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晔这边,嬗月出了房门,融晔却正想着到底怎么处理这盒糖葫芦,收是收下了,但还是怕嬗月生气,误会什么。
他想想正准备把盒子拿出去,嬗月伸手拦住了他,笑笑,把盒子接了过来。
嬗月说道,“多好的东西,不会打算把它放哪去,或者丢了吧。”
融晔笑道,“怕你误会,没想好怎么处理,丢了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嬗月道,“人家一番心意,再说我最喜欢吃糖葫芦了,你不吃给我呀。”
嬗月拉着融晔坐下了,“吃吧,好歹是做给你的,吃一口吧。”边拿着糖葫芦喂到了融晔嘴边,融晔咬了一口,嬗月喂的,融晔怎么都会尝点的,只是融晔边闭上了嘴,眉头紧皱。
嬗月笑笑,“你不喜酸甜之物,偏偏让别人传上了只爱此物的谣言,你是不是自己找事嘛。”
融晔笑笑,拉着嬗月的手,又把糖葫芦放到了嘴边,笑着道,“你喜欢吃的东西,我也适应适应。”然后没犹豫的吃了一整颗,虽然融晔酸的受不了,但是还是撑着咽了下去。
嬗月道,“别勉强自己啦,我又不会有意见,不过真这么酸呀,为什么每次我吃,都没感觉呢,还觉得甚是好吃。”
融晔道,“你如此钟情吃酸的,我担心之后你怀孕我都辨别不出来,因为饮食没什么太大区别。”
嬗月笑笑,“这还早着呢,不说等到成功还要多久,至少过好一段时日,全弄完后,不是你要求我的我这身体虽然没什么问题,但要调养一段时日,也可降低风险,所以更是短期不可能了。”
融晔道,“记得就好,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为了孩子不顾你的身体,到时候我都要盯着太医那些给你好好调养调养,不然我可会心疼。”
嬗月笑笑,又想起来,便说道,“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硬是让别人传出了喜爱糖葫芦的传言。”
融晔笑笑,“这我就得说句公道话了,这责任要说全推在你身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嬗月调皮道,“哼,你那时要是早说,会出来这问题吗,怪你自己。”
陷入了回忆,之前两人还在相府学习期间,进了相府两年左右,融晔对嬗月有了倾慕之意,便经常想办法,默默地对嬗月好。
因为融晔也是不曾经历过感情之事,总觉得那时自己还不能给她什么承诺和保护,不想耽误她,性子也较为高冷,一开始不愿表达爱意。
他通过滕瑜处从影玥听来的传言,说嬗月喜爱吃很多食物,酸甜为主,便托滕瑜私下问糖葫芦可适合。
不多久,滕瑜就告诉他,“糖葫芦正是嬗月最爱吃的。”
融晔便作为卫长的身份,自己掏银子,给所有门生各分了一串糖葫芦,嬗月笑的很欣喜,对他道,“多谢卫长。”
自那以后,买糖葫芦就成了家常便饭,嬗月也十分享受,因为不用自己买,还总是可以吃到,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过了两年后,融晔滕瑜开始在朝中为官,四处征战,立下了不少战功,有一次正好带兵归来,任务已经结束融晔滕瑜都在,融晔看到街上正好有人卖着,便下马买了不少,旁边官员问道,“炎将军是买给哪位的呀。”
怕嬗月身份暴露,融晔也不好解释,滕瑜便马上接话道,“融晔少时便钟情于糖葫芦,所以是买给自己的。”
官员有些不信,毕竟印象中,炎将军不喜甜,酸也不喜。
滕瑜只能接着开口道,“各位同僚可别不信,这是有起源的,虽说融晔不喜甜和酸,但他对糖葫芦却情有独钟,当年每次给他们门生买奖励,买的可都是糖葫芦。”
融晔想着,“这都说得过去,这滕瑜还真厉害。”
歇了一会儿,又想到,以后遇到别人请客送礼的事情,要之后都给他吃糖葫芦,他可怎么受的了。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非常有道理,自那之后,官员给炎将军送礼时,糖葫芦成了炙手可热的礼物,一开始融晔还觉得难处理,因为分量实在不够分给所有门生,哪怕一人一个,但若只给嬗月便太明显了,所以每次都让滕瑜处理。
滕瑜明白他的目的,便会拿给影玥,让影玥自己留点,多的都给嬗月送去。
两人关系确立后,糖葫芦对融晔倒完全变了性质,融晔每次都很开心的给嬗月,除了有的时候,融晔怕嬗月吃多外,都觉得是个极方便的事情(不用自己买,嬗月还很开心地领情,还有不同口味的糖葫芦。)
回忆结束,嬗月说道,“今天看完呀,也难怪在外把你传成什么不近人情,没有丝毫流言蜚语,一心只管打仗的人。”
融晔笑笑,“月儿,我都这样了你满不满意呀。”
嬗月笑道,“满意,很满意,非常满意。”
嬗月刚把手中的糖葫芦吃完,用手帕擦了擦嘴,便想起滕瑜哥影玥姐孩子的问题。嬗月问道,“滕瑜哥和影玥姐孩子的礼物你准备了吗。”
融晔道,“还没想好呢,想了几个方案都不太妥,毕竟滕瑜影玥和我们关系都很好,又是相府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要好好准备,想点意义不同的,尽管滕瑜影玥不会在意。”
融晔想了一下,又道,“我们准备一份就好了吧。”
嬗月先道,“这有点不妥吧,我俩只是确立关系,又没成亲。”融晔故意装出了委屈的样子,对着嬗月撒娇。
嬗月本来很是坚定,但没一下看着融晔装出委屈的样子,又改了主意,嬗月道,“可以呀,有道理,反正门生中又没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成亲就是早晚的事,一份也好,不然太难想了,不合适的话又会有些不必要的事情。”
第二日早,丞相带着融晔滕瑜出门了,嬗月在府中练琴,莴镶在一旁陪同,选定了几首曲子,又找了些琴谱,两人聊了会儿后,渐渐到了晚上。
夜晚,丞相先把莴镶嬗月叫了过去,对嬗月道,“明日开始,你就要住在青楼当中了,还不用开始任务,但要先和负责人唐爽联络一下,你们提前交流一下之后的任务,这次任务主要是一定守住文耳。在我们开始处理李沓时,你一定要守住他,并要除掉他,莴镶会在任务期间随时接应你。”
嬗月道,“好的,那是不是主要保证任务时期,让他在我这里,有莴镶姐相助,将其刺杀。”
丞相道,“不错,具体任务时间,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
嬗月莴镶道,“师长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还行了个礼。
几人便去用饭了。
结束后,融晔嬗月一起回到了嬗月那住处,融晔道,“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嬗月道,“没问题,我的方法会请人来与我比琴,若是哪家公子能以笛对的上我的琴,而他的笛曲我却对不上,通过众人的评判,那位公子就是我所要寻找之人,你所学是笛,也方便你的行动,你的笛水平应该不成问题吧。”
融晔道,“明白,之后我会与师长商量,安排具体的时间。”
融晔伸手抱了嬗月,说道,“一切小心。”
嬗月笑笑道,又拍了拍他,“你们才是,李沓不是一般之人,别再像上次一样你又受伤了。”
两人互相告别后,融晔嬗月就开始准备第二天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嬗月收拾了东西,从侧门用轻功潜入唐爽住处,唐爽一直在房门中等待,因为昨日就已与丞相商量好。两人见面后,嬗月抬手拱了拱手道,“唐姑娘您好。”
唐爽道,“羽姑娘不必客气。”
嬗月道,“我今日是来与唐姑娘商量一下之后的任务的。”
唐爽道,“羽姑娘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唐爽姐吧,我叫羽姑娘月妹妹,主要是羽姑娘身份保密,我不能呼全名,不然嬗月也是个很好的叫法。”
嬗月道,“那便如此吧,唐爽姐好,之后还要麻烦唐爽姐了。”
唐爽道,“丞相已与我交代了一些,但我不是特别清楚,月妹妹可否将一些重点细节再与我细说一下,尤其是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嬗月道,“唐爽姐,这次主要是要通过这个任务吸引文耳的注意,在师长他们铲除李沓当天,我要将文耳困在屋内,并将其除掉,对于文耳的事情唐爽姐可听说过。”
唐爽道,“之前接丞相任务,既是在这里作为一个情报枢纽,也是在此地明察暗访,你们此次是不是确信了李沓文耳是黑龙帮的人。”
嬗月道,“大致可如此说了。”
唐爽道,“李沓碍于朝廷官员的面子还算好,文耳经常传出搜刮百姓,欺压别人之事,风评不是很好。”
嬗月道,“如此来看,他的身份也能更加确定,毕竟他的父亲传闻中很廉洁,而在此地他也不容易借得到他父亲的帮忙,所以定是与李沓有所勾结,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唐爽道,“这次任务若是能够成功,此地黑龙帮可被铲除,这些年我也探知,黑龙帮在两地最为势力大,一处是此地,一处是京城。”
嬗月道,“明白了,那我们若是能在此地铲除不少,甚至除掉核心,就只差京城那一块了。”
唐爽道,“不错,而且可以为民除害,只是黑龙帮之人我们都清楚很难对付。”
嬗月道,“是的,这次才会派我潜入青楼,保证师长处理李沓的时候,不让文耳逃跑或造成别的麻烦。前期隐藏身份,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不然黑龙帮的人太难对付。”
唐爽道,“那我是否就帮月妹妹散播传言,吸引注意即可,不知月妹妹用什么身份。”
嬗月道,“卖艺不卖身,游历之人,行至此处,希望寻一知音,听说青楼中容易来的人众多,方便找寻,便在青楼暂住,报酬是赚到的银子全给青楼。”
唐爽道,“明白了,其余还有什么吗。”
嬗月道,“因为传言文耳一直不服融晔,之后计划开始后,融晔会来扮演一次,我装作倾心于他,文耳定会被吸引过来,一定要我弹奏于他。到时麻烦唐爽姐先假意拒绝,然后帮我安排个合适的时间,与师长他们任务重合,保证我为文耳弹奏的时候,他听不到任何处理李沓的风声,相府另一位门生莴镶姐会帮助我再处理文耳。”
唐爽道,“明白,那月妹妹我先带你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习不习惯,有任何想换的随时和我说就好了。”
嬗月便跟随唐爽出了门,向左走了两间,又向右走了几间,便在正左方找到了嬗月的住处。
唐爽道,“这里给你既是因为是上好的房间,怕你住一般的住不惯,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之后扮演方便,若是你能为青楼带来极大贡献,你的待遇也应极高,最重要的是你从这间窗户外使用轻功来找我,是在院内,院内部基本无人,有时会有少许人,皆是我专门安排过的不会武功或者至少武功不高之人,你用轻功来找我不会被人发现。”
嬗月道,“唐爽姐想的周到,嬗月明白了,有唐爽姐相助任务一定会更顺利。”
唐爽又道,“到时候你提到的另一位相府门生,叫莴镶的那位若要进青楼,告诉她打扮成公子模样,用深蓝衣为主,紫色点缀,手握清明上河图折扇我就清楚了,会悄悄带她来找你。”
嬗月道,“好的,等之后师长用信鸽来信,我会在回信中强调,以及与融晔说之后的具体安排。”
唐爽道,“那月妹妹便休息休息,我晚一点再来找你。”
嬗月道,“唐爽姐请便,你辛苦了。”
送走唐爽后,嬗月便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又拿纸笔将今后的计划写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