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3
一句话可以毁了聊天的气氛，而一句带有威胁的话可以让气氛凝重到极致。
“要是您看的上我这五枚金币的话，那您就拿去吧。”泽尔达毫不在意的说道“虽然就保护费而言却是贵了点。”
“你就这么放心我？要知道五枚金币即使是放在商业街也是不小的数字，它起码可以换到一整车常见的草药或是...”赫奇法思考了下“十来个像你这样的，平民的命。”
“我当然知道五枚金币的价值老先生，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我这么执着。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怒气冲冲的说‘居然你也是觊觎我钱财的混蛋’这样的话吗？拜托，我可还想多活些日子。”泽尔达打趣道，看上去他与这位老者的关系还不错。
赫奇法笑了笑，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这样呗。”
“我可不信！泽尔达，你与那些被生活消磨光了精神的平民不同，我看的出来。”赫奇法调整了下坐姿，单手托住下巴，认真的看着泽尔达的眼睛。
“是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赫奇法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好吧，我确实有些打算...”
“请等一下。”老人站起身，到后面忙碌了片刻，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他端着一壶泛着特殊香味的热饮来到迎客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也为泽尔达倒了一杯。
“我可喝不起这东西。”
“我请你的。”
“谢谢！”泽尔达端起来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流入喉管，舒适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下全身的痛楚。
“请继续。”
“好的，我打算攒足钱后，前往雪堡。听闻那里是北地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比这里的商业区要繁华无数倍。最重要的是哪里有学院，可以学习到算术、文字、药理、格斗甚至是魔法！只要能进入那里，学习到知识，我就能改变这糟糕的现状。”
“嗯，我听说过，那是劳伦斯家族兴办的，服务于社会的机构，叫霜语学院。不过你知道那里是只接收十二岁及以下的孩子的吗？”
“是的，我当然知道。”
“你可别告诉我你正好十二。”老者上下打量了下泽尔达，怎么看都不像十二岁。要知道贫民窟的孩子大多缺乏营养，只有晚发育的可能。
“当然不，我已经十五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那座学院一共入学时间也就四年。”
“可以旁听啊，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付得起学费。再加上旁听可以更有选择性的得到我迫切需要的知识。”
“嗯...”
“然后，在那里找份工作。如果可以的话，参加北地的军队也是不错的选择。那些军人我看见过一次，我的天，那是多么整齐威武。他们排成一排走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要被剃刀推平了一样。太帅了！还有...”中性的嗓音颤抖着，夸张的手臂比划着。干净清澈的眼睛中满是兴奋和对未来的希望。
赫奇法听着，没有插话。不知怎么的，泽尔达略显稚嫩的言语在他眼中甚是可爱，就好像自己的儿子还年轻时候的样子。
“再然后，或许我会卸甲归田，娶一个相貌普通，但很温柔还持家的女人，和他生一堆孩子，教导他们人生的道理...”泽尔达属于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人，杯中的热饮已经添满了三次。
“真是不错的计划，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
“嗯...这次吧，等这次伤好了就出发，五枚金币应该差不多够了。到时候跟一个去往雪堡的商队...”
“我给你介绍个靠谱的商队吧，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两天，然后出发去往雪堡。那家商队的老板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的伤...”
“没事，听闻那家伙在来的路上捡了个有点本事的药剂师，他调出来的一种叫做‘哥哥再爱我一次’的药剂，在贵族圈子里买的很好。呵呵，这次他光是倒卖药剂就转了个钵满盆满。既然如此，那个药剂师弄一点治疗这种外伤的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赫奇法喝了口热饮“至于怎么从那位药剂师手中弄到你想要的药剂，那就看你本事了。”
“真的吗？太感谢了！”
“没事，你就当做深夜陪我这个老头子聊天解闷的报酬好了。”
“不，这不一样。”
“好了。”赫奇法摆了摆手“我等会给你写一封信，那家伙看到信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嗯...再给你十个金币吧，多出的部分包括利息和我对你的投资，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这，这...”泽尔达惊讶的看向赫奇法，他们关系不错不假，可对他这么好就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了。
感激之情表现成了泪眼婆娑和一记用力的鞠躬，朦胧的视线中，他要牢牢记住眼前这个对他有恩的老者。
“哈，你居然也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赫奇法一边拿出纸笔写信一边打趣道。
“这种情绪，我觉得没必要控制。”
...
艾尔莎已经为那几具半兽人剥皮制作的实体娃...玩具难过很久了，直到她听到墨云说：“什么？你说那几个半兽人？哦，他们是真人模特，就是店家雇他们穿着店内的衣服站在那儿...对，是活的。剥皮的是那些小动物玩具。”
好吧，白白浪费了差不多一杯子的珍珠泪。不过听到那些半兽人是真人模特后，艾尔莎还是安心了许多。
晚上终于不用睡不着了。
油灯熄灭，女孩安稳的睡去。
墨云坐在床边的书桌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脑中整理着今天收集来的信息。
这时墨云鼻子轻微动了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艾尔莎那边飘来。
他苦笑了声，终于记起来在衣物用品店忘买了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