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决定把车送给张萌萌开，是因为他还没驾照，还不能上路。
而且考虑到等他考到驾照，系统给的钱，应该够他买自己喜欢的车了。
丰田卡罗拉，好是好，但他其实不是很喜欢。
张萌萌按照杨凡给的地址，很快就与杨凡见上了面。
一身休闲衣服，随意而洒脱地靠在车门外的杨凡，见到张萌萌走了过来，立即迎了上去：“天一定很热吧，辛苦你了，我没办法把车送到你手里，真不好意思。”
张萌萌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车，而是幽幽地凝视着杨凡，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看我干嘛啊，把我看得发毛……你看车啊，这车行不行，配不配你？”杨凡真被她看得发毛，慌不择语。
张萌萌将目光看向了车，眼睛亮了：“这么新的车，你舍得给我开？”
“我没驾照，而且，我想买车的话，一定买更好的。”杨凡如实道。
“你就……没什么条件？白送给我开？”张萌萌说着贴近杨凡，眼神里充满暧昧，言语中满是挑逗。
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杨凡躲似的进了副驾，道：“你上来，送我去驾校，你驾照带了吧？”
张萌萌闻言，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你技术怎么样？”杨凡继续问道。
“还行。”张萌萌道。
“以后别轻易违章啊，毕竟这车车主是我，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的。”杨凡提醒道。
张萌萌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上路吧，带我去驾校。”
“好的。”
……
到了驾校，杨凡在报名处报了名，报名处的接待员说，就算顺利通过科目一、二、三、四的考试，也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拿到驾照。
因为要统一安排考试，而且科目一考试通过之后，规定要十天之后才能预约科目二的考试，这都是统一安排的。
杨凡虽然想早一点拿到驾照，但也无权打破规则，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
报了名，缴了费，6800元。
带着驾校给的知识书籍，杨凡重新回到了车上。
系上安全带后，张萌萌踩动油门，将车子启动，稳稳地开在路上。
“嗯，技术还可以！”杨凡赞赏地说道。
“呵呵，”张萌萌笑了两声，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我是高三暑假时候考的，那时候考很便宜，我刚好打工存了些钱，就去考了……”
“你高中就开始打工？”杨凡震惊地问道。
“嗯嗯，”张萌萌点点头，继续道：“没办法，家里还有两个弟弟……”
“你家里还有两个弟弟？”
“但我可不是扶弟魔，你别那样想我……”
“……”
两人聊着，车子在杨凡回家的路上行驶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杨凡所在的小区入口。
“放我下来吧，你快去上课，你不是下午还有课吗？”杨凡说道。
张萌萌将车停在路边，一只手却放在杨凡的大腿上，慢慢转过头来，悠悠的目光凝视着杨凡：“杨凡，我……”
她张了张口，又轻轻咬住了下唇，右手在杨凡的大腿上往上移……
“干嘛啊？”杨凡温声问道，以为她有什么为难的事。
谁知她却声如蚊蚋地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老同学嘛！”杨凡很直男地答道。
张萌萌将右手从杨凡的大腿上拿开，笑了笑，又自顾摇了摇头：“唉，你让我……让我说什么好，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嗯，好的！”杨凡从车上下来，“你快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嗯，走啦，拜拜！”
看着张萌萌开着自己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杨凡的眼眸突然深邃起来……
刚才张萌萌的亲密举动，他懂。
但是，他不会想要一份不对等的感情，张萌萌对他，其实更多的是感恩般的报答。
也可以理解为:献身式的偿还。
这是卑微的、不健康的一种付出，得到她的身体容易，毁掉的，却是她正确的爱情观。
想到这里，杨凡在微信上给她留言：“好好开，别把我车弄坏了！”
“知道啦！我好开心！！！”
没想到她居然开着车给他回复语音。
不过见她如此开心，杨凡心里也仿佛得到了一丝安慰。
……
回到了家，将考驾照的理论知识看了一遍之后，杨凡又一次偷偷溜进了王炜炜直播间。
这一次直播间里的人比昨天还少，杨凡礼物都没留下就又溜走了。
到了下午六点钟左右，微信上收到张萌萌的消息：“我回来了，上完课了，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呃……也行……”杨凡犹犹豫豫地回答道。
“什么叫也行？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帮你！”张萌萌瞬间恢复到“女司机”状态。
“我怕了你了，发给我位置。”
“不用，我去接你。”
两人很快再次见了面，张萌萌将杨凡载到了一家川面馆。
杨凡瞪大了眼睛，望着川面馆的招牌：“不是说请吃饭？这叫吃饭？这分明是吃面，张萌萌，你咋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说你……”
张萌萌很大胆地拉住了他的手，直接扯进店里：“别磨磨唧唧的啦，这家川面很好吃的，保证你吃了下次还想再来。”
“我……我……”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被张萌萌拉着，杨凡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不过手心里传来的细腻和温暖，却让人很安心。
两人坐定，喝了两瓶饮料，点的两份担担面很快就上来了。
一股麻辣鲜香味扑鼻而来，杨凡食欲大开，风卷残云般干掉一整碗面。
“哇，真的好吃耶！”
“没骗你吧？”
张萌萌一点儿也不斯文，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面，吃完擦了擦红润的唇。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淑女？”杨凡揶揄道。
“干嘛要那么淑女？你喜欢淑女型啊？”张萌萌看着杨凡问道。
摇了摇头，杨凡道：“我也说不上来，你这样挺好的，不用刻意去装淑女。”
“嘿嘿。”张萌萌偷偷笑了两声。
“走啦，付钱去！”杨凡努了努嘴，站了起来，示意张萌萌去付钱。
等张萌萌付完账，杨凡跟她一起离开了这家店。
路上，张萌萌道：“你看电影吗？我请你看电影。”
杨凡摇了摇头，道：“还是别，没啥好看的，我得回去了，今晚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工作？你不是刚辞职吗？”张萌萌疑惑地问道。
杨凡便将准备直播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张萌萌听完后点点头：“我支持你，不过你也太腼腆了些吧？以后胆子大一点嘛……”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对了，杨兰心跟他说过……
“难道女孩子都喜欢胆子大的？”杨凡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
张萌萌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腿：“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样挺好的，非常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