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毕竟是花灵,短短的几月时间她还无法理解人类全部的情感。她只知那些人抢了她的顾炎还对她不友善,不知骨肉情亲更多的时候需要包容理解!即使偶有不公也不得不因了世俗礼法而忍让妥协。
恨之只恨顾炎弃了她去陪别人热闹快活!忘了瑾儿为了他离了诺谷,冒险入世舍了自己的一魂一魄一灵力不说,最后还落了个孤苦无依不被接受。
在这个团圆的节日,离家的人本就容易伤感难受,还被排挤出爱人的圈子独自一人待在屋里,怎能不难受!
说话间,顾母派了珠儿来叫顾炎顾茵:“少爷、小姐,夫人说了学问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不急这一时。现在还是请快些回到席上吧!”
顾炎顾茵不好违背顾母对珠儿道:“知道了!我们这就随你回去!”
说完狠心扔下瑾儿回到团圆家宴上去了。
瑾儿研磨提笔写到:诺上好颜色,彼时春意侬。为问明月今如许?情可在?谁与同?
家宴热闹到子时方散。顾炎急奔了瑾儿房中来,却看见瑾儿早已睡下,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再看桌上的诗句,他知今夜伤了瑾儿的心,却也无奈。只怪自己没能早些娶了瑾儿给她名分,只怪自己每日里只知在瑾儿这里贪图她的温柔却没能回于她同样的用情用心!
顾炎想着明日便去找了顾茵商量一个完全的对策,让顾母应了这门婚事娶瑾儿为妻给她应得的名分。
心里想着提笔在纸上写道:昔日同,情常在,今世常相伴。
第二日瑾儿醒来,看见纸上的诗句知是顾炎来过,再看他所写知他心里不曾忘了与她的诺言,便也不在矫情!
莞尔一笑,只盼他今日还能像往常一样过来陪自己,便不再与他计较了。
不想过了一会儿顾炎没等来,彩蝶慌慌张张跑进来道:“不好了!夫人病了!
早上原是每日早早起的,今日却没有,老爷都起了,夫人却是没起。老爷只道夫人昨夜家宴累着了,便没惊扰夫人,不想辰时了还没动静。珠儿姐姐进去叫,却不想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原来是昏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现在怎么样了?”瑾儿到底是本性善良,听得夫人出事不由跟着着急,赶忙关切的问道。
彩蝶回禀:“老爷已经派了人去请大夫了!现在老爷少爷都在夫人房里守着呢!瑾儿姑娘,我觉得您也该过去看看,毕竟您住在顾府不是,这些基本的礼节您还是要懂的,要不然少爷会很为难的。”
瑾儿道:“好的,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瑾儿,心里知道最近顾母事事针对于她,不喜欢她,但想着毕竟是顾炎的母亲,现在又病了人命关天她应该过去看一看。
彩蝶带路两人往顾母房里走去。顾母屋里已经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保寿堂的白大夫,而这保寿堂的东家正是黎素的父亲黎乾。
瑾儿进来,白大夫已给顾夫人诊好脉,写着一剂药方。顾炎看见瑾儿过来,感激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紧张心疼的守在母亲身边。顾父则专注的盯着白大夫写药方,不是跟白大夫交流一两句,仿佛不曾看见瑾儿进来。
瑾儿知道大家都着急也不计较这些,向顾父行了礼后站到顾炎旁边,悄声问道:“夫人可好些了?”
顾炎忧心的说道:“刚刚大夫诊断说是平日里忧虑过多,气郁结于心,加上昨日劳累过度,引发了潜藏多年的晕厥之症。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大夫说,先开些药调理一下。”
瑾儿仔细观察顾母,眼睛微闭,脸色红润不似有病啊?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
说话间,白大夫这里已经写好了方子递于顾父,但同时交代道:“这方子只是调理缓解一下病情,并不能治疗根本。如若想让贵夫人尽快醒过来,还需寻了那千年的何首乌来!”
顾父连声道谢,赶紧遣了人去抓药,然后付了诊金恭敬的亲自送白大夫出门。
送走白大夫顾父把顾炎叫到身旁严肃的对顾炎说道:“你母亲的病,很是严重!刚刚白大夫也交代了,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怕是不好治,除非找了千年的何首乌来服下,滋养精血,养肾调经方有可能好转!这千年的何首乌世间本就少有,即便是有,也不会在寻常药铺和人家里,这一时之间可到哪里去寻?”
顾炎听后道:“救母亲的病要紧,明日我便出门打听去,就算踏遍千山万水我也要把这千年何首乌寻来,治好母亲!”
顾泊意味深长的看了儿子一眼道:“你有这孝心你母亲知道当感欣慰,只是时间上你母亲不见得等得了。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要委屈儿子你一下。”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瑾儿一眼,顾炎道:“是什么办法?儿子能帮忙,一定尽力!”
顾父道:“这个办法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黎家上个月恰巧得了这么一块千年何首乌,但是黎家言明这宝贝是给黎素当嫁妆的,除非娶了黎素否则多少钱也不卖!”
顾炎哑然,惊的嘴巴都张开了!这是要逼婚啊!瑾儿在一旁听了,也呆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向顾父施礼道:“我先退下了!”低头也不看顾炎径直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