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6
墨云是个学者，至高学者。
所以他非常不喜欢不可控的变量，就比如这次。
【乔托德诺斯，血色王朝十二亲王的族裔之一，年幼时因为血统遭受质疑，备受族人的排挤。成年后不就因为得罪某位主家后裔，被追杀，机缘巧合之下，逃出血色王朝...】
【由于血色王朝周边的国家均与其敌对，常年封锁血族，所以他隐瞒身份，一路逃亡到不是特别敌视血族的洛斯帝国...】
墨云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眼皮半阖，观察着手中聚拢为一团的，乔托的灵魂。
“咕噜！（咽口水声）呐...那个，这是什么情况啊？”泽尔达紧靠在墙边，略微有些恐惧的盯着桌上摆着的，乔托的头颅。
刚刚墨先生给他治疗完，工具都还没收拾好，就刷的一声消失不见了。泽尔达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看到墨云用刚刚给他割断缝线的手术刀插着一枚头颅走进来。
诚然，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泽尔达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画面。但像墨云这样，提水壶一样提着枚血淋淋的头颅，旁若无人的楼道里溜达那还是有点刺激的。
有多刺激呢？大概就是看了会背脊发寒吧？
“你先回去吧！”墨云瞥了眼泽尔达“墨雨也是，去找那些小家伙们玩会儿。”
“好，好的。”
“哦。”
两人都非常识相，都很默契的离开了。
墨云反手一拍，将乔托的灵魂按回了他的脑袋。
三秒后，令人毛骨悚然的现象发生了。
之间刚才已经完全没有声息的乔托（头颅），血液倒流，闭合的眼睛缓缓张开。眼珠子动了动，看到墨云之后，嘴巴大张。
但由于失去了肺...准确的说，失去了脖子以下的部分。没有气流通过声带，他也就没法发出声音。
“直接用意念跟我沟通就行，我听到的。”
“你是什么东西？”
“真是没有礼貌。”墨云反手就是一刀插入乔托的眼球。
“啊！！！”剧烈的痛楚让乔托即使失去身体，也要用残存的意念大喊“好——痛——啊——！！！”
“在叫一声试试？”墨云说着，从工具箱中拿出另一把手术刀，脸上露出了在乔托看来，不是那么和善的微笑。因为这把比刚才那把大上一倍，你要说他是水果刀也没什么毛病。
意料之中的，墨云的警告起到了作用。
乔托立马安静了下来，听话的就像是墨云课上的学生。
“很好，看来我们接下来的对话会非常愉快。”墨云放下水果刀，找来杯子，给自己倒了点茶，又看向乔托的脑袋。
“喝点吗？”
乔托“...”
“好吧，让我跳过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交流，直奔主题吧。”墨云浅浅的喝了口“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是血色王朝的...”
“忘了提醒你，我刚刚搜了你的魂，从你出身开始到现在，你吸过几个人类、同类还有异族的血，会什么魔法以及身份地位我都一清二楚。”墨云伸手拨弄了下插在乔托眼球上的刀子“你在我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会不会遭到报应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继续消磨我的耐心的话...”墨云再次翻了翻他的妙妙工具箱，这次他找出了一把剁骨刀。
嗯...这工具箱是博林特给他配的，所以会有这种工具连墨云自己的挺意外。
“咚！”比乔托脑壳还大的剁骨刀嵌在书桌上，大半个刀面嵌了进去。
“我并不介意试试...”
“我配合！”墨云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乔托赶忙回答道“绝对不会在惹您不高兴了，我保证！”
颤抖的语气带着哭腔，不可一世的乔托，此刻表现的非常符合生物欺软怕硬的自然规律。
对此墨云点了点头“请开始你的表演。”
对于感伤害艾尔莎的人，墨云肯定是要跟他讲讲道理的，至于讲完后这个人或是东西会有什么下场，取决于他之前造成的后果和其之后的表现。
什么？直接杀了？不不不，那太暴力了，墨云作为一个学者，这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呢？一定要综合实际情况，两方和谐友好的协商后，在决定他的结果。
“我...我可以给你初拥，让你也成为向我一样高贵的...”
乔托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墨云的手再次摸向了乔托不妙箱。
“那那那...我成为你的仆人怎么样？”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乔托慌忙改口。
墨云的手停在半空，思索了片刻...
“不行呢。”
说罢，反手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把老虎钳，另一只手非常温柔的拨开乔托的小嘴...
“你...你要干什么？”
墨云：原来会问出这种答案显而易见问题的，不止是人类啊。
老虎钳钳口卡住乔托口中的一颗较之人类略长的犬齿，手上的力道缓缓加重。
“不要怕，就一颗哦！”墨云操着慈爱的语气柔柔的说道“如果你敢发出叫声聒噪我的话，那就不止这一颗咯！”
这一天，乔托感受到了这辈子以来从没遇到过的恐慌。以前那些主家子弟欺负自己的手段跟面前这位比起来，真的太幼稚了。他折磨的不止是肉体，还有灵魂！
拔牙的过程很慢，显然这是墨云故意如此。
“嗯！品相不错呢！”墨云仰身靠在椅子背上，脚背勾住书桌底下让椅子倾斜。镊子夹着刚从乔托嘴里拔下来的牙，对着天花板细细的打量了会儿。
“记载中，血族的犬齿好像是非常稀有的魔法材料，是不是真的？”
乔托不敢回答是，因为这样很容易造成再拔亿颗的结果。可他也不敢说不是，因为这是真的，他吃不准这个魔鬼的问题到底是疑问还是反问。
当然，他更不敢不回答。就在刚刚苏醒的那段时间内，他能明显感觉到灵魂和脑袋的离散感，这是灵魂被强行抽离过的后遗症。
“我懂了，您怎么对我都行，要我签订契约也好，宣誓也好。怎么都行...”乔托终于崩溃了，他的灵魂剧烈波动着“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
“诶？”墨云意外的看向乔托“我怎么就折磨你了，刚刚我们不是交谈的很愉快吗？再说，真要折磨你，我怎么可能就这点准备呢。”
乔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