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甘天化忽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黄水,整个人总算醒了过来。
他一只手按着脑袋喃喃道:“这迷药。。。。。真他娘的。。。。。痛煞我也!”
孟山独的眼光再次望向于八弟道:“此间若有酒,拿一壶陈些的来,他喝下去头就不疼了。”
孟山独已看得十分清楚,自己的失魂散若制不住谢天乙,这里便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自己已经得罪了谢天乙一次,与其替大河帮负隅顽抗,不如自己乖乖地将功补过。
很快便有人拿来了老酒,甘天化此时也看清这里的形势,谢天乙分明已制服了二人,便毫无顾虑地把酒灌了下去,长嘘一口气,道:“舒服多了!”
话音一落,身子已跟着从地上飞了起来,落到孟山独近前,怒道:“你这孙子,能瞒过我老人家,算你有本事!今天我若死在你们手上也就罢了,但偏偏爷爷我没死,这个仇我可是得报!”说着左右开弓,抽了孟山独二十个大嘴巴子。
孟山独被打得站立不稳,口鼻冒血。但他心里知道,自己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谢天乙面无表情,望着孟山独道:“那位姑娘在哪?”
孟山独这次连看都没再看于八弟,道:“那位姑娘和你们不是一辆车,她被送去了惜春楼。”
惜春楼,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不令人珍惜?
这样露骨的名字,是个男人都已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但不等谢天乙和甘天化二人开口,于八弟已抢着道:“惜春楼虽然也是大河帮的产业,但那里是个很特别的地方,那里的事情除了帮主之外任何人都无权干涉,送那位姑娘去惜春楼不是我的意思。”
“不必解释,带我们去找人。”谢天乙冷冷道。
连日来的经历,谢天乙已经见识了大河帮的势力和手段,此时他已不愿再生差池,只想快一点见到人。
果然和料想的一样,他们从大河镖局代州分号的大门走了出来。谢天乙和甘天化手中并没有兵刃,也没有点住孟山独和于八弟的穴道,除了孟山独和于八弟的表情稍显紧张外,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此刻已成了阶下囚。
孟山独已见识过谢天乙和甘天化的武功,自从他知道失魂散对谢天乙不起作用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放弃了逃跑和抵抗的念头。
于八弟作为大河帮的分舵舵主,武功本也不算弱,加上手下人多势众,本也可以挣扎一番,但当他看到谢天乙破掉孟山独追魂透骨针的那一招时,他便有了自知之明:动手的结果就是死,不动手,谢天乙和甘天化也便没有杀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