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1
最终讨论的结果是：面料舒适的**和灯笼裤。
是的，开裆裤被无情的pass掉了，不管墨云再怎么据理力争，艾尔莎都以“不知廉耻！”唯由反驳。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艾尔莎心满意足的将大包小包挂在墨云身上，作为胡乱挑选**惩罚。
“嗯...”墨云将手中的衣物细细的清点了一遍。
“怎么了？”
“总感觉少买了些什么。”
“很重要的吗？”
“可能吧？”
“既然会忘，那就说明不是很重要，走了走了。”
“好吧。”
拗不过返程心切的艾尔莎，墨云被拉着走出店外。
泽尔达轻轻揉搓着肿胀起来的脚踝，这次的伤确实比想象的要重一些，不过他都习惯了。只要结束今天工作，快些去弄点药敷上，或许过两天就好了。
他轻声叹了口气，这点伤势并不值得他担忧，之前受过好几次比这重得多的伤，他现在也不好好的嘛。真正让他担忧的是那个劳什子的刺蛇帮。
他不敢保证那些个混混里面会不会真的有没脑子的找他来玩儿命。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有公民证，是受冬口城主保护的。而且他也有过在护卫队那边打零工的经历，算不上是人脉，但至少露过脸，运气好的话哪些大人物可能还记得自己。
这些都是他在混乱的贫民窟中人生安全的保障，但...这仅仅只能威胁那些智商正常的人。
如果是那种被人三言两语就能蛊惑，不考虑后果来找他麻烦的人。泽尔达除了躲，还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毕竟，护卫队会因为一件凶杀案把犯事者抓起来枭首，但绝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而去得罪犯事者背后的利益集团。
太阳离城市中最高建筑的屋顶越来越近了。
“嘶！”强忍着疼痛，泽尔达将黑布带再次缠好“算算时间，他们应该也快好了吧。”他嘟囔着站起来。
“是的，好了。”墨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呜哇！”因为没有预料到，泽尔达起身时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屁股蹲儿。
“墨先生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吓我一跳。”泽尔达再次站起，掸了掸裤子，小声抱怨道。
“是你在专注于处理伤势，才没有注意道我。”墨云顿了顿“顺带一提，这种程度的按摩对伤势帮助不大。”
“我知道的。”
后面艾尔莎一脸惊讶的小跑过来“墨云，你不是在我后面吗？怎么...”
“你或许该问问那些吸引你注意的动物标本。”
“什么动物标本，那些是假的，是用特殊工艺制作出来的毛绒玩具。这你都看不出来？”
“在森林生活的那段时间里，我剥过上百只大大小小动物的皮，是真是假我会看不出来？”墨云淡淡的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艾尔莎被墨云的说法吓到了，因为刚才那些玩具里还有几个等身大的半兽人（兽耳、尾巴...你懂得）。按照墨云的说法，他们都被扒皮然后用填充物...
她大概知道了那些玩具为什么可以做的这么逼真，那几个半兽人站在那里就好像真的一样。
一股寒意从艾尔莎的四肢冷到心里，这可能比墨云在她面前生剥一只小鸟的皮还要具有冲击力。共情这种心理正常人类都会有，尤其是对于那些看起来与人类相近的生物。
“额，墨先生的意思应该是，那些玩具用到原材料不是人造革，是真的皮。”泽尔达见艾尔莎一脸懵的样子，以为是没听懂，于是出言解释道。
“因为我看你们不差钱的样子，就带你们到这家整个商业区中，货物品质最好的店面。”
“墨云...”艾尔莎的眼角泛起了泪光“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因为有需求啊，你之前不也是很喜欢的样子嘛？”
...
情绪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回去的路上气氛很沉闷，相当沉闷。
闷到思维活络的泽尔达都不知道该怎么调节气氛了，再加上他自己也有心事...
“前面就是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旅馆了，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
艾尔莎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走向旅馆。
“好像那些玩具是动物皮做的这件事对墨小姐的打击很大呢。”
“与你身上发生的事相比，这只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在矫揉造作罢了。”墨云并没有去搜泽尔达的记忆，不过他能通过图书馆外发生的是猜到一些。
“您可别这么说，我们可不一样。”
墨云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
“那么我先走了。”泽尔达转身挥手就要道别离去。
“等一下！”墨云叫住了他，摸出一枚银币递到他面前。
“这是？”
“小费，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介意的，对吧。”
明明只是个微不足道到的小人物，却没有阶级底层的那种卑躬屈膝。不带傲气，也没有奴性。不知为何，这样的人让墨云看着挺顺眼的。
泽尔达笑了，笑的很好看。主要是因为中性的脸，颜值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
“是的先生，感谢您。”泽尔达稍稍俯身，满怀感激的收下小费。
两人都很清楚，这不是施舍，而是对于泽尔达服务态度的肯定。嗯...可能其中也包含了一点墨云的歉意吧，之前还一直觉得这么个伤员会影响出行的效率。
从泽尔达坦然接受中，不难看出受到小费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么，再见了。”
“嗯。”
直到走入拐角，墨云还能看的见他之前，他都把步子走的迈很正。但墨云延伸出来的神念看的到，在走入拐角之后，他那痛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和趑趄不稳的步伐。
即使是痛成那样，也不愿在他们面前露出这副难看的样子。
墨云摇了摇头，走向旅馆。
...
是夜，平民窟的一处破败的房子。
好吧，其实这里大多数房子都挺破败的，只是这处更破败一点。
泽尔达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哈！今天又赚到了两个银币，大收获啊！只可惜明天似乎只能休息一天了呢。”小心翼翼的解开衣服和手上密密麻麻的布带，露出一具瘦弱且满是伤痕的身体。
“上次的药还剩点，都用了吧，诶————下次还得买。”吃力的涂抹好药膏“还好我的身体不会感染，也不会得乱七八糟的病，否则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这时，屋外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泽尔达赶紧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强忍着伤痛，爬到房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