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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知识像美德一样神圣

602.罗斯金的“拱顶书”

罗斯金先生对现代思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向我们阐述了他的既协调又崇高的教育计划以及他的教育哲学。这都体现在他称之为“拱顶书”的一座房屋中,也就是位于佛罗伦萨市的圣·玛丽亚·诺韦利教堂旁边的一座西班牙式小教堂。

很多读者可能已经在罗斯金的引导下研究了房顶和墙上它的壁画所体现的启发式教学。这些壁画可能会使所有人想起他们满怀赞叹崇敬之情而深思的这些训诫。在一进门左手的房顶上是圣灵的子孙;圣母和门徒们聚集在上面的一间屋子里;下面是帕提亚人、米提亚人和伊拉姆人,他们正在倾听圣母和她的门徒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在讲话。在一个突出的位置上,有三只狗,其宗教目的在于表现下等动物也能分享耶稣的慷慨。在小教室的对面是西蒙·梅米的作品,根据当时佛洛伦斯的理解,表现的是造物主的教育力量和耶稣的挽救力量。

我们首先来谈论一下有知识的人。在拱门上画的是圣灵,下面是三个福音派新教会的天使。

佛洛伦斯说,没有他们就没有科学,没有爱、信念和渴望,也就没有智慧。再下方是四个重要的美德之神:自制、智慧、正义和勇气。再底下是伟大的穆罕默德和他的门徒;在预言书的下面作为这种声音召唤的力量,是七个神话人物和七个自然或地质科学的人物形象,在他们每个人的脚下都有一个世界上的鼻祖画像。

603.七门自然科学

希望读者能继续研究罗斯金的教育思想。《佛罗伦萨的早晨》一书中谈到“拱顶书”“充满了教育思想和建议”。我们现在关注的是代表自然科学的七个神话人物和他们的鼻祖。首先,我们看一看第一个人物:语法,一个优雅的人物正在给三个佛罗伦萨小孩讲课,下面是语法学鼻祖普里西安。第二个是修辞学,这个人物身体矮健,沉着冷静。紧接着下面是漂亮的修辞学鼻祖西赛罗。

第三个紧接着的是逻辑学,此人物姿态优美,面容可爱;下面便是哲学鼻祖亚里土多德,他半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思索着。第四个是音乐,这个人物头部前倾,正专心的欣赏自己用古乐器演奏出来的甜美而庄严的乐曲,下面是音乐鼻祖、和声的发明者朱巴尔·凯恩。

这是一个极好的例证,说明伟大的思想可以通过艺术对半开化的人类灵魂产生巨大的冲击。接下来第五个便是天文学,此人物眉宇间透露出威严,举着手;下面就是天文学鼻祖、非常漂亮的琐罗亚斯德——这个波斯人头上精心盘卷着丝般顺滑的头发。第六个是几何学,这个人物手拿曲尺,向下望着,似乎在考虑一些实际的问题,下面是几何学鼻祖欧几里得。最后一个人物是算术,他伸出两个手指正在计算着,再下面是数学鼻祖毕达哥拉斯,正埋头于数字研究。

人们总是说“造物主的思想比人类的思维方式要开阔”,但是在此我们却看到人类有着无穷的智慧和非凡的洞察力。正如壁画所表现的,我们几乎会以为我们真的拥有了造物主的思维方式。下面我们一起来浏览一下当代的教育观念。

604.非宗教的世俗教育

首先我们把教育分为宗教和世俗两种。我们当中比较虔诚的宗教信徒主张宗教教育与世俗教育并重;但我们中很多人更愿意接受世俗教育,并满足于这种世俗教育。对于世俗我们是这样理解的,它完全限制于对现实世界的利用上。

605.充分的认识

许多宗教信徒认识会更深刻一些,他们认为甚至是语法和算术可能也隐约以某种方式在为造物主服务。但是我们却从不认为造物主或圣灵就是知识的传播者、青年人的教育者或智慧的启迪者。甚至如果把教孩子数学的工作看做是神圣的教育,我们都会认为这是对造物主的亵渎。但中世纪的佛罗伦萨派思想要更进一步,它认为不仅7种一般课程(或文理科目)完全是圣灵的直接产物,而且任何有价值的思想,无论是欧几里得的几何,还是语法或是音乐,最初都是圣灵赋予的灵感。我们无需考虑这个获得灵感的人是否把自己称为神,是否意识到他的灵感从何而来。这7个人物都是我们称为异教徒的人,并且我们一般都认为他们是得不到神的启示的。佛罗伦萨派的确接受这样的教育思想,但要抓住它的关键却非常不容易。

606.知识就像美德一样神圣

但是,哪怕是灵感我们也不能盲目接受。中世纪人们的教育计划和观念是否正确?对于这种思想,柏拉图在他的辩论中谈到知识和美德基本上是一样的。

如果说美德是神赐予的,那么知识一定也是。古埃及人在这个问题上也有自己的见解,法老对他的仆人说:“我们能找到一个神灵附体的人吗”?这位埃及国王很重视解决日常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和如何处理紧急情况的教育。所罗门告诉我们造物主之灵附在他的身体上,于是他就能够在众生当中预言未来。我们可以认为每一项伟大发明都是这样形成的,所有的自然之谜都是这样揭开的,所以大卫把自己的儿子献给了所罗门。这就是所有人的思维模式,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造物主还是俗人。在此我们得到这样一个启示:所有最美的概念都需要用艺术形式表现出来。

607.科学、艺术和诗歌的灵魂

灵感不仅垂青科学、艺术和诗歌这样的高级主题,有时使人们思考是谁首先发明了使用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是谁最先发现了取火、粘和木板,冶炼矿石,播种和磨面的方法?

608.对普通事物的认识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认识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事物。而且对构想者而言,每个灵感在最初闪现的时候都非常了不起。那么他是在什么地方得到他的最初灵感的呢?令人感到兴奋的是,我们得知在一个典型的事例中有一个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答案:

农民为了播种要整天犁地吗?他要把田里的土块敲碎吗?他何时才会展现笑容?他不会因为收获最重要的小麦和大麦而丢弃鸡鼬,散开欧莳萝。因为造物主的确教育他要谨慎,因为鸡鼬不是用脱粒机来脱毛的,也不能用车轮压在欧莳萝上,但是鸡鼬可以用棍棒敲打,欧莳萝则要用柳条抽打;小麦光脱粒还远远不够,还要用车运输,最终磨成面粉。这些工作都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完成。

609.造物主确实在教育我们

在科学方面、艺术方面以及我们的日常生活实践中,造物主真的指示和教育着我们。所有母亲在教育孩子时都应意识到这一点。造物主不仅教育成群的孩子,而且教育着每一个孩子,因为他是全能的。对于这个不知疲倦的老师而言,整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太大的学校,他能够时时刻刻关注所有的学生。然而我们并不满足于全能的造物主带给我们每个人的财富。

610.造物主讲授的课程

造物主究竟在哪些方面给我们以指导呢?我们已经知道的这些指导包括孩子的信仰、希望和爱心等。我们还猜想造物主也教育我们学会自我克制、廉洁公正、谨慎坚忍以及学会语法、言语、逻辑、音乐、天文、几何、算术等。如果佛罗伦萨派的老师们不提醒我们,我们也许忘掉这些了。其他方面还教授对工具和设备的使用技巧——从刀叉到显微镜的使用以及对所有日常生活的合理安排。母亲可以把初生的婴儿想象成一幅彩色的画卷,并且不要对孩子干预太多。

611.重要的合作

我们的工作似乎是与造物主密不可分。我们在与造物主有关的宗教事情上认识到这一点。但现在的新情况是我们可以假借造物主来教授诸如语法一类的知识,也可以完全依靠老师的智慧。但我们并不是说老师可以通过语法课展示思想美德,并鼓励孩子学习这些美德。当然毫无疑问这样做是正确的而且永远不会忘记,但应当指出的是教师对语法课的精彩讲授离不开造物主的合作。

612.解决生活中的不协调

我们或多或少都意识到生活中的不协调,但我们都倾向于服从造物主。失败了我们会感到难过,并会再接再厉,并会在精神上经历激烈的斗争。值得讨论的是,难道精神生活不需要我们的特别关注和虔诚吗?然而,我们必须提高才能和审美水平,思考、了解、欣赏和创造美的东西。如果人们头脑中出现的所有强烈愿望和对美的追求都和造物主无关,那么我们的生活也就不再需要造物主,于是我们的生活被分成两半——一半给世俗,一半给宗教,于是非常混乱,无法调和。我们认为这是造成人们不忠诚的主要原因,尤其是年轻人和思想激进的人。我们现在迫切需要才智,知识生活已经成为必需,不容忽视。这些事情本身无法认识到它的双重性,也可以说是本质的双重性。如果有人明确反对追求知识,他们注定要失败。年轻人前途无限,无论男女,只要愿意,都可以成为自由思想家或不可知论者。但是一旦我们充分认识到的所有思想与宗教的教育都与教师密不可分,我们就会获得一个很大的空间,你的思想和才智可以自由驰骋,你将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快乐。

613.我们要远离智力犯罪和道德犯罪

丰富多彩的活动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和谐与宁静,造物主与人类的灵魂关系密切,对于道德本性的认识使我们对罪恶灵魂的不良动机时刻保持警惕。

我们都懂得智力犯罪与道德犯罪随时都可能发生。谈到原因,我们认为是由于有些人不能抵挡诱惑。与学识渊博的老师在一起我们会获得无穷的知识、智慧和美德,从而感到心胸开阔,精神愉快。

614.努力达到和谐

造物主作为人类的教育者,不仅传播知识,而且传授道德。这种认识使我们重新充满希望,重新认识了自己所做的种种努力。到底是什么阻碍我们实现幸福生活呢?原因是我们没有认识到自己是带有躯体的精神动物——要生活,有情感。生活和情感既给我们带来困惑,也给我们带来快乐。一旦我们认识到自己是在用心灵和身边的朋友以及关心我们的人真诚相处,我们就会感到造物主真的无处不在。这对于我们就像一个人在春天突然停止谈话,屏住呼吸去倾听大自然的声音。他会发现大自然充满鸟语花香,就像一支美妙的音乐。这一切他以前竟然不曾听到过。同样道理我们应该学会停止思考,我们会在无限困惑中听到造物主带给我们的音乐,清晰甜美,令人振奋,激动人心。这里我们所谈的并不是通常所说的宗教生活,或者为了接近他而做的祈祷与赞美。我们谈论的只是知识教育,开发儿童的智力是我们的教育目标。

615.与造物主合作

假设在儿童的学校教育工作上我们随时都愿意接受圣灵的合作,我们该如何塑造我们的产品才能使这种合作积极有效呢?我们知道造物主就是生活。因此,任何没有生气的东西,都不会和造物主产生共鸣,只能抑制和压抑他的积极影响。教学要求焕发朝气,我们必须给孩子提供活生生的思想,而不应只是对事实进行枯燥概括。有了焕发活力的思想,孩子们就会把它与实际紧密结合起来。我们认为孩子是潜力无穷的精神动物——有理想、有智慧、有道德、有精神——能够从生活中获得知识,从知识中获得乐趣。

616.教育必须新鲜而有活力

一旦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会意识到在我们看来陈腐无聊的东西对孩子来说一定也是陈腐无聊的。任何科学都有新鲜而有活力的教学方法。假如教地理,孩子们就会和探险者一起去发现,和旅行家一起去旅行。从别人那里直接得到的知识新鲜而有活力;经过层层过滤写进小教科书的知识则变得陈旧而又枯燥。比如学习历史,孩子们不会对一连串的名称和日期,或者优美故事的梗概大感兴趣。我们总以为简化的内容能够帮助孩子理解,其实他的理解能力至少和我们是一样的,只是不懂如何巧妙地处理相应的情况。

617.课本内容必须充满活力

我们认识到对儿童来说学习历史就是了解那些伟大人物的生活。这些伟大人物给他们生活的时代和国家带来重要影响。这不同于孩子们从历史小册子中学到少年亚瑟王或别的名人小传。学习历史就要把孩子带到生动的历史源头——7岁的孩子完全可以读懂普卢塔克用自己的话写的已翻译过来的书《普卢塔克》,不需要任何简化和解释。有了这样鲜活知识,就可能会获得灵感。孩子们将会取得突飞猛进的进步。

孩子的飞跃进步甚至会让你感到不可思议。再比如音乐的教学。一旦孩子掌握了美妙和谐的规律,即音乐的本质,感觉到那些奇怪的黑色小音符都在注视着他,钢琴课就不会再是单调乏味的苦差。

618.没有完美的教育体系

不必再细讲,每一门学科都有其活力,也就是柯勒律治所谓的主导思想。但是却从来没有过一个完美的教育体系。任何体系在使用过程中都会慢慢过时。事实上任何科目,任何科目的分支,给孩子上的每堂课都需要经过检验,看它是否具有活力,是否对孩子有用,能否给孩子带来智慧的启迪。

619.儿童必须拥有最好的书籍

老师的生动教学自然非常重要,但还有一件事也至关重要,那就是儿童一定要拥有书籍,生动的书籍,优秀的书籍。一定要给孩子选择最好的书籍。如果需要节俭,可以考虑减少生活的其他享受和奢侈消费,但一定要经常给孩子增添新书,这对不断丰富儿童的知识结构非常必要。

让孩子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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