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顾梓七还是对自己不自信,对这份感情不自信。
毕竟没有谁的爱情,是从一份合约,一个关系到相互利益的合同开始的。
“怎么了?”薄璟琛感受到顾梓七身上传来的悲凉的气息,有些不解。
“没事,我就是在想,我现在还不是能够怀孕的时候。”
“嗯?”薄璟琛没想到顾梓七会提到怀孕这件事情。
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了,薄璟琛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让顾梓七在这个时候去生孩子,毕竟她的事业才有起步。
而且,这段时间,他们几乎都是聚少离多的,薄璟琛早就将一开始签的那份合同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只是一心想要让顾梓七过的好。
让她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去奋斗属于自己的事业。
而不是因为一个孩子,而绑住了她。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若是顾梓七真的怀孕了,并且剩下了孩子,到时候她若是提出来离婚,那他该如何找理由留住她。
“没事。”顾梓七将思绪收了回来,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跟他都说了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算你想生,我也不会同意的。”薄璟琛看向远处,淡淡的说道。
这次却换来了顾梓七诧异,顿住了脚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你听错了。”薄璟琛冲着顾梓七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朝远处走去。
即便有再多的人这么叫他,他也从来都没有感觉得到不适应,就算之前顾梓七也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可此时他却觉得很是别扭。
“薄总啊,有什么不对吗?”顾梓七怎么觉得薄璟琛这两天有些怪怪的,感觉像是一直在挑她的毛病一样,动不动就生气了。
“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名字就行,或者老公。”薄璟琛淡淡的说着。
顾梓七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翻看起菜单来。
吃过饭之后,顾梓七就接到了白雪凌的电话,说是晚上会有拍摄任务,叫她赶紧过去。
顾梓七跟薄璟琛说了之后,两人也就没有耽搁,在离拍摄地不远的地方,顾梓七下了车,朝着薄璟琛挥了挥手,转身便走远了。
薄璟琛看着顾梓七走远的身影,不由得长叹一声,他是不是对她的要求太多了,以至于让她觉得跟他一起没有那么的自在。
只是,他想着加快脚步,这种等待她发现的滋味,有些不舒服。
顾梓七到了之后,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等她。
“怎么了?”顾梓七靠近白雪凌,小声的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我们要一起拍一个,公司的宣传短视频。”白雪凌见顾梓七有些紧张,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可是我记得之前没有要求啊。”顾梓七微微皱眉,她记得所有的拍摄都是在白天,晚上没有安排。
“是导演突发奇想的,而且也和萧爷联系了,说是可以,就加了两个小时的晚上拍摄。”王萌站在一旁,已经化好了妆看着两人。
“这样啊,给咱算加班费不?”顾梓七嘴角微扬,半开玩笑的说道。
“想挺美啊,还加班费,赶紧去化妆吧。”白雪凌推了一下顾梓七,催促着说道。
等到顾梓七化好妆之后,就看白雪凌坐在不远处,吃着盒饭。
“你们今天晚上还没有吃饭啊。”顾梓七走上前,开口问道。
“可不是,我们这边刚拍完,就过来了,就只能吃盒饭了。你说,好不容不易来了日本,吃的竟然还是盒饭。”一旁的林寒忍不住抱怨道。
“行啦,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们赶紧拍,拍完就可以休息了。”白雪凌白了一眼林寒,低头继续吃着饭。
“我们这场,是不是连剧本都没有,到底要做什么啊?”顾梓七有些诧异的环顾着四周,这里是个音乐喷泉的地方,正巧现在这个时间是晚饭后,但在日本的街道,很少有人闲逛,即便是有人,也是匆匆而过。
“我听导演说,好像就是在喷泉那里随便拍一拍,我们就各玩各的,也不用看镜头,随意一点就行。”白雪凌说着,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饭,以至于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你就不行把嘴里的饭咽了再说?也不怕自己呛着。”林寒听到白雪凌的话,抬头看向她,忍不住损道。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行盼我点好?”白雪凌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就要打,却被林寒给躲了过去。
顾梓七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就站在一旁看好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周围的人也渐渐少了些,各部门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导演又跟几人交代的大概的内容,便开始了拍摄。
顾梓七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站在几人中间,音乐喷泉随着音乐开始喷水,没多久几人的身上就已经湿了。
不过,好在是一条过的拍摄。
只是这个时候的夜晚也是有些凉意的,顾梓七在结束之后,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小助理连忙拿了外套过来,披在了顾梓七的身上,顺便用毛巾替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梓七姐,我给你买了热牛奶,你在这里坐一下,我这就给你拿。”小助理说完,便朝着不远处的奶茶店跑去。
顾梓七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擦着头发。
“梓七姐,我们去换衣服吧,着实有些冷啊。”白雪凌也一样从头湿到脚,裹着大大的风衣,站在顾梓七跟前。
“嗯,走吧。”顾梓七起身,和白雪凌一起上了保姆车,换了衣服这才走了下来。
“导演,我们还有要拍摄的内容吗?”顾梓七走到导演身边,开口问道。
导演此时正看着之前拍摄的片段,抬眼看了一眼顾梓七,“等一下啊,我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应该不用了,你们这都把衣服换好了?”
顾梓七被导演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