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光幕如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蛋壳一样。
那几个军人又做了几个操作,只见蛋壳一样的光幕在雨中一阵波动,忽然就消失在夜色中。
连带着地上的寒鸦尸体都消失不见了,原处只剩下一片被雨水捶打的土地,地面上的大坑也不见了踪影。
“见鬼了?这世界原来是这么神奇的么?”
李闲自小到大,哪里见过这么神奇的装备,一时间有点怀疑以前是不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这肯定不是科学技术能实现的,就现在只能制造个自行车的生产技术,制作这种神奇的物件根本就不可能,绝对是超凡能力没跑了。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对这世界正在发生巨变的想法有了更大的肯定。
且不说这种神奇的装备,以现在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研究的出来。
单说这些这些士兵警察见到巨大的寒鸦尸体一点都不惊讶,就足以说明这些人早知道这世界有这些怪异之物。
说不定这些人就是专门处理这些怪异之物的,李闲心里冒出这种念头。
他想起这些年来流传于市井之间的怪奇传闻,当时听到也只当是市井小民以讹传讹,这时候想起来却有些不寒而栗。
这世界明显不是正常人所看到的那样,正常人所看到的东西,只怕也是一些大人物想让他们看到的样子。
再往深处想,如果这世界本就有超乎常理的一面,那么以前见过那些怪异事物的普通人呢?
今天发生的事,再结合门口把守的士兵,他顿时有种不好的猜想。
如果相关部门不想让今天的事情外泄,那他们这些现场亲眼见过寒鸦尸体的人就必须守口如瓶。
但如何让他们守口如瓶甚至忘记此事,就不是他敢往下揣测的了。
“说不定有杀身之祸啊!”李闲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有些不寒而栗,有些东西,只要揭开冰山一角,就很容易想到里面种种的隐秘之处。
但此时也不容他多想了,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就是想逃离此处,也已经没有机会。
唯一能让李闲心安的就是,今天的怪异事件让他得到了一项奇怪的能力,虽然不知道有啥作用,但好歹在这不太平的世道里有了一点底气。
他想到了刚才被抓住的瘦弱男人,那个男人身上明显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让他获得了巨大的力气,要不然他一个平常人怎么能把人当个球一样推出七八米远。
“也不知道他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现在担心的就是自己身上这种奇奇怪怪的变化被这些军人警察黑帽子发现,很显然,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抓走。
“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吧。”
他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心里暗叹:“算了,多想无益,如今已经身不由己了,走一看一步吧。”
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那三个黑帽子已经开始检查寒鸦尸体了。
他们从切断的脖子一直检查到寒鸦尾部,细致小心,一丝不苟。
那些警察和军人都背转着身子在边上警戒,没有一个靠近寒鸦尸体的。
“看来这几个人是专门负责这些怪异之物的,如果有相关部门的话,这些人肯定是里面的成员。”李闲暗暗揣测。
有一个黑帽子发现了那棵巨大的绿色大树,那棵树在李闲的技能中介绍为酒葫芦,三个黑帽子中像是带头的中年人立刻上前查看。
中年人在酒葫芦边上观察了一圈,像是有所察觉,忽然转头向李闲所在的窗户看过来,那眼神平平无奇,但是隔着雨幕和黑夜,竟然有冷光闪烁。
李闲跟那人眼神一接触,就感觉眼睛被针扎一样,眼泪哗的就流下来。
他强忍着疼痛离开了窗户,心里明白这是中年黑帽子对他的警告,一时间也不敢再去窥探外面的情形。
眼睛里面疼得厉害,他走到镜子前面,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两只眼睛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又红又肿。
虽然不影响看东西,但是一睁眼睛眼泪就哗哗往外流,也痛得很。
李闲舀了两勺清水认真清洗了三四遍,眼睛才慢慢不觉得疼了,只是依旧又红又肿,跟两个大蜜桃一样。
他心里怀着一口气,但又无可奈何,只是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得抱这个仇,出了这口恶气。
同时也越发肯定这世界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谁见过人的眼睛闪着冷光,隔着十几米把别人眼睛扎伤的?
文学作品里倒是有这种描写,但人家那是形容词,真要在现实里见到这种怪异现象,那不把人吓死?
奇怪的是李闲这会完全没有寻常人的惊吓情绪,反而满脑子充斥着接触到另一个世界的兴奋和对黑衣中年人的怨恨,兴奋感甚至比怨恨的情绪要多出许多。
“那绝对是超自然能力,异能,还是什么修炼手段?”
他一边想着那些文明时代书本里描写的超自然能力,一边兴奋的来回走动。
比起瘦弱男人的能力来说,这个黑帽子的能力明显更诡异。
瘦弱男人只是力气大,还在可理解的范围,这个中年黑帽子就完全接近神话领域了。
他有心再去窗口看一下这些黑帽子如何处理寒鸦的尸体和那奇怪的酒葫芦大树,但是又怕黑帽子下狠手,只能强行按捺情绪坐下来。
枯坐了一会,他脑子里全是对这个奇奇怪怪世界的幻想,一时间情绪有些兴奋,于是又反复用意识沟通雾气空间,查看里面的寒鸦蛋和酒葫芦种子。
研究了许多遍那两样东西还是那样,文字描述也只是平平无奇的那几行字。
有警察军人在外面,还有黑帽子这种超乎常理的存在,他更不敢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仔细研究一番。
只是文字描述中那个“可兑换!”三个字熠熠生辉,像是在诱惑他去点一下这几个字。
但是他也不敢随便触发,万一有异常现象,根本没法掩盖过去。
“算了,睡觉!”
虽然心痒难搔,但是他终究是个沉稳的性子,强行调整好情绪,努力强迫自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