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原因,白也也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很快,他的伤就好的七零八落了。
那天早上,他照例来到白也的房间,可推门的那刹那,他的手却停在了门把手上。
房间里争吵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向。
他没有靠近,而是往后退了两步,以此来达到自己能够不听到里面的话为止。
很快,他面前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打开了,紧接着,门又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白也探出脑袋来,看着和他争吵的人已经走远,这才在脸上绽放笑容,旋即,他又看到了端在自己房间门一米远的那个他。
“进来吧。”他挥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起身,听从他的吩咐进了房间,并给他端来了一杯凉白开。
“怎么了,吓到了。”白也接过水,有些嘲弄的说道。
他当真点了点头,白也把杯底的水一并喝了下去,又道:“放心吧,以后我不在了,你也会经历的,现在你就当提前演习吧。”
“不在?你要去哪。”他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就是他,如果他走了,他又变成了一个人。
白也的肩上还有伤没有痊愈,他起身的时候拉扯到了一下,顿时疼的“呲”了一声。
“你伤还没好,就想着走。”他下意识的上前,想要去扶住他。
白也故作坚强的晃了晃自己的肩膀,“骗你玩呢。”
“你很无聊。”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他也有些生气。
“好了,不逗你了,”白也把手上的水杯塞给他,“你还小,不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些对我意味着什么,你在长大一些,你也会和我一样做同样的选择。”
“这里,就是关着向往天空的鸟儿的笼,最可怕的是,这个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坍塌,而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亡。”
“所以啊,对于我来说,早点走出去也好。”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他心里的想法,可是很可惜,当时的他并不知道白也的意思,他只是很简单的觉得,这里是白也的家,就算他走了多远,到最后,总是会回来的。
可是后来,他再也回不来了。他也终于知道,这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那些往事就犹如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放着,当画面停留在这一刻时,那个少年给他留下最明媚的笑容时,他才知道,忧伤是一开的就注定的。
出租门被打开了,他回过神来,看见是言泊进来了。
“他怎么样。”他问的是白冶的伤。
言泊也知道他的意思,“恢复的不错,应该不至于牵动旧伤。”
“那就好,”顿了顿,“这些天,多看着他,别让他在闯祸。”
“知道了。”
两个人的以“知道了”作为结束语,屋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半晌,黑衣少年又开口道:“你觉得他会同意我这么做吗?”
“大哥,他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你去看着他吧,这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言泊走了,留下了一旁继续思考的黑衣少年。
他走的这步棋实在是太险,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堕入深渊,可是,他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