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天谁也没有去找秦年,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理解。
第二天,初归早早的就醒了,呆坐了一会儿后,收拾了收拾,和帐外的士兵说了一声就走了。
结果初归刚走,老兵的代表就来了。他想让门口的士兵通报一声,但又算了,不管怎么样,秦年还是个女孩子,清白很重要。
门口的士兵看着欲言又止的老兵,开口道:“老田,将军已经出去了。”
老田低着头,随口应了一声,然而听到后半句,猛的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诧异:
“出,出去了?”
“不过将军说了,一炷香就会回来。”士兵又补了一句。
老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秦年这是早就算到了自己会这个时候来还是有人把他们的谈话告诉了她?她的心腹王檬已经特意被排除在外,所以不可能是他说的。那么就是……
不管怎么看,秦年这个人的心思都太深沉了。不过在战场上,只有脑子可不够,还要有实力。秦年看起来也不是特别能打的样子,实在不行,瞒着皇上,让她当个军师算了。
“田副将。”身后传来声音。
老田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去,果然是秦年。
稳了稳神,老田看着秦年说:“我前来请教。”老田故意省略了称呼,秦年那么深的心思,一定能听出这句话的深意。
但偏偏秦年像是没听出来,笑着问他:“在哪里,你挑个地方。”
老田听出了话里的嚣张,心想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为了照顾秦年的颜面,老田特意找了个一般没人去的地方。
——
几分钟后,
初归叫了几个士兵去打斗的地方,把老田抬了出来。
初归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老田,鞠了个躬:“抱歉,田副将。不过不用担心,只要配合治疗,等真正打仗的时候,伤就好了。”
老田点了点头,将士崇尚实力,真正的实力,老田是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他没忽略初归话里的“真正”两字。他算是发现了,秦年这人说话总是别有深意。
初归转身离开,又去忙不知道什么事了。
老田回到他的军帐,里面早已围了许多人。看到老田被抬着进来,安静了一瞬间,又开始叽叽喳喳。
“老田,你这是被那个女的打了?”
“怎么可能,老田什么身手你还不清楚?定是那敌国奸细伤的。”
“那你又如何解释为什么只伤老田一个,并且不取他性命,算是挑衅吗?”
“……又不是没有可能。”
老田听他们说得心烦意乱,直接打断道:“不用猜了,就是将军打的。”
瞬间鸦雀无声,他们都知道,能让田副将承认不容易。想当年,那些刚入军队的小崽子们就是被老田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有人都当营长了,一听到老田的名字,还是浑身一个激灵。
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那,老田,你还能上战场吗?”有人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戳中老田的痛处。
老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却又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能,将军说能就一定能。”
有人不太相信:“她原话是什么?”
老田想了想:“她说‘不用担心,只要配合治疗,等真正打仗的时候,伤就好了。’”
在场的各位都不傻,自然同老田一样注意到了“真正”两字。老田特意把原话照搬也是因为这个。
“所以,将,将军是什么意思,还要来一次假的打仗吗?”很明显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
“将军应该是有什么策略,但不能让别人知道。”叫将军叫的如此熟练,除了老田也没谁了。
“你的意思是……”真有内奸?
老田摇摇头,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军医终于赶了过来,看到屋子里围着的人,急忙把他们都轰出去,这么多人,空气都不流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