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杨河的质问，白九霖倔强的咽下喉头的酸涩，面前妈妈的脸格外清楚，她已经多久没好好看过二老了，妈妈爱美，可是现在脸上的细纹这么明显了都不保养，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却已是好几年前的衣服，妈妈什么时候连头上的白发也没时间拔了？
“霖儿。”
妈妈哭着摸着白九霖的脸，擦着她脸上和头发上的水。
妈妈的手什么时候变得粗糙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白九霖挣脱杨河的力量站起来。
“杨河，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啪。”
无比清脆的巴掌声让家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白九霖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杨河，杨河喘着大气，红着眼睛，牙齿狠咬着。
“把你这句话给我收回去。”
“我不操心？你哪件事情不让我操心，不让我操心就别给我打电话，你死了我都不管你。”
“你不是爱张云雷吗？你找他去呀，看看他有多少爱是分给你的。”
白九霖肩膀抖动着，却硬是憋着眼泪，两人就这么僵着。
最终还是杨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出来才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温柔的笑着扶着妈妈。
“妈，先去睡吧。”
扶着妈妈进了房间，看着妈妈睡下，给妈妈揉了揉腰，在脚踝上擦了药，一切料理好才出来。
“河儿，妈知道，霖儿最听你的话，你跟她好好说，可不能再动手了，让她换换衣服，别冻感冒了。”
离开之前，妈妈细心地嘱咐了好几遍。
杨河出来见白九霖正在收拾地上的鸡汤和盛鸡汤的碗的碎片。
“今天郭麒麟给我打电话了。”
杨河双手交叉抱胸靠在墙上看着白九霖。
本来不打算告诉白九霖的，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去主动了解张云雷她不愿意，却又想知道张云雷的境况，没办法，只能告诉她。
她真怕，白九霖这样颓废下去，迟早会得抑郁症。
白九霖像是没听到一般头也不抬一下，拾着地上的碎片，有的碎片大，用扫把扫有点吃力。
“他说张云雷现在状态很不好，这几天你不碰手机，不知道网上什么情况，他推掉了近期的所有通告，连经纪人都联系不到他，网上关于他的各种言论都有，我想张云雷是爱你的。”
白九霖停下了动作，呆滞的看着指尖的血珠，像是被什么抽走了灵魂，连疼也感觉不到。
杨河只是走到客厅的柜子下面拿出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然后走过去把白九霖拉起来到沙发上坐下。
白九霖看着杨河为她处理伤口，良久，她终于开口。
“相思扣是不是快开拍了。”
“嗯，听说定在了月末，女主角这两天已经选好了，过两天准备开机发布会。”
这些消息都是姜糖告诉她的，剧组已经知道姜糖不是作者九霖，现在满世界都在找她。
白九霖了然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回看着白九霖睡着的模样杨河终于不再觉得闹心了，长舒了一口，她知道，明天，白九霖就生龙活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