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薷在病床上安静地躺着,她的脑中回荡着无数的画面,这个梦就像播放着的时光机,一幕幕在眼前出神入化;也似观看画展,一幅画还没看完、没捉摸透,另一幅又映入眼帘。
她猛地惊醒,泪水从她眼角慢慢流下。她睁开眼,微微转头看着这个装满欧式家具的病房。
陈静在旁边削着苹果,她看到香薷睁开了眼睛,她赶紧起身按下了铃声。
“香薷你醒了,香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陈静哭着,泪水打湿了眼眶,她使劲摸着香薷的胳膊。医生听到了按铃声跑了过来。
“医生我家女儿醒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么?”陈静焦急地让开位置让医生来检查一下香薷。医生看了看香薷的伤口,又看了看仪器里的数值。开心地说了一句“没有问题了,可以办理退院手续了。”医生笑着便走出病房。
陈静望着香薷激动地对她说!“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么?你昏迷了两个月,真的要吓死妈妈了,要不是小顾一直在身边劝导我不要放弃,我估计我都要死了!”陈静咧嘴大哭,她的头发较两个月之前确实白了很多。
香薷看着自己哭泣的母亲,摸着她的脸。“妈妈,我醒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泪水从她的脸颊簌簌地滑落。
她回想着刚刚妈妈说的话,她都已经睡了两个月了。“妈妈,你说我躺了两个月?”香薷疑惑地看着陈静。陈静点点头。
“要不是小顾一直在跟医院沟通,让你能一直住在病房,你可能还醒不了这么早,这两个月的住院钱都是小顾出的,如果没有他,我可能都要放弃了。”
香薷听到陈静说昏迷了两个月就没有往下听,她心里感觉十分的痛,她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过完了衡山的后半生……
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缝隙中还是无尽地涌出。她明白了那日和尚说的所谓的现2时古5天,古代的5天就只是现代的两个小时。
她又微睁眼睛,梦中的那个是真实的么?她心中有无限疑惑。
醒了的香薷在第二天就被接回家中,顾以沫当天执行航班也并未见面。香薷的弟弟香冷没去上学跟着香志建来接香薷回家。
但因香薷刚痊愈,第一天并没有去上学,回到家的香薷再一次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她在睡梦中好像经历过大喜大悲。
在家的她无数次上网查找衡山的相关资料,这个公主确实是有存在,她记得梦中跳山那年是659年,她开始往后翻看后面的事情。
龙朔三年(663年)三月,新城公主病逝于长安县通轨坊南园,时年三十,以皇后之礼陪葬于昭陵。
她微微皱眉疑惑:难道自跳山后,真正的衡山又回来了么?她的脑子有点疼,她不想再想这些难过的事情,但是她又十分地想要知道,她又开始查找长孙诠的信息。
(659年)长孙诠流放,同年被杀。香薷愣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心微颤,隐痛。她心思难言,太久堆积的难过,最终让水平如镜的心波涛汹涌。
她做的梦都是真的,她是魂穿了。她逼迫自己停止思考!
她小声地告诉自己“香薷!你是香薷,不是衡山,没有长孙诠,没有柳绿!你是一个18岁准备高考的高中生。”香薷试着让自己不要瞎想,历史是存在,但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妈妈,明天我要去上学,我已经好了。”香薷坚定地看着陈静,她感觉现在只有学习才能把她拉回现实。
陈静在外面沙发坐着,“什么你要上学,你刚出院就上学?你真的给我对着干,原来让你学你不学现在不让你学你还想上学?”陈静看香薷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立马又回到了她那原来严厉的模样。
“上就上吧,睡了两个月了,这会上课可不困了吧?”香志建在旁边又帮着香薷又嘲讽地说。
香薷不知是哭是笑,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
转天回到班里的香薷,受到了班里同学的热烈掌声,她看到一个个质朴可爱的脸,不禁流下了泪水,通过这次撞车她知道了生命的可贵。
像往常一样,苏醒后的香薷和陈晨林雨娢结伴回家,香薷又来到了她这个安静但又充满希望的合租房。
叮~铃响了香薷坐在合租屋卧室里的桌子前。“喂,妈妈怎么了?”
“你那会儿住院时间太长,我请了好多天的假,现在我要补回来,可能晚点再过去,你自己先点外卖吃,注意一定是米粥的外卖!”陈静在对面强调地说,快速地又放下了电话投入到了工作中。
香薷还没来的及说可以,就被挂断了。香薷快速地点了外卖,戴上耳机播放着喜欢的音乐。悠闲坐在桌子旁。
她张开双臂抱住桌子亲吻了一下“我终于回来了。”但说完这句,她的心不知为何隐隐作痛。
“啊啊!我的肚子一定是饿了!”香薷摸着自己的肚子,嘟着嘴,趴在桌子上眨着眼睛,慢慢地又睡着了。
哐哐哐!香薷的卧室门被一个人猛烈地敲击着。香薷隐约听到有人敲门,她边流着口水,边从睡梦中醒来。
“哎呀,妈妈你不会自己开门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密码……”香薷打开了门。
夕阳西下的下午,阳光透过外面的窗户穿过,一个英朗帅气的男生站在香薷卧室门前,高大挺拔。
香薷顺着这个男生的身体往上看,香薷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他五官清秀,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举手举足之间都冲满迷人的魅力。
香薷看愣了,男生有点高,光正好打在他的背部,香薷眯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长孙诠?她心中疑惑,眼睛也开始逐渐涌出泪水。
“你的外卖!”顾以沫右手拎着kfc的外卖袋子,冷漠地从口中说出。香薷抬起的头又转回了正常位置,她眨了眨眼睛,让泪水收回。她看向顾以沫手中自己的外卖。
“奥,谢谢您。”香薷的手从顾以沫手中拿过外卖,顾以沫冷漠地转身离开,听到香薷说了声谢谢,他停了一下,然后又朝他自己的屋走去,关上了门。
“那个男生,好像……好像是长孙诠?”香薷开始有疑虑了,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可是我据妈妈所讲我躺了2个月呀,怎么可能穿越?难道是魂穿?衡山的脸,唐太宗的脸长孙诠的脸又一一浮现在眼前。真的好像呀!
她又想起长孙诠临走时说的话,她开始流泪了,“真的是你么?”她抱着自己的腿,小声哭泣,“你说过花开之时,你会回来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