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属于这里
她决定去看看那个屋子里到底还有什么。
不过看起来挺近的,怎么走起来就那么远呢?
朱颜有些气喘吁吁地走到那个屋子前,突然发觉自己本来还很痛的膝盖,早就不痛了。这又让她大大惊讶了一下,难道是那个温泉水的作用?因为她进来之前,膝盖处还很痛的啊。
想着,她迅速地掀起裤子,这一看,却让她更是吃了一惊,因为她原本青紫的膝盖处,此时已经洁白如昔,那里就好像什么伤也没有一样。
看来真的是那个温泉的作用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个温泉定然蕴着神秘的力量,难道是传说中的药泉?不管什么伤、什么毒,只要碰到了温泉,就什么都解了?
呵呵,那她不是要赚翻了!她只要拿一点出去卖,她就不用愁没钱花了哈,以后要跑路的话,也很方便呢!
一边想着,已经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另一番景象,又差点把她雷倒。
因为里面除了两间卧房以外,其他的房间都放满了书籍。而且还做了专门的归类。奇怪的是,这里面居然一点灰尘也没有,就好像经常有人打扫整理过一样,很整洁。
这里面无处不透着神秘和古怪的气息。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察看着这里的格局,一边却疑惑重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小的一颗珠子,居然蕴藏着这样神秘的空间,实在很让人匪夷所思!
她走进一间放满古书的屋子里,在第一排的书架上,她眼尖的看到一本很特别的书。好奇之下,她想也没想就将它从书架上抽了下来。那是一本红色书皮的古书,用线装帧的。那红耀眼得有些刺目,有点像是用血染上去的,那颜色并不因为年代的久远而磨旧掉半分,最让她惊奇的还是书皮上绘着的花朵。
她甫看到这些花时,很是吃了一惊,这花好眼熟,她根本不可能忘的。因为在她放在西苑屋子里的那个包里面还放着一面古镜,那古镜上的花朵与这本书上的花是一模一样的。她从来没见过开得那么妖异的花。
不知为什么,每次她看到这花,就会情不自禁地被它吸引,心里酸酸的,总感觉它的周身萦绕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悲伤。
就像此时,看着这些花,她突然就想哭,有种落泪的冲动。
难道这是一种魔花?能够慑人心神的那种。她不确定世上有没这种玄幻的东西,但她从穿越过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本就充满了玄幻神彩。多加这一件,也不足为奇了。
她回过神来时,果断地将这本书塞回了书架上,就像它是个不祥的东西似的,避如瘟疫。
她甚至没翻开那本书。
她快速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改而走向旁边的屋子。她刚走来,就被眼前的书海给晃花了眼。天哪,这里的书完全可以开一间阅览室了。但她并不是个很爱看书的人,尤其这种充满了古味的书,所以她只是随意看了看。
本来她还想再逛逛的,但她灵台处突然一片清明,居然让她看到了西苑的景象,只见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徐徐向她所住的屋子走去。
是杏荷……
她惊呼一声,心急之下,想也没想,一个闪身,她居然又回到了屋子,刚坐下,杏荷就推门走了进来。
屋外的月光正好洒照进来,落了一地的银霜。
她急喘了口气,快速掩去了脸上所有的惊奇之色,好整以暇的面对着杏荷。
杏荷刚走进屋子,却被她吓了一上跳,低叫一声,反手关上了门,然后才快速走到她身边,指着她衣衫,压低声音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湿得那么厉害?”
朱颜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着急,居然忘了身上还穿着湿衣服。看着杏荷惊疑的眼神,她赶忙解释道:“哦,那个……说起来真的很不好思呢!”
她装得一脸很糗的模样,杏荷果然好奇的问:“到底怎么了?”
“哦,说来真的有点丢脸,我回来的时候,因为贪看皇宫的美丽风景,居然一小心就掉进西苑前面的那个池塘里去了。”
幸好她真的有到处观看的习惯,所以她才能急中生智,掰出这个瞎话。因为西苑的前面真的有个池墉,不管是出去,还是进来,都要经过那个池墉,她因为是贪看宫里美丽的风景,才掉进池塘,这就为她湿漉的衣服找了个好借口。
杏荷自然知道她是凭空出现在宫里的,那么她作为第一次来到宫里,总免不了被宫里表面的美丽给晃花眼,然后看得入神之际,继而掉进池塘里,就变得很正常了。
杏荷点点头,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看着她全身湿漉漉的,关心道:“那你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好在外面那个池塘不很深的。但现在入了秋,晚上天气凉,你快点把衣衫换下来吧,免得感染风寒。”
朱颜连声应是,心里也有些温暖,谁说宫里的人都是无情冷血的?起码她遇到的锦瑟跟杏荷就不是。
她多么庆幸与她同屋住的不是红浅,而是杏荷。她知道红浅与杏荷不一样,因为红浅并不掩饰对自己的鄙夷嫌恶。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下次进空间的时候,一定要弄几件衣服进去,那样的话,就可以在里面泡藻换衣服了。
她美滋滋的想着。
琉璃殿。
西风临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浓厚的夜色,头也不回的说:“她今天做了什么?”
锦瑟立于他身后,他自然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指谁?只是没料到皇上居然会问到她。虽然惊讶,但他还是回道:“她很安分,顶着香炉跪了大半天。”
西风临一怔,沉静如水的脸上,闪过微微的讶异之色,长眉微挑,“她居然那么听话?是乖乖的跪着的么?”这实在很不像那个丫头的作风,她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呀?“
“是的。”锦瑟应了声,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子,想到什么,又说:“她回西苑的时候,走路微跛,想来是被怡嬷嬷罚得惨了。”
西风临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陡然僵住了,霍然转身看他,“这么严重?”
“回皇上,是挺严重的,跪在坚硬的地砖上,一动不动,那个滋味的确不好受。”锦瑟微垂下头去,敛去了眼里微微的异样。脑海里同时闪过那少女如阳光般耀眼的笑容。
西风临愣了下,随即看着他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小瑟子,你这么清楚,想来你也试过?”
锦瑟一怔,却不敢去看他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冰眸,老实道:“回皇上,奴才小的时候的确被师父罚得很惨。”
西风临又看了他一眼,才回过身去,继续看着外面的夜色,“小瑟子,你跟在朕身边多年了,可有找到你要找的人?”
锦瑟闻言,清俊的眸子划过黯色,“没有,一点线索也无。”
西风临继续看着窗外,却没再说话。良久,他才说道:“你说,以她的性子能在宫里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