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定国公好生送回去!”
等大喜公公带着人将定国公抬出去,彩蝶担忧的对曼珠说道:“娘娘您激怒定国公真的没事吗?定国公可是连丞相都要礼让三分的人!”
“既然要保全拓跋氏,就一定要把定国公手中的权利收回来!否则以定国公的性子,早晚会出大事!”
定国公府,定国公的长子看着被人从后宫抬回去的定国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好哇!她还真以为自己如今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不看看自己当初是借了谁的势才当上皇后的!老子当初能把她托上去,现在就能把她拉下来!若不是我定国公府的兵权在握,就凭他拓跋宏一人,他能安安稳稳的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如今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敢如此欺辱我定国公府!真是反了她了!”
养心殿,李如海附在文帝耳边将坤宁宫内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文帝,文帝狐疑的盯着李如海道:“她真这么说的?”
李如海连忙跪下道:“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
“朕并非信不过你!只是······”
“奴才也好奇,皇后娘娘在这深宫之中,是怎么对边疆之事了如指掌的?定国公身边的心腹也绝非轻易叛变之人,娘娘又是如何做到能不动声色地收服定国公身边的人的?”
“皇后激怒了定国公,定国公若是醒来,恐怕又是一场硬仗要打!”文帝自言自语道,又对李如海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坤宁宫传旨,皇后拓跋氏后宫干政,即日起禁足坤宁宫,没有朕的口谕,任何人不得进出!”
“皇上?”
“去吧!朕今后做的事,无论成功与否,都不希望被她知道,所以只有将整个坤宁宫封闭起来,朕才能安心与拓跋一族好好斗上一斗!”
“是!奴才这就去坤宁宫传旨!”
皇后曼珠看着坤宁宫缓缓关上的宫门,一脸绝望,她知道,皇帝,要和拓跋一族正式宣战了!
彩蝶日日想方设法从守卫的口中探听朝堂那边的消息,曼珠知道,定国公调集人马谋反,被京城的御林军擒住,皇上将拓跋一族全部打入死牢,也知道父亲拓跋宏被打入死牢之后大哥拓跋盛也曾带兵包围皇城,却被文帝设计抓住,与父亲一并打入了死牢!短短一月时间,曼珠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彩蝶打听拓跋一族的事情告诉她,不知是不是太过伤神所致,皇后的头风今日越发厉害,虽然皇上每每都会派太医过来诊治,可是却毫无作用!曼珠每次发病就像是随时会死掉一般,浑身像被水洗过一般,面色如纸,身形也是迅速消瘦,彩蝶真的担心曼珠就这么去了,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又担心曼珠看到她如此误会丞相那边出事,因此即便一时没忍住,泪珠滚落下来,也总是背过身去赶紧擦干净,再强颜欢笑地安慰她:“娘娘不要太过担心,依奴婢看,皇上对娘娘还是很上心的,未必会真的处置丞相大人及府中家眷,娘娘您先放宽心,千万不要想太多伤了身子,到时候丞相及两位公子出来,见娘娘这般不爱惜自己,岂不要心疼死了!”
曼珠呆呆的坐在床脚,也不答话,彩蝶也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看着皇后娘娘就这么一日日的枯坐着,就连睡觉都不曾躺下过。彩蝶担心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病倒,果不其然,在丞相被打入天牢的第九日清晨,曼珠陷入了昏迷之中,不论彩蝶怎么叫都醒不过来,奉命为皇后诊治头风的太医也慌了,立马向文帝禀告此事,当时文帝正在穿衣服,听完太医的话拔腿就走,李如海在他身后抱着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喊:“皇上,鞋,您的鞋还没穿呢!小心硌脚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