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野?”纪笙对上棕马乌溜溜的小眼睛,她作为军队的将领,必须有一匹上等的好马。而君野,是她母亲的哥哥上官秋容为她寻来的汗血宝马。
“纪将军,上官大人来找你了。一名士兵站在军营席外禀报,声音洪亮而又自信。他很骄傲能在纪将军手下当兵。她虽然表面上冷漠无情,骨子里却对他们这群无名小卒十分关心,无论是军饷还是医疗物品她都向皇帝讨要最好的。
她带领着这个所向披靡的军队在战场上厮杀,只要有一口气,无论多严重的伤她都会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对于这些无名小卒,这是何等的恩赐让将军亲自治疗……
“知道了。”冷清的声线里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暖。纪笙放下手里亲自新研究的弓弩,掀开帘走了出去。
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牵着一匹马站着。
“小笙!”他像个孩子似的高兴的挥着手,骑着马大步跑向她。
“舅舅。”纪笙乖巧的喊着,他是母亲唯一的哥哥,上官秋容。一脸乖巧的她和战场上与敌厮杀,手段狠辣的女将军截然不同。
“小笙!这匹马收好,这是舅舅跑了大半个银川大陆才找到的汗血宝马,性子野着呢。”他将手里的缰绳递给纪笙,马儿的毛发是深棕色,乍一看和纪笙的发色一样。
那马的鬓毛乌黑亮丽,在夕阳的照耀下隐隐发着金光,这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一看就是上等的好马。
只是这马,眼里好像是不屑?真是有趣。纪笙没有接过缰绳,眼底的不屑毫无掩饰。
马:“???”这女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这不屑的目光?我?
汗血宝马气的吭哧了几声,一人一马对视,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火药味,成败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纪笙移开了目光,嘴角微微扬起满意的笑容。
“谢谢舅舅。”她接过缰绳,腿一个用力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像是骑马多年的老将领一样,那马挣扎着想把背上不知好歹的女人甩下去。没想到后者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从此以后,你名为……君野!”她的声音坚韧却不容小觑。
夕阳下,是一人一马被拉长的影子。
马挣扎的动作停下了,这张脸……这张欠扁的脸!终于找到了!!他的主人!纪笙!
没错,就是她,即使她放下长发它也能认出!它日复一日的等待,年复一年的思念,终于等到了。
君野吭哧了几声,挣脱开工作人员的钳制,头亲昵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多年重逢的老友。
胡老师看了看这匹温顺到不行的马,反复确认了几遍,的确是那头暴躁祖安烈焰啊这,这。他一脸梗塞,梗着脖子想知道个所以然来。
“我买这匹马。”她拍了拍君野的头,像是安抚又像是承诺,移开目光看向胡老师。
“这匹马是汗血宝马,有点贵……”胡老师又看了两眼祖安马,不应该啊……
“刷卡。”她摸了摸口袋,丢出一张金边黑卡,卡上镶嵌着几颗纯粹明亮的小钻石,耀眼奢华……
“全球只有三张的……绝卡?!”胡老师捧着手里的卡感到脑门突突的跳,好……好有钱!
纪笙牵着缰绳将君野牵入赛马场,比赛一周后开始,她对自己对君野,都很有信心。
赛马场上人还不少,可大多都是男子,谁家的富贵千金敢去学这么危险的运动?都是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这么会去接受摧残?!
当年她第一次骑马时,大概是快六岁了,虽然她能力出众不差少将,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在马背上被颠簸地吐了半个时辰。
一跃而起的纪笙稳稳坐在马背上,霸气却不失优雅。
她伸手抚了抚君野的鬓毛,后者抬起马蹄,像是踏入战场一般,强悍而又振奋。
越洋赛马场的形状是一个四角略为圆润的正方形。这个赛道特别的十分特别,终点前最后的直道只有170米长,十分考验马的爆发力。
贵宾席的他静静坐在椅子上,台下的场景一目了然。他看着少女熟练地上马,赏心悦目。只是她的马好像有点……眼熟?
“总裁,那匹汗血烈焰被买走了。”林起站在他身后,并没有听见想象中双倍买回来的回答,总裁的一贯作风就是用钱砸人,砸不死那就揍。
“嗯。”池霖炎站起身,紧紧盯着远处的少女。
“……”林起安静如鸡。
纪笙感受到了这种难以形容的目光,向池霖谈的方向扫了一眼,像是淬了毒的剑,不善,警惕。
池霖炎察觉到目光,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小家伙的察觉力,还真不错……他收回目光,拿起架上的红酒倒了一杯。明亮的玻璃杯里,多了殷红的液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手里的杯子。
“总裁,买马的是个少女,她……”林起顿了顿,“她用绝卡付款,她就是那个状元,纪笙。”
他手上的动作一停,“绝卡?……状元?……”目光闪了闪,薄唇轻启,“她参赛了?”
“是的,总裁。”
“给我也报个名。”他靠在红酒架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马场上,那匹马如风驰电掣,速递极快,吸引不少在场的人,马背上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少女,却散发出和年龄不符的冷淡气质……
“君野,进步了。”她鼓励地拍了拍马的脑袋,后者高兴的撒起前蹄,纪笙拉着缰绳眼里全是笑意。她不知道君野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但是时间会告诉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