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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原来心真的会受伤

顾母身边的珠儿来请顾炎,说是顾母有事让顾炎到她房里。顾炎猜到必是要赶瑾儿离开,不悦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顾母还在为刚刚前厅的事情生气,见顾炎来了撇过头去也不理他。

顾炎嬉皮笑脸的赔礼道:“母亲大人,切莫与孩儿一般见识,气坏了身体儿子的罪过就大啦!”顾母被他逗的忍不住笑道:“你这孩子,真能把人气死又把人爱死!”

顾炎看母亲笑了,赶紧坐到母亲身旁给母亲一边揉肩一边道:“母亲,我与那黎素姑娘真的不合适,你看这门亲事要不就作罢吧!”

顾母推掉他的手道:“跟黎素姑娘合不合适先不说。你倒是跟我实话说,这瑾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是恩人家的农家女,一会儿又是在路上碰上的落难女,你今日务必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炎心想,我倒是想跟您说清楚可是只怕我实话说了吓到您。可事到如今不说又能怎么办呢?

顾炎起身在地上急得之转圈,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瞒着母亲。主意拿定,顾炎突然给顾母双膝跪下:“母亲,孩儿本不想满你,只是瑾儿的来历身世比较奇特还望母亲不要追问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向母亲禀报清楚的,现下还望母亲不要将瑾儿赶走。我保证瑾儿绝对是好人家的女孩,不会惹事上身。请母亲大人相信您的儿子!”

顾母见顾炎突然给她跪下,吓一大跳这可是自儿子出生以来第一这么正式的求自己,赶紧扶起顾炎道:”你这孩子,即是你心中有数,母亲不再追究逼问就是了。但娶她为妻是万万不行的,我可以暂许她住在家里。回头我派个稳妥的人到她房里伺候着,别说咱们怠慢了她。”

顾炎知道顾母这是还不放心想找人监视瑾儿,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应下。

话题再次回到黎素的身上,顾母坚持认为黎素是大家闺秀与顾家现在门当户对。人家姑娘又对顾炎青睐有加是顶好顶好的良配。

顾言知道一时半会还难于说服母亲,现在最好的办法就先拖延下去不用跟黎素马上定亲就好。于是顾炎跟母亲道:“我与黎素小姐约了明日端午节一起看龙舟,到时母亲悄悄在一旁再看看黎小姐是否真如传说般温婉可人,然后我们再决定是否与黎家结亲,母亲觉的可好!”

顾母大喜觉的这样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盼到时儿子跟黎小姐多接触也可改变心意忘掉家中那个来历不明的瑾儿。眉开眼笑的答道:“甚好!甚好!年轻人就应该在一起多接触接触。到时母亲一定到场为我儿仔细观察,为我儿觅得良配。”

“仲夏端午谓五月五日也,俗重此日也,与夏至同。端午节早期源头是对龙图腾的崇拜,这主要源自原始部族的信仰。因此,原始先民在端午节,以划龙舟敬神而自娱,舞龙灯祭拜而自乐。

在儋州”赛龙舟,又称扒龙舟,是端午节一项重要习俗活动,。扒龙舟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划龙船,叫做“趁景”。只表演技巧,不排名次,轮流在各乡举行,从五月初一至五月二十,几乎天天有“景”(龙船景);另一种形式是斗龙船,比赛夺标,又叫“斗标”。

好看的就是这“斗标”了,儋州城水路发达很是适合赛龙舟“夺标”这项活动。城内每年都会组织好几队赛手身着彩服来参加比赛当然最终夺标的队伍和龙头奖励也是很丰厚的。激烈的赛事也吸引了全城的男女老幼一起来围观甚至下注赌船。

傍晚,顾母让珠儿带了一个小丫头到瑾儿房中,这个小丫头名唤彩蝶是珠儿的远方表妹,年纪虽是不大入府却是好几年了!由于家里贫苦养活不起,自五六岁便随表姐珠儿来到了顾家,今年已是12岁了。

平日里彩蝶在厨房或院子里帮着打杂,今日表姐突然唤了她到顾母房中说有好差事派给她,到了才知道原是去伺候在顾家做客的瑾儿姑娘还交代她时时盯好了瑾儿姑娘,一举一动都要如实说于表姐听。

彩蝶便明白了,这是要她去做眼线啊!好吧!若不是表姐把她带入顾府估计现在她早饿死或被爹娘卖给人牙子了!即是顾母和表姐吩咐照做就好了!

彩蝶听话的跟着珠儿来到了瑾儿的房间,向着瑾儿施礼道:“瑾儿姑娘,我叫彩蝶。以后我来伺候您,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责罚彩蝶就是了!”

瑾儿颔首:“有劳了!”

珠儿:“瑾儿姑娘,夫人交代了!姑娘初到此处难免有不便之处,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彩蝶去做就好千万不要生分了!”

说完对瑾儿俯身行礼,留下彩蝶在屋里伺候退了出来。

瑾儿从彩蝶那里得知,明日便是端午节,城里会举行热闹非凡的划龙舟比赛心痒难耐,寻了顾炎来,跟他说起,希望他可以带自己前去观看。

不想顾炎支支吾吾说道:“我明天有事,不能陪你前去。你别听彩蝶瞎说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

没说两句话,顾炎便推说累了,便回房休息去了!

彩蝶却是个爱热闹的,想着瑾儿姑娘不去,她也得陪她守在家中。

于是便怂恿道:“端午赛龙舟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错过就看不到了,瑾儿姑娘好不容易来儋州一次怎可错过。明日我陪你去可好?你若不放心我们请了堂小姐一起去想必也是可以的。”

瑾儿想来也是,我自己也可以去啊?不一定事事非得依赖顾炎!

便听了彩蝶所言,让她一会儿过府去请了顾茵明日一道去看赛龙舟。

顾茵上次见过瑾儿后,很是欢喜觉得跟瑾儿很投缘。闻得邀约自是应下,说好明日一同前往!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黎素便带了丫鬟到顾府来了!进门便说与顾炎约好了一起看龙舟去!

顾炎无语!额!这是怕他爽约吗?这么早堵人来了?

顾母闻得黎素小姐来了很是高兴,赶忙从后院出来,一边让人催促顾炎快点准备妥当出来,一边细细打量黎素,果然不错!不亏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是那么从容有章法。你看这姑娘,脸带桃花,杏眼含笑一看就是旺夫相。

嘴上说着:“黎姑娘,怎滴今日才到府上来,以后要常来常往才好!……”

黎素自前日听王婆回家跟父亲禀报婚事差不多成了,顾家不日便来下聘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今日又听顾母如此说话,自是掩饰不住的高兴。热情的跟顾母拉话家常:“若夫人不嫌弃,我当常来才是。……”

顾炎怕黎素待的时间长了被瑾儿撞见,匆匆收拾好出门细软,换好出门衣物打断顾母与黎素道:“黎小姐,我们走吧!早些去,还能四处逛逛!”黎素起身告别顾母,美美的跟着顾炎出门了。

约莫已时,顾茵来找了瑾儿带着彩蝶一起出门看龙舟去。三人来到河边,果然看见河里停了好几艘龙舟,龙舟上面的水手各穿了不同颜色的服饰甚是好看,船头站着各家的龙头威风凌凌犹如等待出征的将军一般

再看岸边人头攒动,各种商贩络绎不绝的叫卖着自家商品,连岸边一些茶楼饭馆的楼上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顾茵拉住瑾儿的手道:“跟紧我,别被人群集散了!”瑾儿报于感激一笑,心里想到,多好的姑娘!

两人说说笑笑指指点点间,赛龙舟就要开始了!

鼓声响起,龙舟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在平静无波的塘河上来去如飞。两岸看龙舟的人都大声呐喊,有的还把家中的锣鼓都拿出来,重重敲打助威,更加有好事的年轻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连环响”鞭炮挂到树上点燃。一时间,呐喊声、锣鼓声、劈劈啪啪的鞭炮声交汇在一处,在河面上回荡,震耳欲聋。

瑾儿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热闹的1场面,龙舟从她面前划过,她周身的血像要凝固了般涌上来!不由的跟着顾茵跟着人群一起呐喊起来……龙舟过去好半天了,瑾儿还沉浸在那个热烈气氛里不能自拔。

突然一个尖利的女声打破了这热闹的节日氛围:“你这臭要饭的,滚开!弄脏我的衣服了!”

“啪!啪!”紧接着便是打人耳光的声音,大家都寻声望去,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在教训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

瑾儿也寻声望过来,只一眼便愣住了!不是因为那打人者,也不是因为那被打的老者!而是因为打人女子旁边的男子!

那不是顾炎吗?他不是说有事不能来么?看那打人的女子打完老者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似是在撒娇寻求安慰,想必两人是一起的吧!

再细看那女子,那不是那日在凤宝阁遇到的那位吗?怨不得那日针对我,原来两人早就是一双人啊!

顾炎说有事不能陪我,原来是要陪别人!原来我在他的心中竟是那般无足轻重!还说什么要娶我照顾我一生一世想必都是骗我的吧!难道他也要像田放一样弃我而去!……

瑾儿楞在原地,听不见也看不见周围的一切,身体如僵了一般没了知觉,眼泪从眼睛里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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