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张敞疑惑文超怎会如此之快,原来刚才施展神射之人并不是自己手下护卫,而是这个益州大侠。这也不是很奇怪,张珣毕竟本就是长沙本地人,这一路上虽然张敞说着车队不能走得太慢,要加速前进,但出于照顾自家晚辈,让他多多见识的心理,以及文超等人本就能力出众,所以没有走得太远,还在长沙境内转悠。自然属于张敞这个地头蛇的片界,这里的地形自然熟悉。
三人聊了一会儿后,喊杀声也渐渐消失。匪徒都已经被击毙,张家护卫们正在收敛护卫和贼人的尸体。自家护卫自然要收拢起来,日后好送回故里埋葬,并且还要给家里钱财补助。至于盗匪尸体当然是要上交官府换取钱财。按照官府赏钱的标准,杀死一个普通贼人,可奖励5万钱,杀死贼首,奖励10万钱。在张敞安排下自由人前往附近县置办棺材以及换取赏金了。
这时,文超子鸣二人悻悻来到三人面前,都是心神复杂的瞟了眼张珣,这人可不是第一次抢自己等人的功劳和风头了,不过这家伙救了自家小公子,他们可是张敞的心腹,当年也是大将军部下,当年事败之后张敞出面保下他们几人,之后便跟随张敞左右,自是了解张敞与楚川的事情,所以也是非常感激。不过神情在二人脸上一闪而过,没有被正在交谈的三人发现。
随即二人半跪在张敞面前,告罪道:“大人赎罪,我等救援来迟,还请大人赎罪。”
张敞闻言赶紧上前扶起二人,道:“诶,文超,子鸣无需如此,此事跟你二人无关,按照最先安排,本就是要拖延到你二人到达合适位置射杀贼人之后才行动的。就是这小子。”张敞越说越来气,这小子平常怂的不行,遇见事情就知道抱着他父亲大腿,躲人家身后,这次倒是生猛的很啊。他倒是忘了刚才害夸他是麒麟儿呢,气急败坏的拉扯着楚川的耳朵,道:“阿辅,你就这么不怕死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张壮士就在贼人身后你可能就真的完了?嗯?说话?你家大人可不在,我看这次还有谁能护你!”
“哎呦哎呦,大人,疼疼疼,您拧着我耳朵我怎么说话呀!”小楚川身子绕着张敞的手往前溜,侧着脑袋耳朵被揪着,身体还往前滑溜着自是吃疼无比。
其他几人自是一脸不关我事,反而看好戏的态度。笑呵呵的瞅着这对儿叔侄。
“哼,就你小子理由多,你先说吧。”张敞放过了楚川的耳朵,冷哼一声,言到。
小楚川还是先龇牙咧嘴,小脸皱皱巴巴拧在一起,揉了好久的耳朵,才行礼正色言到:
“大人容禀,小子一来自是觉得如依匪徒所言行事,自会助长其不正之风,其人既然上山为匪,想来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身上肯定背负什么人命在身。我等如果放任行之,天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小子这些天存问风俗,感慨颇多,知道良家子生活本就不易,如果他们再.....”
他一顿,说不来后续,叹了一声
“后果不堪设想,总之,小子虽然没有为天下生民请命立身的念头,但也绝不容此等蛀虫坏我大汉天下,残我汉家之民。”
张敞闻言抚须一叹,看了看孩子,真的觉得他长大了,暗自点了点头,不过这也太危险了,要敲打一番的。思罢,继续说道:“你能有如此心态,自是好的。然则,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存己有用身,方行匡辅志。你方才如此,若那贼人真的丧心病狂,一刀把你砍了,又如何?还不如先虚与委蛇,再行杀机。”
不过楚川自有其一番道理,言到:“小子自然懂得,然则方才小子观察许久,不见文超叔和子鸣叔二位,他们神射无双,自是能够张弓搭箭挽救小子,小子以为他们受大人吩咐想暗中出手,所以才大喝不已,想着乱其心神,二位叔叔才有可乘之机,能够施展神射之术,能够给小子一丝逃跑的机会。然则……”
张敞毫不留情的打断:“哼,然则什么?要不是张壮士,你早就饮恨当场了!”不过他也很是惊讶,这小子的观察力洞察力都很强啊,能够在那种情况还做出如此冷静的分析,哈哈哈哈,不亏君侯之后,不过就是时机判断还有些问题,不能准确把握好时机,也没办法,毕竟事前没有沟通策划。自己和文超等人也是靠以前久经战阵的默契来的,更何况这小子呢?
但是还是太鲁莽了!
“小子知道,小子知道。”楚川闻言立马一惊,刚才的自得申请马上收住。也是知道自己差点又一命呜呼了。赶紧应到。随后又是一礼给了张珣。
“再次谢过义士救命之恩。”
不待他回答便又给文超,子鸣二人行了一礼。“谢过两位叔叔维护。”
文超二人连到不敢。开玩笑,这次跟自己二人真的关系不大,三位匪首全是张珣这小子一箭毙命,小公子也是其一人救下。尤其是子鸣,毕竟小公子是在自己手上被人挟持在手的,自然愧疚不已。连忙回礼告罪。
张敞也是一惊,回礼到:“小公子客气了,我这条命本就是小公子救下的,也是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天佑公子安全度过这大险的。”
“义士谦虚了,不知义士今后有何打算呢?”张敞抚须言到。他自然起了爱才之心,想招揽一番。至于之前的怀疑,可以后续再调查。这一路上山高路远,万一再碰见了什么危险,出了些乱子,有这样一位武艺高强之人也是能够多一分安全的保障不是?
“唔,”张珣闻言一惊,是啊,自己以后究竟要盖如何呢?家中……家中已经这个样子了,自己如果回去会不会被人发现?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叔侄二人,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应该……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应该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是。嗯,还是不能冒险,自己昏迷的地方距离那里应该不算远吧,再加上刚才杀人的感觉真的很好。不如先一路随着这队人马过去,路上有机会再找几个人杀杀?回来看看是不是可以去谯县找找那人?毕竟家乡遭灾,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的,而且,自己也是不想再回去了。想到这,随即作心痛样回答到:
“小人家乡骤逢此大变,想着可以去沛国谯县投奔昔年一好友,如果大人不嫌弃,还望大人可以允我随行一段时间。”