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千万不要再爱上像我这样的男人。”叶以宁低叹出声。
“叶以宁,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遇到那么一个人,你的真心你的情意换来的,只是对方的弃之如敝履。”晚晴诅咒般地推开了叶以宁的拥抱,奔跑出咖啡厅。
看着晚晴离开的叶以宁也随后走出了咖啡厅。
目睹了眼前精彩一幕的易子于,有些尴尬地看着,正在替叶以宁表忠心的蒙诗逸。
蒙诗逸站起身来,就想冲出门口去逮已经离开的叶以宁,易子于却在此时拉住了她。
易子于伸手拉住蒙诗逸的手臂,阻止就要往门外追去的蒙诗逸。
“诗逸,你别冲动。”易子于安抚地轻拍上,比她还激动的蒙诗逸的手掌。
“以宁那家伙怎么能这样,娶了你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长嫂如母,我一定要好好去教育他一顿。”蒙诗逸不死心地还要向外走去。
易子于伸手拥抱住,突然如同一只小老虎般张牙舞爪的蒙诗逸,心底有些类似温情的东西慢慢流淌而过。
“以宁没有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他今天约那个女人出来是想跟她解释清楚的,他早上出门前已经跟我说过了。”易子于安抚地轻拍着蒙诗逸的肩膀,语气真诚地对蒙诗逸睁着眼睛说瞎话。
蒙诗逸从易子于的拥抱中退了出来,眼带狐疑地看着身前的易子于。
易子于微笑着直视蒙诗逸的眼睛,却是让蒙诗逸挑不出丝毫破绽。
蒙诗逸重新在窗边卡位落座,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蒙诗逸,易子于赶紧递上了桌上的菜单。
“我们先点些吃的吧。”易子于积极地给蒙诗逸翻开菜单,想让蒙诗逸赶紧忘记,刚刚偶遇叶以宁和他情妇谈判的一幕。
说实话,刚刚那一幕,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她是觉得十分精彩的,简直就堪比直播。不不不,或许直播都不敢这么演。
蒙诗逸接过易子于递来的菜单,愤慨地勾选了几款餐品,再把菜单递回给易子于,
“老板娘,麻烦帮忙下单。”易子于扬起手里的菜单。
很快便有一个金发蓝眸的高挑西方美女,拿着一支水笔向易子于走了过来。
金发蓝眸的高挑西方美女,轻启红唇,张口咬开手上的水笔笔盖,拿起易子于递来的菜单勾写涂画。
女人的唇瓣润泽而红艳,轻含笔盖间,整个人透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妖娆魅惑。
“你好,我是店长史黛西,很高兴为你服务,盛惠四百六十元。”
史黛西拿下半含在唇间的笔盖,礼貌地对易子于开口。
史黛西的中文并不流利地道,微微拖长的尾音却如醇厚的洋酒般,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迷醉之感。
“怎么这么贵?”易子于疑惑地拿过史黛西手上菜单。
只见黑白相间的米色卡纸上,多了几样不属于易子于和蒙诗逸所下的菜品。
“这不是我们点的。”易子于伸手点上菜单,对史黛西开口解释。
史黛西素白的手指支着颅首,眸光流转地看着易子于“这些是刚刚那两位相互争执的先生和小姐点的,他们还没结账就离开了,我看你们两位小姐像认识他们的样子,那就帮他们把餐费付了吧。”
易子于目光僵硬地看着,有点想要霸王硬上钩的史黛西,脸上堆起一个虚伪的笑容,连忙摇头“其实我们和那位先生、小姐并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史黛西嘴角扬起一个亲切的笑容,缓缓开口“可我听你隔壁的小姐说长嫂如母,要去好好教育那位先生一顿。”
易子于脸上的笑容因史黛西的话语而僵住,史黛西拿过桌上的菜单重新递给易子于“这位小姐,盛惠四百六十元。”
易子于脸上的笑容有些抽搐,默默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里的付款码。
他找情妇,她帮他在蒙诗逸面前周旋安抚就算了,现在他和情妇吃饭的饭钱都要她来支付!
叶以宁……她易子于上辈子也欠下他几千万吧,否则怎么所有尴尬的事都让她碰上了。
易子于支付了餐费后,史黛西勾着嘴角,满意地带着她们这桌的菜单离开。
易子于和蒙诗逸吃过午餐后,易子于送蒙诗逸去打车。
“诗逸,等会到叶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易子于送蒙诗逸上车前特意嘱咐蒙诗逸。
要是蒙诗逸和她吃了一顿饭后人丢了,叶以惟非灭了她不可。
“知道啦,子于,我又不是三岁,你怎么和以惟一样啰嗦。”蒙诗逸孩子气地和易子于吐槽“以惟也总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去哪出差都要带上我,有些时候我都觉得他太杞人忧天了。”
蒙诗逸孩子气的吐槽令易子于不禁失笑出声。她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幅搞笑的画面,商场上做事冷静果断性格沉稳,一出手便狠厉地让人无法招架的叶以惟,回到家,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着蒙诗逸日常的生活起居。
“小姐,你们俩要聊天能不能下去聊,我还想再拉个客人然后回家吃午饭的。”车头的司机忍不住提醒还在鬼扯的易子于和蒙斯逸两人。
“啊,师傅,你还没吃午饭。”蒙诗逸惊讶地伸手掩唇“师傅你等会把我送到小区对面的路口就行,价格我照付给你,你早点回家吃饭。”
蒙诗逸说着将头转向易子于“子于,我走啦,拜拜。”
“去吧,路上小心点。”易子于挥着手帮蒙诗逸关上车门。
出租车载着蒙诗逸扬长而去。
易子于看着离开的出租车,嘴角扬起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她好像有些懂得,叶以惟为什么会喜欢上蒙诗逸了。
蒙诗逸跟她和老袁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和老袁所信奉的,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所有东西都要想方设法寻求利益最大化。
她和老袁都是只会考虑自己人感受的人,而在蒙诗逸身上,她看到了她和老袁所没有的东西。
那种,她和老袁都一度认为,极为无用的叫做良善的东西。
那么愚蠢却又那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