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到救命恩人如此场景,被非礼之事早已抛出脑后,如今是一脸担心,虽说少年那副红色面孔有些吓人,但是毕竟是为了自己。可能正是因为刚挣脱后的疲倦乏力,才能让自己可以好好清醒,思考。不顾衣衫褴褛和散落的发丝,爬向几米外的身体,看到下脸一片鲜血,虽有恐慌但还是用手小心翼翼搭在少年的脸庞:“小乞丐!小乞丐!”
微微睁开双眼,朦胧中是一个凌乱却又美丽的脸。少女身上散出一丝汗液的暖香,刚梨花带雨过后的眸子有一些红肿,却因为担心显得生动,原本细长浓黑的睫毛因为被泪水浸湿更加润泽迷人,声音在大声哭喊后有着一丝疲倦的沙哑,慵懒和磁性。
看着男孩醒来,女孩一颗绷紧的心终于松了下去,樱唇终于像往常舒展开,相比平日看起来更加舒适自然,一脸倦怠后的松软显得迷人至极,斜坐在男孩一旁,单手撑着地,重心斜靠,玉肩毫无防范的裸露在空气中,竟然会有一丝性感:“原来是这个小家伙,我就说怎么会失效呢。唉,刚刚真的是好混乱,看来凡事不能依靠它。它确实是准的,但是这次的教训也够我反省反省······”
少年半睁着双眼,眼前却满是香甜之景,不免泛起热红,只是黑色的尘土和红干血液掩盖这份可见的悸动,听不清少女的嘀咕,张嘴到:“衣···”
“什么!?”少年的声音立马打断了她的思考,少女没有听清,曲着手臂,弯身听去。
只见女生俯身靠近,松动的上衣也因重力垂下,透过下松的紫纱,少男看到,并且越来越近。
少年呼吸加速,这使得说话更加困难了:“衣··”
少女停留在少年前方约末十几公分,殊不知自己春光已现:“衣?你知道我叫沭衣?”
回过神来,脸上一丝红晕闪过责怪道:“不行,虽然你救了我,但你还是要有礼貌,连爹爹也只叫我衣衣,你只能叫我沭衣,不准叫我衣,衣衣也不准你叫!”
少女嘟起嘴,话语中有一些羞涩之怒,可是弯曲的身体依然保持原样,她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般碎碎念。
少年的脸早已经通红,心脏的跳动也是极限。实在听不清眼前的人在瞎嘀咕些什么,费力半睁的双眼依然有些舍不得离开少女,少年的脸终于滚烫,让眼垂闭,撇过头去,用力说道:“衣,衣衣服!”
“哼?说了不能叫我衣衣,衣衣服,衣衣?服?衣服?”少女好像知道了什么,有些担心的低下头去,看向自己!
“啊!”
随着一声尖叫,少女立马坐起,转过身,将左手抓起下落的衣服迅速往上提去,匆忙收拢着胸前的紫纱,满脸娇羞,凌乱的头发配上红嫩的脸颊加上手上收拾衣襟的动作实在可以让人胡想一番,急忙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少年低声道。
“还有呢?”少女不假思索的追问道。
“还有”少年也不知怎么的,并不准备作任何隐瞒。
“啊!你胡说!”少女的脸更加红了,不及男孩说完,急忙又扯着嗓子对着空气叫道。
“我没说啊!”少年转过头去看向,背对着自己双手抱紧前胸的少女,只见少女猛一回头,恶狠狠的看向他,咬着红脸下处的嘴角,一副委屈要哭模样:“淫贼!”
少年面露尴尬,场面陷入不可收拾之局,连空气都是僵硬的。少男与少女对视,一时之间,无人言语。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衣衣!”
听到熟悉的声音,沭衣回过头去,看向树林外从街市走出来的一行人:“爹爹!”
此一行人便是冬湖塘四大长老以及战雄建锋,和沭衣之父沭青,还有古凯,周大,吴畏三个小辈。自村会议结束之后,四大长老和建锋便立马起身去沭青家,恰巧在街市遇到买材料的沭青,在路边寒暄时,古凯跑来,将周大吴畏欺负沭衣之事告之父亲,一行人便连忙赶来,中途遇见慌慌张张,一问三不答的周大吴畏······
“衣衣,没事吧!”沭青一把抱过女儿。赶来途中知晓此事,便忧心忡忡,看到女儿发丝凌落,衣纱有些不整的样子,着实心疼,可是忌惮着两大长老,只好怒目看向站在长老后面的畏畏缩缩的周大吴畏。
沭青五官端正,一副君子模样,皮肤冷白,虽不及女儿美貌,可想必比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此刻面向众人的沭衣,又恢复常日文质彬彬,虽不带微笑但还是非常有礼貌的说了句:“见过各位长老们。”撇过一边的古凯,正好眼神交接,那古凯自责愧疚的依然并无脸面,于是便将目光转向沭青,指向后方的少年,急促的一副担心的样子:“爹爹,你快看看他吧!”
古豪注意到前方倒下的血迹斑斑的昏迷过去的石煌,大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看向周大吴畏,然后看向身边的沭衣:“沭衣姑娘,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身为一村之长,看到自己的村民如此重伤,自然又是担心,担心之余便是恼羞成怒。
“古村长,是他打的!”沭衣随后将手伸向畏缩在周超长老身后的周大。本来因为儿子光天化日猥亵女子而满脸无光的周超,此时满脸铁青!
“不是不是我打的,我就打了他一拳,他就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平时里嚣扬跋扈的周大,现在却像个缩头地鼠,声音中都是带着颤抖。
转而建峰已经抱起在地上昏迷的石煌:“救人要紧!事后定责赔礼道歉不迟!”
“好的先生,我家近,先抬回我家吧!”沭青急忙说道。
沭家前厅内。
“小孩无碍,没想到周大刚完成接印,就能爆发出灵印之力,恰好小孩又是废人,所以才受此重伤。我已给他服下复元丹,无需几日便可消肿痊愈。”建锋说道。
“啊,复元丹!谢过大师,幸好无碍,否则我这村长难逃其咎。周长老,你也好好管教贵子!平日里我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罢了,这次贵子竟然将小孩打成这样!还有你们两大长老的贵子猥亵沭衣姑娘之事!该当何罪啊!”
“嗯,此两儿确实过分了!”建锋摸着胡子说道,其实早在知晓祭人被人非礼之时,心中就有杀人之意,不过既然祭人无碍,那把沭衣当作一个正常人便好,如若将愤怒表现出来,这祭人存在之事怕是太过张扬。
周长老脸色铁青,心里念着:这古豪仗着建锋战雄在此,蹬鼻子上脸了!等到建锋战雄走后,便要你好看!老子我先忍你一忍。只是谁不惹,便便惹了个沭衣啊!
连忙从椅子站起,抱歉样道:“村长说的是,这两小儿确实有失管教,待我回去,定严惩不怠,只是念在两小儿年龄尚小,孰能无过嘛。况且据我所知,那个被打伤的小孩是个废人。只是沭先生,关于小儿对贵女不尊,小孩子闹着玩嘛,不必当真,但我还是在此给你道歉了,择日定当亲自陪礼!”
“是是是,择日定当携周长老登门道歉!”吴惧也连忙站起向沭青抱了个拳。
古豪看着这两个长老也有今日,嘴角不禁洋气一丝笑容,而对于这个废人,众人面前怕生事端也就不再维护,随后又看向一旁坐着的沭青:“沭先生,你看如何?”
沭青看到这两个平日里臭名昭著的长老在这道歉,也不知道是不是装腔作势。平日里对女儿宠爱有加,女儿从来懂事温和,从未受过欺负,今日幸好并无大碍,若是小女失身,定是要以死相拼的。可如今两个老儿还在这以小为由,大事化小,竟然被三言两语过去,纵使是个废人可心仍有不平,不过只能忍与肚中,强行附和:“道歉接受了,陪礼就不必了,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长老们切勿言重。”
“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两个长老挥了挥身后衣袍,一副交完差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坐在了一旁的方椅子上,这时建锋便开口道:“那么,接下里就谈论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