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下,宋希晟两头为难,而舒嘉霖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办,从任一梵到天台上的时候,她就预感到了事情不妙,甚至从头到尾,她没说一句话。
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场合,大家都比较尴尬,而她跟宋希晟,也只不过是从昨天刚话剧完才确认的情侣关系,她刚开始其实也有丝丝顾虑,只是面对她也喜欢宋希晟,所以才在宋希晟告白的时候,她就答应了他俩的关系。
但没想到眼前的女孩比自己伟大多了,她甚至不敢相信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做这么多事,反倒让她感到惊讶又是佩服。
以前听宋希晟聊起过任一梵,说她从小就可怜,她唯一的好朋友就是宋希晟,小的时候也经常带她到小区里玩,舒嘉霖对任一梵没有过多的了解,也不知道任一梵把这段过往记得那么深刻,甚至把宋希晟作为了那方面发展......
舒嘉霖也见任一梵现在情绪也好了下来,本打算上前说些什么,但口中话还没说出来,任一梵便朝二人淡淡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宋希晟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奈何也不知道能说什么,直到任一梵拉开天台上的门,走了出去,也没说出一个字。
任一梵从天台上下来,楼道上已站满了的人,她没有任何表情,之前想说的话也都说了,哭的也哭完了,现在的她,犹如行走的一具尸体。
众位看她这样,郁郁的表情,也知一二,一定是被拒绝了,才是这样的神情。
任一梵走下来的时候,大家都给她让出了一条道,她没有任何表情的从人群中走过,而站在一旁的学生,也都不敢说她什么。
从楼上出来后,任一梵便向着校外走,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一个球,直直打在她身上,她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尽管那个球放在以前的任一梵身上,她可能会一脚踹过去,而今天,她选择沉默。
她朝着校门口走去,刚离球场没一会,只见一男孩从身后叫住了任一梵的名字,任一梵还是没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男孩再次用手中的篮球砸向任一梵,砸到任一梵的后背,任一梵被突然一次一次的挑衅,她此时感到难咽的愤怒,脚下步子停了下来,片刻转身就往那男孩一脚踹过去,随后绕过男孩的胳膊,一只脚绊住男孩的右腿,将他整个人放倒在地上。
这一幕又被不少人看了去,第一次看到任一梵发火,动作竟如此的野蛮,谁又想到是平时那个不爱说话又不搭理人、每天只知道给宋希晟送便当的任一梵?
男孩半躺在地上,一只手肘靠在地面,嘴角一丝阴霾的笑,看着任一梵半响后说道:“你这女人真野蛮,我不过是用球打了你一下,你至于对我这么残忍吗?”说完,眼睛盯着另一只手,意思让任一梵看他的手肘被刚才那一摔,擦出的小小肉皮。
任一梵根本不理会他,将地上的篮球捡起来往男孩身上一砸去,便转身继续往外走。
可知,男孩根本就不死心,抱着任一梵砸过来的篮球,朝她突然转身的背影笑了笑,随后从地上爬起来,脸皮厚如铜铁的跟在任一梵身后。
男孩也是莫名其妙,任一梵被男孩这么一搅,连刚才的低落心情都没了,现在是心中一团火在烧,特别是看到男孩从学校跟了自己一路,任一梵刹住脚步,转身朝男孩质问道:“你要干嘛?”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男孩一只手捏了捏鼻子,满不在意的对着空气说道:“我出来买瓶水怎么了?我是挡着谁了?还是碍着谁了?”男孩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也没对着任一梵说。
这更让任一梵一股不明之火在燃烧,她由不耐烦到气成一坨,看着男孩的无赖之举,她也是今天倒霉透顶了。
表白不成,倒是被一条狗咬住!!!
任一梵不管他,看着他泄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朝出租屋的方向去。
男孩还是穷追不舍,一路跟到了任一梵的住处,任一梵上一步台阶,男孩就上一步台阶,直到任一梵走到门口,男孩从身后再次叫住了任一梵的名字,这次是听得清清楚楚,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任一梵的名字。
任一梵再次转过头看向他,并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孩走近任一梵,朝她手里塞了一个纸团,上面是他的联系方式和姓名,任一梵手里被突然塞进来的纸团,感到一丝排斥,只是看到男孩转身就走了,她也没有说什么。
将纸团展开,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旁边还有一个名字,叫“乔稚”。
这个男孩叫乔稚。
任一梵看着陌生的名字,不再思考什么,随后将纸团随处一丢,也不管这男的到底是何居心,将鞋子脱下来后,就进卧室把裙子换掉。
任一梵在程大的一举一动,都被众人记了下来,佳然本想着任一梵应该能成功,可等第二天到了学校,听了学校的众人说了任一梵表白当天所发生的事,佳然一五一十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心里又是一阵酸涩,立刻就去找了宋希晟。
此时宋希晟还在图书室一个偏僻的楼道里,他在那里坐着,还是见着的人跟佳然说了宋希晟,她才在图书室的楼道里找到了宋希晟人。
佳然推开楼道的门,看着宋希晟独自坐着,她走了过来,也坐在宋希晟的旁边,互相都沉默一会,宋希晟先开口说话:“她现在好点了吗!”语气有些难咽,定是宋希晟心里也不好受。
佳然没有指责宋希晟,而是貌似在她这么多年了解任一梵和宋希晟,潜意识里觉得他们不太可能,只是任一梵喜欢,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还没去看她,等会下课的时候,我就去找她!”佳然缓缓的说道,面对宋希晟和任一梵这种局面,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觉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是不说,又感觉心里这坎过不去,所以就帮任一梵说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