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走后,剩下哥哥和她相依为命,他们本来住在一个贫民区里,那里的人龙蛇混杂,一伙流氓看她长得清秀,而且他们刚死了娘亲,又无亲无故的,竟起了歹念,乘着哥哥外出,想对她意图不轨,还好哥哥及时赶回来,为了保护她,他和那几个流氓打了起来,哥哥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曾经学过武,打起架来凶狠的不得了,大有杀人的气势,他拿起坛子砸穿了那个老大的头后,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即便其他人不断地用木棍打他,他也不放手,后来其中一人从侧面撞向他,他才不得已放开,救出人后,他们害怕哥哥不要命的打法,赶紧带着受伤的老大离开。
他们走后,哥哥担心那群流氓会再回来的,所以立刻带着她离开了那个贫民区。有了这次的教训,临走前哥哥刻意用污泥抹在她脸上,并再三叮咛她,以后绝不能让别人看清她的脸。
后来他们来到城外的一间破庙,破庙里住着很多像他们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就这样他们在这住了下来。
哥哥告诉她,住在破庙的都是些三餐不济的人,为了有饭吃,他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必须小心提防,也因此哥哥外出时定会把她带在身边,而她也谨记哥哥的嘱咐,时刻把污泥涂抹在脸上,让自己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惜百密一疏,有一次她从外边回来时,竟忘了即时把脸上被雨水冲掉的污泥抹回去,结果有几人瞧见她那张美丽的脸蛋,当时她没注意,没想过这将造成日后无法挽回的事。
那之后的某一天,她生病了,周身乏力,哥哥很担心本想背着她去找大夫,但是外边正下着滂沱大雨,又怕淋雨会加重她的病情,无奈之下,只好把她留在破庙,自己去请大夫。
当没想到哥哥刚走,破庙里的几个人就往她的方向过来,她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逃出去,可惜没逃几步就因为没体力被抓住了。当时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但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原来是他们故意在她的食物里下毒,引开哥哥,再乘他不在时把她抓走,目的是将她带到妓院卖给老鸨。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有些变态喜欢年纪小的雏儿,但市面上并不好找,所以像她这种刚发育的小女孩,卖价可是很高的,那天他们无意间看见她的白净的脸蛋,当时就起了歹心。
他们将她带到老鸨面前时,她清醒了许多,她哭着向老鸨说她是被抓来的,求她放了她,没想到那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竟笑着说这年头多的是拐卖这种事情,所以她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来历,当时她听得心都凉了。可老鸨没理她,把她当商品似的打量,还想伸手摸她的脸,她气不过狠狠地咬了她的手,老鸨吃痛,连甩了她好几个巴掌迫使她放口。
因为她的脸被打肿了,加上她性子刚烈,老鸨怕她伤人,所以命仆役把她打了一顿,关进柴房,还交代在她听话前不许她吃东西。
她待在阴暗的柴房,害怕的不得了,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里祈祷哥哥能找到她。
可是等了好几天,哥哥都没出现,她从开始的期望到后来绝望。哥哥根本不知道她被人卖到,怎么可能来这里救她呢?
就在她快崩溃时,哥哥终于找来了,他打开门的那刹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那天他回去后发现她不见了,立即猜到应该是有人起了歹心,所以他锁定了几个可疑的人,果然发现平日里连饭都吃不上的人,突然大鱼大肉起来,他逮着其中一个,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才问出她的下落。
知道她被卖进妓院,他想办法混进来,又打听了好几日,才查出她关在柴房,本想偷偷地带她离开,没想到遇到妓院地仆役,双方打了起来,虽然最后他们侥幸逃脱,但是哥哥却被他们打伤了。
***
【后来呢?】玄昊见她没说下去,追问道。
【后来···后来哥哥带着我跑到山林里躲起来,我见他伤的那么重,就想偷偷下山买伤药回来给他,没想到突然跑出一群狼,把我团团围住,当时我却一点都不害怕,我想如果被狼群咬死,那是不是就不会再拖累哥哥,这也许不是坏事,哥哥为了我已经做的太多了,所以当它们扑向我时,我没有躲,】她的脸色越发苍白,玄昊想让她停下来,但雪心还是自顾自的接着说,【但是我没有想过哥哥会挡在我的面前,他为了保护我被那群狼活生生的咬死了,他是因我而死,我是罪人,如果没有我哥哥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她陷入回忆里,双手掩着脸,身体不住颤抖。
【心儿,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不是你的错。】他拉下她捂脸的手,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一篇一篇的重复着。【难过就哭吧!我在这我会陪着你的。】拉下她手的那刻,他以为她会哭,但她却没有,即便她情绪如此失控,她还是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流泪,他觉得好心疼,她为何如此呢?
他的声音渐渐唤回她的神智,迷茫的眼神开始聚焦,出现在她眼里的是双温柔的眼睛,黝黑的瞳眸好像有种使人安心魔力,看着看着她的情绪竟慢慢的平复下来。
【我不哭,况且这些都过去了。】她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可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过去了。但这句话玄昊没说出来。
【想哭就哭,为什么要压抑?】
【哥哥说过,他不喜欢我哭,所以我答应他不再哭的。】
这句话想必是她哥哥在弥留之际说的吧!应该是看她哭的太难过,不想她哭下去,他哥哥才会这么说的。
【我想这是你哥的遗言吧!那他一定也说了喜欢你笑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哥哥的确说了类似的话,但他怎么猜到?
【不喜欢你哭,代表他喜欢你笑的样子啊!】他虽没见过她的哥哥,但是从她的回忆里他能感受到那位哥哥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妹妹的,既然这样自然是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笑?可是我笑不出来。】哥哥死后,如果不是为了报恩,她根本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
【没关系,开心就自然会笑了。】他会给她幸福的,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但至少难过时,悲伤时,想哭就哭,不要压抑,我相信你哥哥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你又知道了?】虽然她也觉得哥哥应该是像他所说的,但是她就看不惯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哼!他真以为他是哥哥心里的蛔虫了。
【当然,因为我和他一样,一样那么疼你。】对与疼爱的人,心思自然是一致的。
【哼,你才没我哥疼我。哥哥是最疼我的人。】他封了她武功的事,她可还记得。
【嗯,的确我跟哥哥是有点不同。】哥哥对她是疼,他对她则是爱。
【谁是你哥?】雪心注意到他直接叫哥了。
【你哥就是我哥。】他理所当然的样子。
【才不是,我的哥哥才没你这种弟弟。】
【那自然,我也不是他弟弟,我是他妹夫。】
【你···你不是。】她快被气疯了。
【怎么不是?你看定情信物你都给我了,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你哥的妹夫。】他从怀里拿出木雕佩挂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个佩挂什么时候成了定情信物?她怎么不知道?
难怪上次他把佩挂还给了她,后来又要求拿回去。
【那才不是定情物。】她记得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不是?可我记得当初收下时,对你说了要成为你丈夫的,那这自然就是我俩的定情信物。】他痞痞的笑着。
经他一说她也想起来了,但是【我没答应你。】这个无赖。
【可你也没把信物收回去,那就表示你接受了我的求亲啊!】耍嘴皮子她怎么耍得过他。
【你混蛋,那时我是说让你保管,没说要送你,你把它还我。】她伸手就想把它抢回来。
【心儿,你怎么能耍赖,送出去的东西那有要回来的道理。】他装出痛心的模样,把佩挂高举过头,不让她碰到,又用手紧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起来。
雪心简直哭笑不得,现在到底是谁耍赖啊?这个流氓,混蛋。
【心儿,你又在心里诽谤我。】他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蛋,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他就是喜欢她生气勃勃的样子。
【唔!】他看不出她在生气吗?他还吻她?
雪心在他怀里挣扎,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双脚也不停的乱踢,可是玄昊依然不动如山的吻着她。
本来浅尝红唇的吻,渐渐变成霸道掠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