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铭倒了两杯水递给姐弟俩，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现在情况特殊，正是紧张的时候，还要在等等。”
“那我妈妈呢？”裴笙问，“您不是说她这个月就可以回来了么。”
“......”
程国铭对这种情况没什么经验，自从裴桦峻和许雯淑走后，裴笙从来没问过他，今天还是头一次。他摸了摸鬓角，心里准备着措辞。
“我开玩笑呢，程叔。”裴笙笑了笑说，“这不是快到中秋了么，我还想着等他们回来一起过呢。”
“程叔，他们会安全回来，对吧？”
程国铭站起来，往窗外看了眼，转身说：“会，一定会。”
其实他也说不定。
危险和安全是并行的。
裴笙没在问下去，揉了揉肚子，起身说：“程叔，我先去个厕所。”
程国铭：“哦，好。”
门一关，程国铭连忙坐到裴笙的椅子上，盯着裴桯。
“......”裴桯挑了下眉，点头，“她恋爱了。”
裴笙没告诉他，但他也看出来了。
“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季随的。”程国铭小声说。
裴桯承认：“是。”
程国铭哼了声：“去医院那次我就看出不对劲了，前几天俩人还牵手了...”
想到什么，他继续问：“对了，笙笙的病怎么样了？”
“那天问了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有好转。”裴桯悠悠道。
“那还挺好的。”程国铭用手指摩擦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可这谈恋爱多耽误学习。不过，那小子我看着也一表人才的，他成绩好么？人品怎么样？”
裴桯无奈的扯着嘴角：“不是程叔，您怎么跟查户口一样。”
“啧，我闺女被人拱了，我还不能知道这猪的情况了！”
裴桯听这话，笑得更欢了，他指尖划了下脸颊，镇定了一下道：“他成绩挺好，人不错，对我姐也挺好。”
程国铭还是不放心，走到电脑旁敲键盘：“我得查查他。”
裴桯：“程叔，占用公共资源，不太好吧。”
“......”
...
周一，考试成绩出来了，大家都在排名榜上看着自己的成绩。
“嫣然，你这次又年级第二啊。”女生说。
白嫣然笑笑，目光一直追随在第一名的名字，——季随。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了，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只有努力让季随看到自己，或许他还会注意注意。
这对她来说，足够了。
第二节下课。
“笑什么？”季随俯身，笑了笑说，“恭喜你啊，考得不错。”
裴笙牵住他的手，回了个笑容：“你不也考了年纪第一。”
考试结束后，王玲跟校长好说歹说才让季随参加了补考。
季随低下眼，看着自己瞬间温暖的手，眉梢一挑。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粘人？”
裴笙一顿，瞪了瞪眼，小声道：“我哪有。”
季随举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之前从来没主动牵过我的手。”
“...不给牵啊，”裴笙一边说，一边要松开手，“那我不牵了。”
“给牵，”季随手指握紧，“牵多久都成。”
他巴不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