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俨然已经哥俩好的架势。
方不可用右手搂着三足金乌的太鸟头,而三足金乌的左翼搭在方不可的腰间。
一个唧唧喳喳,一个笑的前仰后合,真的仿佛是多年失散的……兄弟。
三足金乌,他不知道。
方不可的神经,始终没有放松。
虽然与这怪兽勾肩搭背,但也随时准备使出风遁之术遁走。
原来三足金乌的山洞里还有一个洞口,可以通往另外一处隐秘之地。
这个地方有天然的禁制,迷雾重重。
刚开始进去,方不可真的以为自己被算计了。
符箓、飞剑、阵盘,好几手的准备,蓄势待发。
缓慢行了将近五十余里,在三足金乌的带领下,方才走到终点之处。
方不可见到了更大一片,年份更久的风灼火炎草,足有四百多株。
方不可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原来这家伙是要和我做买卖呀!吓老子一跳,还以为是仙人跳呢。
方不可直接一个飞身潜入田里,开始拔……收集风灼火炎草。
好家伙,就跟拔萝卜不要钱似的,动作颇为夸张,三足金乌一顿紧张。
“你吓老子一跳,老子也吓你一跳。”方不可哈哈一笑说道。
方不可扔出了一个储物袋,抛给了三足金乌,里面足足有两万灵玉。
三足金乌打开储物袋,顿时露出了那种久违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收拾完风灼火炎草,方不可决定向这个本地兽打听一下,南明离火的所在之处。
三足金乌也不明所以,不断地摇头。
于是,方不可换了一种问法,“这里有没有比较奇特的区域,比如更加灼热,或者比较反常?”
这个问法,果然开动了这个本地兽的脑筋,稍加思索,唧唧喳喳地怪叫几声,用大翅膀向南比划了几下。
三足金乌的指引印证了方不可的猜测,找南明离火的信心也增强了不少。
一个唧唧喳喳,一个哈哈大笑,还不时说上两句。
一人一兽搂着肩膀,就这样出了三足金乌的洞府,样子颇为亲密。
方不可对三足金乌是很感谢,同时也有些惭愧。
一直处于提防的状态。
攻击,逃跑,困杀,自己做了好几手的准备,而三足金乌却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
以小人之心度君兽之腹的这种行为,让方不可有些自惭形秽。
对着三足金乌一抱拳,行了一个兄弟礼,郑重地说道:“金乌兄,果然是兽中之极品。
在下方不可,有幸能结识金乌兄这般磊落豪兽,是方某的福分。
方某还要去找南明离火,暂且告辞,待离开之日,必来与金乌兄辞行。”
三足金乌唧唧喳喳,怪叫几声,兴奋的露出招牌式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方不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三坛美酒,放置于地上。还提起一坛酒,打开盖子,故意当着三足金乌的面喝上几口,说道:“这是人族酿制的美酒,还请金乌兄笑纳,方某告辞了。”
三足金乌也被方不可不要脸的精神深深折服,几乎是五体投地。
同时对方不可明明抢倒了风灼火焰草,却又肯支付灵玉的行为所打动。
看来这位方兄弟也不是真的要抢,而是一位诚信可靠之人。
都说人族狡诈,看来也不尽然。
方兄竟然如此的真诚,临走还留了几坛美酒。
早知道你会支付灵玉,我还跟你动什么手啊,我可以亲自采集好给你吗。
方不可走后,三足金乌竟然有点失落,好久没人陪我玩的这么开心了。
竟然这么快就走了。
三足金乌打开酒坛的盖子,用翅膀托住坛子,仰头喝了一口。
“嗯……方兄留下的果然是好东西!”三足金乌叫了几声。
要是方不可在此,肯定要说一句:那当然,方兄出品,必属精品。
哥可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
三足金乌将整坛酒喝光,眼神厨了迷离之色,感觉男性的雄风似乎也增强了不少。
辞别了三足金乌,方不可继续向南前行。
他的首要目标是南明离火,对其它可以在坊市购买到的东西,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
一路上,探测到不少三四级的灵草,也没有过去采集。
这一日,方不可在风遁的途中,隐隐约约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犹豫了一下,方不可还是贴了一张敛息符,缓缓地靠了过去,他是担心自己的同门师兄碰到了麻烦。方不可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打斗的最后一幕,不知哪个宗门的弟子被三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黑衣人用飞剑刺中了此人的心脏。
飞剑拔出,这名弟子倒地。三名黑衣人迅速遁走,很快不见了踪影。
这特么是仇杀吗?怎么连储物戒指都不捡?
方不可带着些许疑惑,用神识仔细的窥探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才极速潜了过去。
这尸体好新鲜,捡还是不捡?方不可把玩着中指上的戒指,差点儿流了口水。
如此新鲜,又是现杀的尸体,傀儡之术正好用的上。
只是0.01秒的考虑,方不可就做出了决定。
捡!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过自己心里这一关取得新鲜尸体的办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谨慎是必须要做的,别一个不小心,被当成了杀人凶手,为了一个尸体被四处追杀就得不偿失了。
方不可用神识再次探过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才将一个幻阵阵盘丢出,又抛出一个五级困杀阵的阵盘。
检查了一下尸体,炼气九层的修为,虽然修为低了点儿,但可以用他干很多,自己不方便出面的的事情。
收起这名炼气士的储物戒指,方不可将他的神识彻底抹去,又打上几层禁制封好。
方不可才将它收进自己的戒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