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兰贵妃,皇上掀开面前的帷幔道:“朕竟不知,皇后如此厉害!”
“臣妾再不济,也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总不至于让她一介武夫之女欺负了去!”
“听皇后的意思,似乎十分看不上南宫志大将军?”
“皇上觉得臣妾该看得上他?”
“皇后为何看不上他?”皇帝面色不善的继续追问。
“此人鼠目寸光,且又好大喜功,所以臣妾看不上他!”曼珠面不改色继续道。
“鼠目寸光?好一个鼠目寸光!哼!来人!传朕旨意,皇后拓跋氏,出言不逊,妄议朝政,即日起禁足坤宁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出!”
皇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养心殿,太后本想让兰贵妃继续侍疾,可皇帝却说自己已经好了,在皇后被禁足的第二日就去上了早朝,大殿之上,皇帝对南宫志颇为倚重,朝中很多人已经开始渐渐疏远丞相一党,转投南宫将军手下。
拓跋磊回家对其父拓跋宏大倒苦水,拓跋宏终于在家躺不住了,决定重回朝堂主持大局。
坤宁宫内,彩蝶看着曼珠,装着不经意间,又提起昨日之事:“娘娘昨日,明明看出皇上已经心生不悦,为什么一定要顶撞皇上呢?”
“你还没有明白,皇上为什么要罚我?”
“奴婢不知。”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触怒了皇上。”
“可皇上当时根本就没睡,您那样对兰贵妃他也未曾出面阻止,这不就等于是皇上默许的吗?为何又要罚您?”
“因为我是拓跋家的人,皇上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南宫志作为他的盟友来打击拓跋氏,而我,轻视他选定的结盟者,就等于是轻视他,所以,不论昨天我顶撞与否,皇上都会将我治罪!”
“娘娘您是说,皇上已经准备对拓跋氏出手了吗?那我们该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派人通知丞相?”
“连你我都知道的事,父亲又怎会不知?”
“可皇上若与丞相,”彩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心疼地看着曼珠道“娘娘您又该如何自处?”
曼珠不语,只望着天空出神。此后,皇后禁足中宫,闲来无事,每日必要在海棠树下弹上几首曲子来消磨时光。
李如海最近发觉文帝最近似乎特别钟爱坤宁宫外的那条甬路,但凡去后宫,不管是去哪个妃嫔宫中,总要从那条路上过一过才安心。
前朝,随着拓跋丞相回归朝堂,许多官员总算是有了主心骨,以丞相拓跋宏为首的官员和以大将军南宫志为首的官员之间,日日都要互相攀咬一番才能下朝。文帝对此也是喜闻乐见。
转眼到了七月十五,兰贵妃处忙成一团,又是帮贵妃准备出宫的一应大小物件,又是安排人清点贵妃省亲时的赏赐之物,又是挑选跟随贵妃出宫的宫人,又要帮贵妃梳洗打扮,阖宫上下竟整整一夜未睡,到了第二日凌晨,贵妃的仪仗便浩浩荡荡地出了宫门,直奔南宫大将军的府邸。
皇帝下了早朝直奔坤宁宫而去,却在宫门前踌躇不前,李如海看皇上这个样子,小声道:“皇上,眼看着就要中秋佳节了,今年的宫宴至今还没有人操持,况且今年中秋吐蕃王子会来京觐见,您看······”李如海话说到这就不再往下说。
“既如此,就解了皇后的禁足,让她来办吧!”
李如海应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