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别碰我的女人
她的笑脸刺痛了他的眼睛,气得他青筋都突突跳了起来,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笑什么笑?有什么这么好笑的?
当着他的面,就一直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令他于心不忍。结果一转身,就对着另一个男人笑得这么开心,可见之前都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不该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她就是嫌弃他瘫痪,想甩掉他这个包袱,另找男人,才会笑得花枝乱颤,这么谄媚!
想勾引其他男人?
做梦吧!
只要他没死,她就是他的,休想逃掉。
南宫尧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把自己气得要死,但事实却并非他想的那样。早上,郁暖心像往常一样起来做早餐,亨利突然来敲门。她怕打扰他们睡觉,便拉他到院子里谈。
“听说你丈夫出了意外,我很抱歉!这是我从美国托人带来的药,对腿伤很好,上面有服用方法。”
“谢谢!”朋友的关心,对身处地狱的郁暖心而言,弥足珍贵,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反正我们住的这么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找我!”亨利真诚地说。虽然他们不能成为恋人,但他还是把她当好朋友,希望他们全家幸福。
“谢谢你!等他好一些,我再带小天去你们家。”
“嗯!随时欢迎。”
亨利见郁暖心还是愁眉不展,便讲了个笑话逗她开心。其实郁暖心哪里笑得出来,但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笑了。
“聊什么这么开心,也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一道冰凉的声音由耳后传来,瞬间冰封了郁暖心的笑容,自知又惹上麻烦了,心里暗自叫苦。
南宫尧就像一个危险的炸弹,一点就燃,随时可能爆炸。她已经尽可能不去招惹他,但总是让他生气。
在外人面前,她不好表现出来,还是温顺地去推轮椅。“你起来了。”
“不起来,怎么能欣赏到你和这个洋鬼子打情骂俏的画面。”
她手指抽紧。想解释他们只是朋友,但再解释,他都不会听,反而又欺骗的嫌疑,何必呢?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在南宫尧眼里,就成了默认,无异于火上加油。
亨利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也嗅出气氛不对劲。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充满抗拒。即便现在瘫痪了,仍是个很有威慑力的男人,令他恐惧,不敢多说话。
“小天醒了,在找你,你进去吧。”
郁暖心转头想道别,南宫尧却拉住她,“我让你进去。”
“可是……”
“可是什么?怕我会伤害你的小情人?我现在是个残废,不会对他怎么样,别太担心……”他冷森森地笑着,磨牙,郁暖心不寒而栗,只得进去了。
亨利挠挠头,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问:“你……腿怎么样了?”
南宫尧冷笑,“你想知道?”
被他这么一问,配上那种神秘莫测,却并非善意的笑容,亨利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但还是点头。
“确定?不后悔?”
为什么有一种濒临危险的恐惧?好像他随时可能扑上来,弄死自己?可他明明已经残疾了,不是吗?
亨利惊愕地看着南宫尧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自己,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你你……你不是……”
“瘫痪?”南宫尧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抢我的女人!胆子不小!”说着,一把掐住亨利的脖子。两人身材差不多,可力气却相差很多,亨利硬是掰不开他的手,腿都吓软了。
“你、你想干什么?”
“你窥觊我的女人,给你个警告而已!”南宫尧一旦认真起来,相当危险,就像一只随时可能咬断猎物脖子的猎豹。“你胆敢再出现在她面前,我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一把甩开他,“给我滚!”
亨利吓得落荒而逃。
没用的孬种,也敢和他抢女人,简直是自不量力。这种货色,哪配和他比,亏她能看上,眼睛是瞎了吗?
解决完一个,轮到她了。
阴鸷的目光转移到急匆匆赶出来的郁暖心身上,眉心紧抽。
“小天还没醒……”
“我知道!我不这么说,你舍得那个洋鬼子?怎么?出来看不到他,很想他?”
“我没有!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他自不量力,逃了而已。”想到那副没种的样子,南宫尧相当鄙夷。“你是什么眼力?那种男人也能看上?”
“我和他只是朋友。”她大声强调,“他知道你腿受伤了,给你送药过来。”
“他对你有企图,巴不得我被车撞死,假惺惺送药,其实是想趁虚而入。你不会明白,而是巴不得这样吧?真该把你刚才yin荡的笑容拍下来,整个人只差没贴到他身上去,你就这么喜欢倒贴?”
“既然如此,在我面前又何必装出一副贞烈的样子。我虽然是个残疾,但能给你的钱和名利,你无法估量。”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诬赖我,羞辱我?”
“我诬赖你?郁暖心,你还敢再卑贱一点吗?”南宫尧不耻。再跟她吵下去,他难以保证自己不会失控站起来掐死她。恼怒,“推我出去散步。”
“小天还没醒,我要留在家照顾他。”
“很好的借口!你应该清楚,小天能照顾自己。不能自理的人,是我!你不觉得,我更应该受到照顾吗?毕竟,我会落到这种地步,完全是拜你所赐!”
他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郁暖心还能怎么样?只有默默锁了门,推他出去散步。
郊外的小镇,空气很清新。早上天气很凉,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树叶一半绿一半黄。冰凉的空气侵袭着单薄的衣服,郁暖心经不住打了个几个寒战。忙蹲下身,给南宫尧盖上毯子。
他突然笑了笑,“真把我当残疾伺候了。”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他眼里,褪去之前尖锐的寒意,不再让他感觉那么难以忍受。
但,她看不懂他的眼神,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内心很不安,心弦一直紧绷着。
“你现在很痛苦吧?恨我,想逃离我。却因为愧疚,不得不留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个残疾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对吗?”
郁暖心不止该怎么回答,半晌,才开口。“我是很想逃离你,可我不能。这是我犯下的罪责,应该由我来弥补。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