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辙此时对槿七温柔的一笑,好像在看什么挚爱的珍宝。
什么珍宝?他分明就是馋我的细胞!
槿七又是面无表情的内心吐槽。
手臂上一阵刺痛,冰冷的液体随着流动的血液输送到她的体内。
顾辙微微有些遗憾,多干净的血液,就这样被毁了。
槿七:等老娘早晚有一天打爆你的狗头。
一股浓厚的困意袭来,让她缓缓闭上了眼,但是意识还是无比清晰。
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风吹过落叶的声音。
顾辙的地下基地很快转移,看来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处境,几乎没多长时间,槿七就感觉自己被安置在了新的地方。
但是眼皮依旧沉得厉害,耳力却敏感的不能再敏感。
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一点点声音,这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又是张扬的高跟鞋音,花梨来到槿七面前,眼中是掩不住的恨意。
“槿七,若不是上一世你那样待我,这一世我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花梨阴恻恻的笑声传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槿七眼皮猛的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丫的花梨。
该不会是个重生者吧?
槿七有种日了狗的感jio。
花梨再说的什么,槿七已经听不到,无边无际的困意疯狂向她涌来。
好困,好累,想睡觉。
抵制不住浓浓的困意,槿七终于睡了过去,睡的沉沉的,甚至听不到陆陆的如鸡的嗷嗷叫。
“宿主?”陆陆又试探的喊了一声。
毫无反应,陆陆莫名有些紧张。
*
黎言很快的赶到原来的基地,仍是晚了一步,眼里的冷意几乎能冻死一个人。
手术台上冰冷的手铐扔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枚胸针。
很显然。
这是在挑衅他。
黎言嘴角似勾非勾,然后大步离开了这里。
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了顿,向下看去,有几粒细钻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很熟悉,是槿七身上的礼服的细钻。
他顺着这个方向而去,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几粒。
而到达一个地方后却没有了踪迹。
在夜色中,黎言的侧颜泛着冷光,妖冶俊美。
*
好久好久,槿七好像做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梦,梦里的她……
槿七忽然醒了过来,梦中的一切均随风消散,她努力的回想,但什么也想不起来。
“宿主呜呜呜,你吓死我了,你睡了整整两天。”陆陆看到槿七突然醒了,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不容易了。
两天,这么久吗?
难怪有些饿了。
槿七想要摸一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但是手脚都被拷上了。
眼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冷意,什么狗杂种还敢绑着她。
要不是为了支线任务,早就直接炸了这个基地,废了渣男,虐了狗女。
陆陆:宿主你在想屁吃。
天道会容忍你对它选择的气运之子下手吗?不被雷劈死就不错了。
“我饿了!再不给我吃饭我就饿死了!”槿七用着大嗓门嚷嚷。
没过多久,顾辙就端着一碗粥和些许青菜进来。
对方长得俊郎,眼眸里也都是温柔,甚至还细心的将槿七的碎发别在耳后。
然后舀了一勺粥递在槿七唇边,槿七皱眉。
“不吃,你喂的我觉得脏。”槿七眉眼淡淡的。
这双手不知道解剖过多少生物体,一想到上一刻说不定还鲜血淋漓的手,下一刻就给自己的喂粥。
槿七只觉得一阵恶寒。
“别不知好歹。你弟弟的命还在我手里,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实验体,槿容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顾辙眉眼里夹杂着冷意,“乖。”
这什么变态玩意?
槿七突然无比想念黎言,至少人家还是个正常人。
槿七红唇勾了勾,“我就是不吃,又能怎么样?”
手铐不知道何时被打开,槿七手里还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紧紧抵在顾辙的脖颈处。
微微用力,血丝蔓延出来。
“呵呵呵,”顾辙笑了出来,“你觉得你……”
但是下一秒,槿七却将手术刀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顾辙瞬间变得阴翳,紧紧的盯着她,目光似乎要把她穿成筛子。
“我觉得一具尸体对顾先生来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用吧。”槿七明媚一笑,人畜无害,甚至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顾辙沉默了,“你想做什么。”
是个人都会有软肋,过分的爱好会让自己陷入险地。
这个顾辙就是很好的例子,凡事将讲究个“度”,过了这个“度”就是万劫不复。
“把槿容带过来。”槿七冲着顾辙温柔一笑。
和之前顾辙看她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辙转身,好像是要听从槿七的话,在他转身之际,槿七直接把他劈晕了。
她才不信顾辙会真的把槿容给她带过来,这个人城府太深,不好对付。
花梨听到房中的动静,进来之后立刻吓得尖叫一声。
“槿七,你怎么敢?!”花梨吓得花容失色,尤其是看到她手中的手术刀,更是浑身颤抖。
槿七掂了掂手中的手术刀,对花梨呲牙咧嘴一笑。下一秒,手术刀就抵在了花梨的脖颈。
和刚刚几乎是如出一辙的情景。
“槿容呢?”槿七露出洁白的牙齿,十分友好的询问,手下也重了重。
花梨浑身一激灵,她甚至感受到自己的大动脉被尖锐的东西抵着。
重回一世,她自然比常人更惜命。
“在地下室,但是我从来没进去过。”花梨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槿七绝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嗯?你确定吗?”
“我……我确定。”花梨的牙齿都在打架,脖颈上的冷意让她恨不得想要哭出来。
今生的她哪里收到过这样的威胁?汹涌的恨意,在她心口处回荡。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槿七欢快的语调在花梨耳边炸响。
但她不敢冲上去撕了槿七,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带我去。”
花梨眼中闪过阴翳恶毒的光芒,心生一计,顺从的带着槿七去往地下室。
花梨走的慢吞吞的,槿七也不着急,就这么跟着她走,然后四处打量着。
长廊很长很长,有些深不见底的错觉。
“到了,就是这。”花梨颤抖着的指着一个房间。
“但我没有钥匙,顾辙的活动我不参与。”花梨有些略显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