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载着众人径直跑到了最近的机场，俩人被塞进了一架小型专机里，光速起飞。
飞机上认不清方向，沈林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飞。
从窗户往外看，都是成片成片的云。
等飞机即将着陆的时候，沈林才通过窗口知道自己到了申城。
刚下飞机，两人又被塞进了另一辆车里。
开了好一阵，车子才钻进一个地下停车场，沈林都坐得快晕车了。
“终于到了，刘鹏，我说你，车技还得练啊，这一路给我转悠的，我都有点晕车了。”
沈啠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深吸了两口气后开始抱怨着。
刘鹏嘿嘿一笑，五大三粗的体型让他的声音中气十足。
“晕车别怪司机，我这开得已经算稳的了，要不，咱们下次去西洲那边开车兜风去？”
沈啠翻了个白眼。
“要去你自己去，那鬼地方就不是人能去的。”
刘鹏咂咂嘴。
“我其实还挺怀念那边RPG尾焰的味道的。”
“行了，有命回来就不错了，这话让嫂子听到，肯定又得跟你翻脸。”张珠飞推了推眼镜打断了这个话题。
张珠飞体型跟刘鹏成明显的反比，又矮又瘦，声音也有些细细的。
提到了自家媳妇儿，刘鹏又是嘿嘿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我们到地方了，一会有什么问题，上去有人跟你们细聊。”
三楼，洽谈室。
沈林和女孩晨夕被分开安置在两个不同的洽谈室。
接待沈林的换成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女性。
年纪大概……三十多岁？
沈林不太擅长从外貌猜测对方的年龄。
“在谈话前，你先看一下这几份文件，如果没问题，请签个字，然后我们再往下聊。”
她把抱着的厚厚一沓复印文件放在沈林面前。
“其实这些内容大致都差不多，你随便看看就行，我们要是真的想坑你，也用不着这么费劲。”
女人扶了下眼镜。
“喝什么，水还是咖啡？”
沈林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看：“额，都行，水吧。”
“那我建议咖啡，我们这的咖啡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好……”
女人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给沈林抽了一杯速溶咖啡。
不就是速溶吗……
“尝尝。”
沈林接过来，他对咖啡并不怎么热衷，反正只要加足够的奶和糖就完全喝不出来什么差别。
不加奶加糖他又喝不下去。
接下来，两人再没说什么话，女人在安静的喝咖啡，耍手机。
沈林在仔细看文件。
大概四十多分钟，沈林这才把这一摞子文件看完并且逐一签了字。
看到沈林这边搞定了，女人收起文件，检查了一遍有没有漏签的，然后才整整齐齐地放进一个档案袋里。
“好了，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黎，负责处理十九局申城分局对外事务，我先给你大概讲解一下情况？”
“好……”
沈林自无异议。
“如你所见，这个世界确实是跟你之前所理解的有所差别，我相信，你今天已经有所感受了吧。”
沈林点了点头：“确实搞得我一脸懵逼，现在还有点没缓过来。”
何黎笑了笑：“你已经算是好的了，有很多人的表现比你夸张多了呢。”
这要感谢衣衣。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我们一般叫他们为能力者，他们的力量千奇百怪，只要正确地使用，对整个人类的发展都会产生极大促进作用。”
“但是，当人类拥有了能够破坏规则力量的时候，往往就会产生堕落的倾向，破坏现有秩序，十九局就是为维持秩序而存在。”
沈林继续点了点头。
能力者也是人，要是指望人人都和谐共处与人为善，那早就和谐社会天下大同了。
完全自由往往也代表着彻底堕落。
任何力量都需要有所制约。
“你不是能力者，所以我们把你和那个女孩分开处理。”
“我们对能力者的处理态度一向是比较开明的，不强制要求加入十九局，但是必须纳入十九局的档案，所以放心你的朋友。”
何黎露出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
其实我跟她真的不熟……
这句话沈林只能在心里头默默吐槽一句了。
“另一方面，为了舆论环境的安稳，我们对你这种深度经历参与了能力者事件的普通人也有一定的处理和安排。”
沈林签上名字的那些协议，虽然林林总总条目很多，但是核心思想就是一句话——保密，出了门别瞎比比，不然把你抓回来坐牢！
“能力者的力量往往无法从科学的层面上给予解释，国家培养出一个科学家不容易，要是让他们都转去研究神学或者神秘学了，整个人类社会吃枣药丸，在人类历史上，这种事情出现的还不少，所以后面大家就都统一了，能力者的事情能力者处理，尽量不波及到其他人。”
“那今天……”
沈林想到了个面具男。
对方可一点都没考虑现场普通人的感受。
何黎揉了揉眼角。
“所以说，他们就是这个圈子里最大的不和谐因素，我们已经安排人去给他们擦屁股了，好在真正看到他的人没几个，他所在的组织叫神芽，算得上是世界公敌了。”
“这么多国家联合在一起，都搞不定他们？”
“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而且也不是我们这次的聊天范围，你只要记住，神芽大多是一群危险的家伙，如果以后你获得了什么蛛丝马迹，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系，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
何黎掏出一张准备好的名片递了过去。
沈林双手接过来，名片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文字说明，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
“好。”
“你也不用太担心，国内的治安很好，他们在国内的活动很少见。”
俩人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来的人是沈啠。
沈啠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
“何姐，你要的档案。”
何黎接过档案袋。
“谢谢。”
沈啠抱怨道：“档案室那边就不能把这个档案给简化一下吗，这光是一个人的档案，就得看一天，上学的时候请过几次假，考试考了多少分，这些没用的档案倒是全都有，有时候想要的内容反而没有了……”
沈林眨眨眼睛。
所以说，那是我的档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