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碰见赵卓成,除了上课我都尽量呆在家里或者宿舍。
“乐瑶,你快看你上咱们学校论坛首页了!”小白摇醒了正在睡觉的我。
“什么呀?”我搓搓眼睛疑惑得看着小白。
她把我拉起来,给我看了论坛首页,S大学十大美女评选。里面都是一些同学放的美女照片,大家对这些照片进行评价和投票。
里面也有我的照片,放照片的人叫我是一条咸鱼。那张照片是我在教室自习时的照片,有可能是偷拍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没睡好,还有点起床气。
小白白了我一眼,“你还不高兴了,就你现在这个形象,估计也没人选你。你看看你的票数还蛮多的。”
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看了一眼又回到床上睡觉了。
“乐瑶快醒醒,你家肖立找你呢。”小白又把我摇醒,估计是肖立打电话找不到我,又给小白发信息了,这下子没得睡了。
我换了衣服,下了楼。
“最近找你怎么这么费事?”肖立抱怨,为了避开赵卓成,我大大减少了外出活动,经常拒绝肖立的邀请。
“找我什么事呀?”我懒懒的问他。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架子都变大了。”肖立没好气地说,他拉着我就走。
“去哪儿呀?我什么都没带。”我挣脱他的手。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萎靡不振的,我们去活动活动。”肖立说。
我才注意到肖立穿了运动服,还拿着运动包。
“这么冷的天,别运动了。”我说。
“室内的,不冷。”肖立说。
“好吧,那等我换下衣服。”我回去也换了运动服。
学校羽毛球馆人真不少,肖立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场地。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白定了。”我跟肖立说。
“候补的人多着呢。”肖立反驳我。
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赵卓成,太不凑巧了,他也来了。
我赶紧躲到肖立的身后,“躲什么躲?明明是他做错了,搞得好像你对不起他似的。”肖立说着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赵卓成和李美彤有说有笑的走了过去,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们,我扭开头,不看他们。
肖立看我没出息的样子,很是鄙视。
“赵卓成!”肖立突然喊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什么事?”赵卓成停下来扭头问道,他瞥了一眼我和肖立拉着的手,我赶紧放开,肖立又拉住我的手。
“来打羽毛球呀?要不要切磋一下?”肖立笑着问赵卓成,语气充满挑衅。
“可以呀。怎么比?”赵卓成看了我一眼。
“2对2怎么样?”肖立直截了当地说。
“好,没问题。”赵卓成爽快地应道。
“要不要打个赌?”肖立说。
“赌什么?”赵卓成问道。
“如果你输了,以后见着瑶瑶就绕道走,如果我们输了,我们绕道走,如何?”肖立说。
“可以呀,本来我也不想见你们。”赵卓成答得干脆。
肖立还是很有信心,毕竟我们两个都在辅导班学过羽毛球。
比赛开始了,没想到赵卓成还蛮厉害的,李美彤稍微有点弱。赵卓成水平应该超过我们两个了。总体下来,我们是旗鼓相当。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问肖立,“你干嘛要跟他打赌?”
“气不过你没出息的样子,好好打!”肖立瞪了我一眼。
前两局我们各赢了一局,第三局比分一直咬得很紧,最后20比21。到了赛点,如果我们再赢一局,他们就输了。
看着球网对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赵卓成,我突然心软了,故意放水让他们又得了两分。
我们输了。肖立有点生气,挥着球拍,不知该冲谁发火。
“记住你说的话。”赵卓成跟肖立说了一句,就跟李美彤走了。
我们换了衣服,去吃午饭,肖立一直没说话。
“你最后干嘛放水?”肖立突然问我,他果然发现了。
“输了又如何?我也不想争输赢。”我有点落寞,我和赵卓成之间的比赛,我永远都赢不了。
“没出息。”肖立有点心疼我。
很快新年就到了,今年的新年晚会,小白是策划人,她邀请我去跳独舞。
“不了吧,应该没什么看点吧?”我委婉地拒绝她。
“学校十大票选美女亚军独舞,还是有看点的。”小白说。
“你怎么不请冠军去呢?”我问她。
“请了呀,人家说没有才艺。”合着小白这是退而求其次。
“好吧,那你得请我吃饭哦。”我应下来。
“没问题。”小白打了个响指。
肖立是晚会的主持人,赵曼曼帮忙负责道道具。
快到我上场了,我提前去后台换好了衣服,后台有点冷,我就披着羽绒服候场。
“好好穿着,小心着凉。”肖立给我拉了拉羽绒服。赵曼曼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今晚我表演的是逆光,这段舞我练过很多次,已经比较熟练了。
上场时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赵卓成有没有来,我希望他能看到我。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看来效果不错。我出去换了衣服,但外套不知道怎么找不见了,我找人问了一下,都没有看到,想想算了,先回去穿一件,再回来看表演。
刚出了会场,就碰见了赵卓成,他正在走廊里站着,不知道在干嘛。他扭头看见了我,“不是打赌输了么?怎么也不知道避让?”他讽刺我。
“对不起。”我扭头准备走了,想从另一侧下去。
“你怎么不穿外套?”他问我。
“刚才表演的时候脱了,这会找不见了,我回去再穿一件。”我低着头说。
“先穿我的吧,等回去取了再还给我。”他想了想跟我说。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让我远离他吗?他怎么总是这么忽冷忽热捉摸不定的。
我摇摇头,转身准备走。他拉着我的手,把外套脱了披在我的身上,转身回了会场。
赵卓成的衣服上还有他的味道,我不禁闻了一闻,想了想就穿着回宿舍,换好羽绒服我又回了会场,人太多了,根本看不见赵卓成。
“你在哪?”我给他发了条短信。
“操场。”他给我回了一条。
我又跑去操场找他,今天操场人很少,我看到看台上坐了一个人,应该是他。
“谢谢你!”我把衣服给了他。
“不客气。”他接过衣服套上。
我转身要走,“陪我坐会。”他说。
我摸不着头脑,他做事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乐瑶,你有过溺水的经历吗?”他问我。
“没有。”我说。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和我哥去河里游泳,不小心脚抽筋了,就沉了下去,后来抽筋好了,但脚又被水草缠住了。两个耳朵都灌满了水,我喘不上气来,后来幸亏我哥发现了,把我救了。那种感觉经历过一次就再也不想经历了。”赵卓成回忆道。
“嗯,听上去挺可怕的。”我说。
“可是初四毕业那年,你让我又一次体会到溺水的感觉。”赵卓成说。
“我不明白。”我说。
“你当然不明白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赵卓成似乎在生我的气,又似乎在生自己的气,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跟在他的后面,出了操场,一路无话,到了路口,他转身走了,我没心思看演出了,直接回了宿舍。
他为什么每次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说个明白。我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