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班已经半个多月了,让陈默头疼的已经不再是宿舍的那些破事儿了,而是学习。
虽然他上学期在学习方面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但这段时间老是被揍,心里也不是什么好滋味,为了不挨打他想学。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儿,尤其是他混了一学期,该会的,不该会的啥都不记得,很难。
“铃……”
上课铃声响了,原本瘫坐在椅子上的陈默立马坐直了身子,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学生一样。
“干嘛呢?!你就这么怕老梁?他又不会吃了你。”
老梁就是经常跟他们班主任在一起的年级组长,也是他们地理老师,陈默几乎每天都在挨他的巴掌。
刚才昏睡的张一弛悠哉悠哉的拿出了课本,看到陈默这副样子一脸的嫌弃。
陈默白了他一眼,目光转向黑板,发现老梁还没来后小声道:
“哼哼…那家伙上节课可说了他要提问知识点,你不会不记得吧,我可不想天天挨这货的巴掌。”
“不就是提问一些知识点吗?看把你吓得。”张一弛摇了摇脑袋,似乎对那些知识点很不屑的样子。
“行了!行了!跟你废什么话。”
陈默翻起了手底下的课本,试图临时记下一些,但是还没看两眼,高瘦的老梁走了进来,众人立马合上了书,坐直了身子。
看到众人的模样,老梁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又很快变得严肃了许多,看着他们道:
“看样子你们是准备好了,那我就直接提问了。”他望向陈默那边。
“那个趴着的,就你了。”他说。
“啊?!我?”陈默见老梁看他这边顿时慌了。
“你同桌!”老梁说。
“我?”张一弛抬起了脑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站起来了。
“问你个简单的,秦岭淮河是什么的分界线?回答一个就可以了。”老梁说。
“嗯……嗯……”张一弛说不出话来。
“南北方分界线。”陈默小声嘀咕。
“一个都答不出来?!”老梁拿着一根竹片走下来了。
“南方北方分界线。”张一弛说。
“行,坐下。”
“你站起来!”老梁板着脸望着陈默。
“你补充。”
“亚热带季风气候和温带季风气候的分界线。”陈默说。
“还有呢?再多说几个我就饶了你。”显然老梁知道是陈默提示了张一弛。
“旱地农业与水田农业的分界线、水稻生产与小麦生产的分界线、常绿阔叶林与落叶阔叶林的分界线”
陈默把记忆深刻的几个都说了出来。
“坐,前面的补充。”
……
“铃……”
下课铃声响了,陈默松了口气,望着老梁离开的背影,他有些庆幸自己上课前翻了翻书,不然又得挨揍。
“嘿!还不拿出你的黑兰州,如果不是我,你刚才就得挨一顿揍。”陈默拍了趴在桌上的张一弛一巴掌。
“行了!行了,早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拿去。”
他拍掉陈默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兰州偷偷摸摸的塞到了陈默手里。
“老张,我可看见了啊,见者有份,给我一根。”
坐后面的吴刚探着脑袋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口袋。
“想都别想,诚心要的话一根两块。”张一弛捂住口袋防贼似的看着他。
“算了,算了,不要了,真黑!在外面一根也才一块。”吴刚失望的回到了座位上,望着自己的那包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