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工钱,苏七七晃荡在繁华的大街上,左顾右盼。
自从来到这以后,苏七七就一直隐隐有种自己曾来过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不像是错觉,很真实,莫名其妙的真实感。
每处楼台,每处亭阁,都是那么熟悉,难道自己的从前与这里有关?
走着走着,苏七七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寂静的街道,抬头望了望发现前面有处低调中透漏着些许奢华的府邸,关键是上面写着“白府“二字。
白景辞?
正好,去找他解解闷吧,这几天实在是烦得很。但每每想起他那一身清新脱俗的模样就感觉内心竟平静了不少。
很神奇,他好像就是有种让人心静的能力。
走到门前,如预料般被拦下了。
“你是何人?”两个侍卫大哥上前询问。
“我是苏七,你们府中是不是有位叫白景辞白公子的,我是他朋友,今日上门拜访,望两位大哥通报一声。”苏七七怕认错,特地说出名字确认一下。
“大胆!我们家公子的名讳是你等能叫的?快走!快走!别来这捣乱!”
说罢抬手就要赶人。
苏七七被迫后退几步,心道:难道这人还大有来头不成?名字都叫不得了?况且,这侍卫也太势力了,估计是看她衣着破旧,觉得她在说谎吧。
“两位大哥,我真是你们家白公子的朋友。要不然你进去通报一声,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苏七七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道。
“朋友,我家公子乃皇亲国戚,会有你这样穷酸的朋友,别大大白天说梦话了。快走快走,别给自己招不痛快!”说着还恶狠狠的举举手中的长棍。
这下苏七七可恼了,本就脑子一团乱,心情不好,这下倒真把她给惹急了。“白景辞为人清雅,待人有礼,怎么府上会有你们两这般无礼势力之人,真是扫兴!”如此看来,不去也罢!
于是转身便走,谁知却迎面遇上正要回府的福叔。
“苏公子?怎么是你?”福叔拎着几袋糕点走来,看见苏七七疑惑道。
苏七七于是上前几步,“福叔。是这样的,我们商队今日刚好到达荔城,本想在城中四处转转,谁知碰巧看到了白府,就想着上门拜访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何在门口滞留呢?快快请进!”福叔立马上前引着窝窝走向门口。
“还是算了,门口那两位小哥好像不太欢迎我。”苏七七看着刚刚那俩侍卫正往这走来,故意做出惋惜的口气。
“竟有此事!”福叔看着走到跟前的两个侍卫,厉声道:“这位是不久之前救过公子的大恩人,你们怎敢轻视!”
那两名侍卫听到这,再看看福叔对其毕恭毕敬的模样,一时慌了神,急忙朝苏七七低头认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我家公子恩人,失敬失敬!望您换红大量,饶小的一次。”
苏七七看着这态度转变之快,不由得咂舌。
“算了算了,福叔。”
“你们二人扣除三个月月晌,以此为戒。”福叔处理完二人,便招呼苏七七进入府邸。
一入府,福叔带着她穿过厅堂,绕到后面,刚踏出前厅堂便见一池绿水绕于一园子中央,池子不大不小,碧绿幽深。临水山石嶙峋,一旁复廊蜿蜒如带,廊中的漏窗把周围绿竹与池水融为一体。曲栏回廊,竹影林林,垒叠山石。周遭稀疏的竹林中刚出头的竹笋与几棵古树新叶青葱的枝杈相映,倒显得春意盎然,不似市集喧闹,也不显得凄苦苍凉,给人一种安心的幽静。
走在长廊上福叔缓缓开口道:“苏公子,刚刚真是多有得罪,那两人是不久前才入府的,还没来得及教他们规矩。冒犯之处,还望苏公子多多担待。”
苏七七也不是那种爱揪着别人不放的人,于是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刚刚的事我已经忘了。”
福叔听到后略微投去赞许的目光,拱拱手:“苏公子真是为人大度。”
再往里走走,弯弯曲曲的长廊四周变得越来越静谧,尽头处便是一处雅致的院落。从半掩着门的缝中望去,能依稀辨认出室内光景,光线透过窗花斜照入内,桌椅摆放有序不染丝毫尘埃,最里面案上的茶杯此时正腾腾冒着热气。只见徐徐白汽缓缓升起,却不知杯中正是“能摘天上月,难采山中宝”的母树大红袍,一条团花素锦铺于案上仍挡不住红木台侧的牡丹腾云纹,可见屋主独具匠心之处。而一旁座椅处隐约看到一袭白衣,衣摆随风舞动。
此刻白景辞正坐在厅堂,身边有一位年纪比他稍轻的毛头小子。
而苏七七在越来越近的时候也发现了屋里还有第二个人。
一个毛头小子?再细看去,那腰间的白玉挂坠让她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一旁的福叔临近门口适时开口:“瞧我这记性,忘了说今日淮容少爷也来了。”
“是上次那个弄丢了的?”
福叔怔了怔,似是没想到苏七七会如此说,反应过来,笑道“…嗯,正是。”
谈话间,屋里的人同样也察觉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