弋阳狠狠的把我压在身下,一口咬住我的肩头,狠狠的疼。
“这是不是冷冰凉的调调?”他说着,加深了力度。
一只手狠狠揉捏着我胸前的浑圆,“没记错,这是冷老二喜欢的招式……”
“安弋阳!你放开我!放手!”我在他身下徒劳的挣扎着。
这一次,他真的愤怒了,彻底被我惹疯了。
“对我就这么粗暴?你不是一直再跟那几个人求饶吗?恩?暖也在我身下求饶吧,让我听听,暖的求饶,会不会让我更兴奋……”
“你疯了!你疯了!放手,放手!”我不要!我不要……
弋阳,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恨你吗?
“碰”一声门开了,司徒快步走进来关上门。
他猛的拉开弋阳,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俊脸上,“安弋阳,你给我清醒点!”
弋阳丝毫没有抵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他痛苦的喘着粗气,右手挡住双眼,愤怒的咬着牙。
司徒连忙冲我使眼色,要我快走。
我拽起床单围住身子,匆匆离开这里。
于是一夜无眠。
大哥,二哥,他,还有弋阳和司徒,那五张绝世倾城的脸,是我的梦魇。
我无数次在泪眼朦胧中看见他们一个个走过我身边,他们叫着我的名字,不是婷儿,是冷暖。
那个已经不再属于我的名字……
冷暖……冷暖……我是冷暖,可,我不能是冷暖了……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静夜中我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意识到,我是想他们的,无比的想念。
两年了,从未断绝。
“好,我答应。”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司徒和弋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确定?去了英国,我们也许有段时间不会陪你。”
司徒万分不舍,心疼的看着我的眼,我只是用坚定的目光回应他。
“我自己可以。”去了英国,或许就会彻底忘记。
那里没有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街道,没有那张和他们相似的脸,也没有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女孩。
要忘记,会容易得多。
“好。”弋阳轻声说,颇有忍痛割爱的感觉,“收拾下行李,下午就走。”
“下午?”这也太匆忙了吧?
“不想去就留下。”司徒抱着一丝希望试探的问道,佯装生气。
“我去收拾行李。”我转身出门,却碰到了抱着咕噜球的暖暖。
她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眼泪光速滑落,“婷儿姐!你真的要去英国?”
我点头,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为她拭泪。
“婷儿姐不要走好不好?暖暖不想没有婷儿姐!”她丢下咕噜球,紧紧的抱着我,死也不放开。
“暖暖……听话,婷儿姐常回来看你。”我忍着泪,有些动摇的看着她。
“暖暖,别任性,婷儿姐到那边有重要的事儿,过几年就会回来,我们一起去送她,好不好?”司徒轻声哄着暖暖,可是她死活不答应。
两年了,我俩朝夕相处,好得如同亲生姐妹。
暖暖脑子有问题,我几乎方方面面都要照顾。
她刚来的时候甚至不会穿衣服,不会刷牙,不会用筷子。
都是我手把手交给她的,所以她一面当我是姐姐,一面当我是依靠。
此刻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曾几何时,我也曾经如此依赖过一个人。
“婷儿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暖暖哀求的看着我,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身。
“暖暖,我又不是去玩儿,你跟去干什么?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说,抱住她,却不知道,我已决心老死他乡。
“那……暖暖能去送你吗?”她隐忍着痛楚的泪水,我对她来说是全部。
可,她对我来说不是,我只不过欠她一生。
我点头,紧紧抱住她娇小的身子,心里波澜起伏,难以评定。
坐在开往机场的车子上,暖暖抱着咕噜球坐在一边,不停的哭泣。
我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只好跟她一起默默流泪。
傍晚,公路两面的树林陷入一片绝望的血色中,不知道又有多少幸福陨落,悲凉升起。
“吱!”车子突然停住,我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