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真是莫名其妙,任一梵今天到底想干什么?他那样迁就她,那样容忍她,他到底是哪里做不好了?要遭任一梵一次一次的嫌弃,顿时觉得自己真TMD的犯贱,像条狗一样舔着她。
瞬间也气不过了,追上前拉住任一梵的胳膊,再次质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你要这样来折磨我?”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任一梵还是不理他,从他手上拿回胳膊,淡淡说了一句:“你没有得罪我!全是我一个人的错。”说完又撇开他走了。
乔稚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直到任一梵越走越远,他眼里的血丝越减越淡,随后佳然他们才发现乔稚和任一梵不见了,想着他们肯定是私底下约会去了,也没管他们,直到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大家还是没看到这两人,佳然就觉得不对劲了,更是给任一梵和乔稚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才发现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从野炊回来,任一梵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蹲在落地窗前一口一口吸着烟,烟雾又环绕在她眼前,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落地窗前。
原来这种空寂感是注定了的,看样子是没法改变了,意图走向太阳,却被身后的一只阴手死死拉住前进的方向,她何曾不想与他们一样,何曾不想与他们说说笑笑,何曾不想聊起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奈何自己做不到,奈何自己没办法和他们一样,奈何自己不能与他们融洽在一起。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另类,这个年纪的人都已经快大学毕业了,学了不少知识,她却什么都不懂,每天只知道做烤串。
她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朋友呢?怎么配拥有乔稚和佳然呢?
想到这里,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头靠在落地窗前。
佳然给两人打电话,始终不接,她也是着急了,连忙收拾东西赶回来,敲了好几下任一梵的门,里面都没有动静,想了想自己还有把任一梵的备用钥匙,赶紧掏出来开了任一梵的门。
一进任一梵的客厅,就闻到好大一股烟味,想着这女人又抽了不少烟。
推开卧室的门,还没看见任一梵人,就被这一屋的烟雾冲了一鼻子过来,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佳然扇着烟雾走了进去,看见任一梵蹲在地上,连忙给她拉开窗户,把这一屋的烟雾赶紧放出去。
佳然看了看任一梵,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掐灭她手中的烟头,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片刻后,缓缓说道:“是和乔稚吵架了吗?”回来的时候就在路上想,她和乔稚肯定是吵架了,不然两个人不可能同时不接电话,但至于是因为什么事吵架,就不知道了。
佳然等待任一梵开口,任一梵只是把头靠在了膝盖处,并不想说什么。
佳然想,这幅表情,肯定八九不离十是吵架了!
她朝任一梵靠近一点,把她抱在怀里,“是乔稚欺负你了吗?我去找他算账,竟敢有这个胆子,敢欺负我的小梵子。”说着便要从任一梵的跟前起来,最后被任一梵拉住了,“陪我一会!”
佳然看着她那张难堪的表情,心里无比的心疼,又蹲下来帮她理了理了头发,“嗯,我陪着你!”
佳然虽然不知道任一梵和乔稚发生了什么,但她也不打算问了,此刻任一梵最需要的是陪伴,其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陪着她,才会让她觉得舒缓一点。
乔稚回来也是无比的气愤,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任一梵怎么了,只觉着她在发脾气,所以连着好些日子也没去找过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飞速前进,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要毕业了,乔稚每天都忙着毕业前做准备,他有一段时间没去找过任一梵了,从他们上次吵架以来,几乎就没去找过她。其中好几次从她家门前经过时,都想敲任一梵的门,也很想给她打电话,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去找她吧!
任一梵现在每天生活如常,貌似上次和乔稚吵完架后,没让她对生活失去希望,反而每天生活依旧,早上摆早点,晚上做烤串,一天天时间就这么过着。
看了眼手机时间,是晚上19:12分,任一梵揉了揉眼睛,将手机搁到一旁,起来到卫生间洗把脸,待整个人清醒后,拿起柜上的钥匙就往仓库走。
天气开始逐渐变热,任一梵推着车子没走两步,额头上就出了一层小小的水珠,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毛巾来擦拭了一把,好了许多,看了看前方一条空旷旷的路,卯足了精神,继续推着车子往夜市方向走。
穿过人群,总算快到了摊前,任一梵把小吃车停靠下来,取出一大包食材烤串,搁在摊前,然后取出柜子里的小篮子,把各种食材划分开。
基本的工作都做好后,用铁铲捋了捋铁架下的木炭,等待客人前来点烤串。
“是任一梵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任一梵的耳朵里,任一梵抬眼朝那人看去,是之前租给她摊位的负责人,再看了看他旁边站着的人,又是那个一眼都不想多看的文洛洛。任一梵看这二人,看这架势,感觉今天是来者不善啊!
男子没等任一梵开口,便将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任一梵,任一梵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份摊位整顿通知书和一份合约解除协议,任一梵疑惑的看了看二人,放下资料,对男子说:“你这摊位整顿通知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摊位整顿只整顿我这一块吗?况且,我们当初签了五年的合作协议,你现在是没有理由让我解除合约的!”
分明就是故意找茬,一看这文洛洛,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男子也是受了文洛洛的嘱托,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做,只是没有没办法,她是文皋伟的千金,后面还要仰仗他父女二人给自己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他这样做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遭文洛洛使了一个眼神后,他也是没好气的对着任一梵道:“通知书已经下来了,就算你不解除合约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